娜古抱着腿紧张的蜷缩在屋内的……大木箱中。
刚刚在树下叫哈摩因的那个人从声音听来是名女性,娜古伸手将抵着自己脑袋的皮毛朝旁边刨了刨,那是部落里面的女人么?她来找哈摩因什么事啊?
想起之前那两个皮毛小偷对哈摩因的态度,娜古就觉得有些许担心,虽然知道偷听不太好但她还是将耳朵贴在木箱壁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此时哈摩因好像在对下面说些什么,隔着木板完全听不清楚内容。
随后外面安静了一阵,接着娜古就感觉到自己藏身的木箱子微微震动了几下,外面说话的声音也清楚很多。
哈摩因带着那个女人进屋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娜古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她更加缩紧了自己的身体,好让木箱中的杂物淹没她。
“这季的祭祀准备提前了。”
是那陌生女人说话的声音,语气非常不善带着些命令的感觉:“首领让你现在就把贡品给我,真是的,还要我亲自过来拿。”
“哦。”
“还有,首领让你这次仪式必须到场,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必要让你这种怪物混进来,可首领是这样说的,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我知道了。”
这语气……娜古感觉自己心中十分憋闷,所以为什么这个部落里的人这么不喜欢哈摩因却还是准许他住在这里???这道理讲得通么?
而且这个女人说的让哈摩因交出去的贡品是什么,皮毛么?之前哈摩因好像提起过完整的兽皮会用在祭祀上。
等等,那如果是要交皮毛的话岂不是要走过来开木箱!?
娜古额头上开始冒冷汗,操啊早知道刚刚就躲其他地方去了,现在该怎么办?独自慌张的娜古只能开始不断的将木箱内的东西朝自己身上盖,然后将兽皮搭在最上面一层企图蒙混过关。
在她自认为做好万全准备后外面却根本没有人要朝木箱走过来,娜古屏住呼吸听起外面的动静,那女人怎么不说话了?也没听见哈摩因有什么动静,他们两个现在在干嘛啊?不是要交贡品么?
有些焦躁的娜古再次将耳朵贴在了木箱壁上,然后才听见了细微的……闷哼声?
是哈摩因,哈摩因在发出仿佛是忍痛般的闷哼。
这下娜古彻底慌神了,怎么回事,外面到底在这做什么??为什么哈摩因会痛啊?
因为实在是太疑惑和担心,娜古在为期几秒的深思熟虑后便伸手轻轻的将木箱盖抬了一点起来,露出了细长的缝隙供她朝外窥视。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个语气恶劣的女性,她是个浅褐色皮肤的高挑丰满女人,白色卷曲的头发被一股脑盘起来堆在脑后,头发上和脖子上都挂着蝴蝶翅膀和孔雀绿的薄片。
上半身完全luo露在空气之中,她的脸上、手臂上、露出来的ru房上都用金色的颜料涂画着奇怪的纹路。
怪不得哈摩因之前帮她上药时看见露在外面的胸部完全没反应,现在看来是看习惯了啊。
娜古看着那女人一晃一晃如同水袋般的胸部。
“呃、”
这一声轻微的痛呼来自盘腿坐在女人前面的哈摩因,他将自己上半身的衣物脱了下来,露出了背部的鳞片。
而那女人正没有丝毫犹豫的伸手……拔取着他的鳞片。
娜古半张着嘴看着血液顺着哈摩因背部的伤口朝下流淌,已经在地板上汇聚成了一个小血泊。
“啧,脏死了。”女人最后伸手用力的揪下了靠近哈摩因后颈部分的一块鳞片,然后甩了甩手上的血“你倒是快点把背上的养好吧,下次的祭祀我们要用十片。”
“嗯……”哈摩因没什么力气的回答,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旁边想要拿药膏,而女人在拿到东西后便迅速的离开了树屋,仿佛根本无法忍受在这里再多待几秒。
“哈、哈摩因!”确认女人完全离开后娜古才急忙掀开木箱盖爬出来,踉跄的朝哈摩因走过去“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哈摩因皱着眉,额头上全是因为疼痛分泌出的汗水:“没事。”
“什么没事,血流的到处都是啊……”娜古绕到哈摩因背后检查伤口,哈摩因的鳞片是从后脖颈,头发和皮肤的交界处开始朝背部延伸。
鳞片并没有覆盖住整个背部,只是在脊椎的地方生长着,鳞片延伸的末端一直到他的裤子里,具体腿上有没有鳞片娜古就不太清楚了。
“我来帮你清洗吧,你先坐着。”娜古看着哈摩因惨白的脸色无比担心“你告诉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血擦干净,然后抹这个……”哈摩因抬手指了指石台上放着的某个小土罐“就行了。”
“好、好的!”
在娜古将血用清水洗干净后才看清楚哈摩因背上的惨状,除开今天新添的伤口,还有其他几十处伤口,没有鳞片覆盖的皮肉部分泛着十分不健康的梅红色,就像是被毒虫叮咬过一样,而这些伤口周围的鳞片全都是发白泛黄的状态,有些还生长得十分畸形,只有靠近脖子那部分的鳞片模样还算健康,那个女人今日拔得便全是这部分健康的鳞片。
“平时、”看着这伤口,娜古心情复杂的问“……不痛么?”
“还好。”
那就是会痛了,娜古小心翼翼的将药糊抹到哈摩因的伤口上:“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拔走你的鳞片,难道她说的贡品就是这个?”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