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拿钱说事儿是吧。
宋辞懒懒抬眼,随意又性感,说:“我有钱,赔得起。”
“……”叶宗信再一次无言以对,整张脸成猪肝色。
秦江特助再一次不厚道地偷乐了,他有时候觉得他家宋老板任性粗暴起来,简直太狠萌了。
叶宗信好说歹说宋辞都一副兴致缺缺懒懒散散的表情,只得退步:“如果是锡南国际对之前的合同不满意,我们可以再——”
哦,还拿钱说事儿是吧!
宋辞直接打断:“我没兴趣。”半靠着椅背,宋辞敛了眼眸,不耐,“出去。”
心狠手辣,油盐不进!
叶宗信一口老血上涌,如刺梗住喉咙,憋红了脸,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咬咬牙,不死心地问道:“理由是什么?宋少您为什么突然中断合作,还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叶宗信看来,完全不可思议,叶氏的案子板上钉钉,与锡南国际合作,宋辞基本只要坐收渔翁,送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叶宗信不由得想起来之前在锡南国际酒店发生的不愉快,试探地问:“宋少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
阮江西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嘴,宋辞冷冷断言:“我高兴。”
“……”叶宗信彻底哑口无言了。
高兴?就因为您宋太子一个人高兴,就整得整个叶氏血本无归鸡犬不宁?您高兴?
叶宗信想骂人,甚至想砍人,可是,哪敢,哑巴吃黄连,混着老血,他都得吞下去。
宋辞睫毛轻掀,寒烈的眼睑下覆了一层暗影,秦江立马会意,上前逐客:“请吧,叶董。”
叶宗信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地瞪了许久,才不甘不愿地出去,一出总裁室,叶氏的项目部许经理便迎上来问情况:“叶董,怎么样?”
叶宗信铁青着脸,说了两个字:“完了。”
许经理不可置信:“完了?怎么会?宋辞他疯了吗?几个亿的合作案他说中断就中断,他不怕亏死吗?”
亏死?叶氏的家伙,好天真好无邪好纯良啊,真当锡南国际的宋老板是正经生意人吗?亏死?怎么可能,宋老板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办公室里,撵走了叶宗信,秦江特助过去汇报工作:“宋少,资料已经传给陈律师了,叶宗信不蠢,一定知道怎么做。”说到此处,秦江是有点同情叶氏的,合作案被中断了,损失就不用说了,锡南国际不要的烂摊子恐怕也没几个敢接的,这合作案叶氏应该很难再找到合伙人,更何况,陈律师那边……叶宗信这次得吐好大一口血了。
宋辞不痛不痒,哼了一声:“嗯。”
宋老板兴趣不大,秦江终止叶家的话题,说点宋少大人感兴趣的:“宋少,我还有个疑问。”
宋辞没表情,算是恩准了。
秦江上前去:“您中断和叶氏的合作案,除了,”小心审视着宋少大人的神色,问道,“除了阮小姐看叶家不顺眼之外,就没有别的理由?”搞这么大动作,总不能只为了宠女人吧,那多昏君。
宋辞漫不经心,反问了一句:“还需要别的理由?”
秦江脱口而出:“当然,”背脊发凉,立刻改口,他义愤填膺,“不需要!让阮小姐不顺眼者,杀无赦!”
身为暴君的贴身左右手,秦江已经决定不要良知了。搞了半天,宋少大人就是为了给她女人顺气,叶家到底怎么惹阮江西不高兴了?怎么就不招她待见了,这就有的受苦了。
叶宗信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阮江西是个善良的姑娘,从来不平白无故与人结怨,对此,秦江很不解:“宋少,我很好奇,阮小姐好像对叶氏尤其不喜欢。”秦江挑好听的说,尽量不抹黑事实,“像阮小姐那么和善温良的人,偏偏对叶家不待见,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秦江总觉得,阮江西一身的秘密,与叶家绝对有渊源,试问,“宋少,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有理有据,秦江没道理不怀疑。
可是宋辞不满了:“你不要对我的女人好奇。”
“……”怎么有点酸,这话怎么接?
秦江无力吐槽了,这不是重点好吗?
“她想告诉我自然会说,不用你多管闲事。”
宋辞的语气已经称得上是恶劣了。
得,是他多管闲事了,秦江反省态度良好:“我的错,我的错!”
罢了,不管阮江西是个什么来头,又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居心,都不重要了,只要宋辞甘愿,他纵容,他甘之如饴,其他人能置喙什么呢,宋辞为了阮江西,早就把理智与防备丢了个干净,全凭阮江西处置就是了。
秦江在一边感慨着,那边,宋辞转过椅子,给阮江西打电话。
“江西,结束了吗?”
“我想见你。”
这才刚过三点,听宋少的语气,怎么开始闺怨上了。
“你在哪?”宋辞语气强硬了,“今天你要早点回家陪我。”
秦江明白了,今天八点,宋少肯定有的缠人了。
电话那边,阮江西端坐着,微微侧着身子,眸光远眺落地窗外的人群,眸光里却无繁复的倒影,温柔而清癯,她对着电话,轻声细语:“好,我工作完就回去。”又道,“我现在在外面,和景安在喝咖啡。”
电话并没有接很久,多半是阮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