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娇用金钗抵着小厮的喉咙口,让他开门,他哆嗦着,“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我开不了,”感到金钗尖又刺进了一点,连忙叫道,“窗子可以打开,”说完指了指侧边上的木板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和木墙溶为一体了,吴婉娇一把把他摔到地上,转身便开窗,窗子中间有一个横轴,推动时便往里面进去,她顺着翻了进去,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扯吴三娘的衣服,吴婉娇拿起榻边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从进来到砸杯子,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少年根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下意识着捂着头时,血已经顺着头流了很多,看到血哇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吴三娘整个人都吓得瑟缩成一团,吴婉娇把她抱在怀里,小声问她,“石榴呢”
吴三娘目无焦距,脸色发白,双手又在发抖,鬓角乱了,衣服也扯开大半了,吴婉娇想了想,如果再不出去,肯定会有人过来,便用力掐了一把吴三娘的胳膊,疼痛让她缓过神来,看到吴婉娇便想嚎淘大哭,吴婉娇伸手捂住她的嘴,“别哭,引来其他人,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否则后果真没办法收拾。放心,爹会帮我们报仇的”吴三娘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吴婉娇迅速地拉起她,看了一圈,有没有吴三娘的东西落下了,不放心又看了看她的头饰,手腕上的金钏也在,便迅速带她开了门出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小厮,眼睛转了一下,放开吴三娘把这个小厮推了进去,从外面反锁了门。
吴婉娇想起自己种菜的地方有一个从外面担水的侧门,便问吴三娘这附近有连着自家的小侧门吗,吴三娘想了想,不远处的后门出去就是自己家的后门,可门房口是有人的。
吴婉娇看了看吴三娘拉着她迅速往戏台的地方去,找到了刚才她们藏身的灌木丛,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梳子帮她整理,这边正在整理,那边月亮门口有一群人往后院小木屋去,吴婉吸了一口气,狠狠的踩了踩脚下的草地,带着她往厕所去,看见小桃带着石榴顺着林道也往这边来,小桃看见小姐,点了点头,也避过人群。
那边,吴四娘带着一群人往后院小木屋去,看到小木屋里的窗口上爬着个小厮,正吃力的往外钻,本来这个窗子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可他被吓得太狠了,刚被一个小娘子差点刺了喉咙,现在又看到少爷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两腿发软,所以一众人都看到了这副画面,吴李氏向这个小厮喝道,“守旺,你在做什么?”
小厮被喝得直接翻到地上,连滚带爬地说道,“不管我的事,不是我干的,”反反覆覆就是这一句。
一众人面面相觑,吴李氏示意婆子打开口。
吴大娘眉头皱了皱,用眼神询问吴四娘,怎么回事,吴四娘阴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吴氏也朝两个女儿看了看,很是欣慰,吴五娘嚷嚷道,“这不是文表哥的小厮吗,怎么跑到我家后院来了?”
“他是你那门子的表哥,别乱讲。”文银兰不满地阻止道。
一个粗使婆子上前把门打开了,看到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转身叫道,“夫人,”低下头不敢吭声。
一众人很好奇,也凑上去,几个年纪大的妇女看到满脸是血的少年,直往后退,一时间竟闹哄哄起来,吴大娘也乘机上前看了眼,根本没有吴三娘,这个小贱人到那里去了,阴狠着转了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你机会都成不了,朝吴四娘瞪了一眼,吴四娘也回瞪了一眼,整天就知道指使人。
大姑文吴氏看到是自己的庶子,心想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坏事没干成,倒被别人给整了,撇开手直接就走了,吴李氏叫也叫不住,一众人如同便秘似的也摇了摇头走开了,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个庶子罢了,吴李氏见没人找她的麻烦也走开了,结果谁都没有问一下晕在地上的文家庶子文修凯,一众人本来是准备看笑话的,结果只有一半,也怏怏的走了。
吴婉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拉着吴三娘继续看戏。
见到一众回到戏台,眯了一眼大伯家的姐妹几个,继续看戏台子。
吴大娘不甘心,笑呵呵地看向吴三娘,“三娘,刚才到那里去了,怎么没看见你,”声音有点大,有意引起别人的注意,刚才那几个好奇的婆子顺着声音转过头来,连在这边看戏的继祖母和吴杨氏也转过来。
吴三娘大方地站了起来,“谢姐姐关心,去更衣了。”说完朝大家笑了笑,便又坐了下来。
几个好事的婆子看到吴三娘大方得体的礼议都嫉妒地撇嘴,那个胖乎乎的金家婆子,“哎哟,三娘真是越长越俊俏,用不了多久,求亲的人能从胡同口排到胡同尾呢”说完故意咯咯的大笑几声。
听到这话吴大娘脸色微僵,她都16了还没有婆家,心里一阵刺疼“那里,都是自家姐妹。”说完也坐下来看戏,心里面发苦,自己样貌才情样样不差,就是没有人家来提亲,不就是父亲是个庶子吗?
戏已经到尾声了,唱戏的人下来讨赏,端着盆子,首先到继祖母跟前,那个唱戏的满面带笑,“老太君您一看就是福寿双齐的福太太,祝您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从老寿君开始,她放了一个金元宝,一众人马上拍起马屁,“哎呀,老寿君,这手笔不小啊。”“就是,就是,我早先在其他家可没见谁这么大的手笔呢?”
继祖母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看了看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