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犹如被人tuō_guāng了衣服,狠狠得盯着自己的女儿,这几个小畜生是怎么知道的,边上的林婆子缩头夹颈地往后面退了退。
吴氏顺着自己女儿的眼光看到自己边上的林婆子,见林婆子装死般低着头,心里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四娘,不要乱说,”转过头跟吴明德说话,“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我跟你拼了,”说着又要扑上去,吴明生拦腰抱住了她,“你别乱来,他一人可打一群男人,你能打过他。”吴氏心下更慌了,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能摊开来说。
继祖母倒是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好笑,真是好笑。
吴明德可没有给他们机会,只用了一点力气,吴四娘的胳膊就如脱掉似得,眼泪疼得瞬间又下来了,张嘴就要说。
“不要说,不能说,”吴氏扑着要上去捂四娘的嘴。
吴明生知道,今天的事二弟不搞个明白是不会罢休的,两只手死死抱着她的婆娘。
吴四娘转过头不看她娘,“因为你本来可以是我们的爹”
“啥”
“啊”
“怎么会这样?”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吴明德,又转头看向吴明生,难道是吴明生不能人道,弟弟就……所有已婚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吴明生,顺便送上了怜悯的目光。
吴明生正莫名其妙,根本搞不清状况,“啥叫‘本来可以是我们的爹’”
吴明德也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啊?看了看吴四娘,吴四娘吓了跳,“我真不知道,”
继祖母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笑死个人了,哎哟喂,居然有种人”伸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头子,“我说老头子,这事你该清楚的啊,不给你儿子说说清楚?四娘小胳膊小腿的可真受不住啊!”说完看了看曾氏,自己作的孽自己受。
县伯候红了红脸,“这叫老夫怎么说……真是一群无知的妇人,真是愚不可及,真……都是你干得好事”说完踢了老曾氏一脚,曾氏腿一软跪了下来,一张皱皮的老脸目无表情,抿着嘴不开口。
吴明生刚想开口,县伯候一把拉住他,“还不嫌丢人呢?”
“呃,怎么丢人了,我总得搞明白吧”吴明生摔开吴氏,“贱人,你干了什么好事,你不会……”他指着吴氏两手发抖,又看向自己的二弟,“你们……”
“呸!我吴明德会看上这个蛇蝎女人,给我提鞋都没资格。”
吴氏直愣愣地不敢相信,不是说当年两家相看,因为杨慧芝这个女人陷害、勾搭的吗,怎么会这样?
吴明生心想二弟没干对不起他的事啊,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继祖母倒是不想再丢人,跟着众人笑了笑了,“家务事,一点误会,大家先吃饭吧,都到厅里坐。老大、老二,听我的,先吃饭。”
吴明德倒是给这个继母面子,为了自己的女儿也不想大闹,便放开了吴四娘,抱上自己的女儿带上一家子当着所人的面回去了。
吴明生看了看一众亲戚朋友,咽了一下口水,压着脾气引着众人往宴厅去。
旁边的人都好奇的很,但也不好意思继续打听,陆陆续续地进了内、外厅吃宴席了。
吴婉娇也是纳闷,自己这个便宜老爹难道真得是一点节操都没有,以这样的方式肩祧了两家,哇,真让人想吐啊。
吴明德更郁闷了,自己什么事也没干啊,怎么都盯着自己啊。
一顿喜宴各样人吃出各样味。
吴杨氏本就是个缺心眼的再加上一直半扶着吴三娘倒没想到其他的事情上去,阮嬷嬷摇了摇头,也帮着架着吴三娘。
“你们不要担心,这事我会去弄明白的。”
“娇娇领着你姐姐好生休息,那个庶子他不敢娶你姐的。”
“哦,那爹你…”
“放心,晚上我就过去你继祖母那儿,把事情弄明白,别担心。”
这一夜,吴婉娇和吴三娘睡在一道,安慰她别担心,可吴三娘脸上是答应了,心里终究是难解开这个结。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拉着吴三娘来到主院请安。
吴明德两口子还没有梳洗好,只听内卧吴明德笑骂了一句,“不省心的丫头,就不能让你爹多休息会。”
吴婉娇哈哈笑了笑没接腔。
一阵忙碌吃早餐过后,吴婉娇拽着吴明德的衣袖,“爹……”
“你个小孩子家的要问这么多干嘛?”
“我总得知道,我是为什么被水淹的吧,真是,淹死了都没人知道。”吴婉娇生气的用力拽她爹的袖子,一副你不讲今天就别想走的模样。
“你呀,你呀”吴明德叹了口气,“罢了,这些个腌瓒事,让你们明白明白也使得。”便领着他们兄弟姐妹往厢房去。
“唉,怎么说呢,真是让人…,”吴明德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你们的爹因为亲娘早逝,在外祖家呆了十多年,又因为在外祖家学堂里资质平平,所以…你们父亲年轻时很是荒唐了几年,虽然说你们父亲荒唐但是长得也算……”吴明德不太好意思当着儿女的面说,捂着嘴咳了一声。
“知道,爹你现在都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那年轻时更是fēng_liú倜傥、玉姿过人。”吴婉娇一见吴明德害羞,赶忙接上话。
“你…,你这个臭丫头,一张嘴甜死人哪。”吴明德本有点忧伤的心情被他搞得哭笑不得,“又毕竟自己将来会继承一个四品的爵位,虽说继承时会再降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