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崇光听了,低笑数声:“你这害羞的模样,倒让我想起一首诗词,‘十四为君妇,羞颜尚未开,回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说的,倒有点像是蕾儿此刻了。”
蕾儿一听,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知道,这首《长干行》,描绘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两个人。
这两句正是成亲的情形,她也正要满十四岁了……
雅fēng_liú,又十分贴切,入木三分。
齐崇光望着蕾儿,在他面前的这张脸儿,眉目灵动,虽尚稚嫩,但并非不动人。
因为羞怯,她脸色白里泛红,活像是初绽的花瓣,尤其是那唇,被她轻轻咬过,泛出一种靡靡嫣红之色,有几分可怜,却诱人至极。
种种极美,偏她微微低眸,不自知一般。
他再耐不住,不失时机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便将人抱在怀里,肆意怜爱揉搓,只觉得怀中的女孩儿像一只毛茸茸的奶猫儿,无比之可怜可喜可爱,虽然会轻轻挣扎几下,但舍不得真正用力,不痛不痒,平添情趣。
熟悉不过的姿势、感觉,让蕾儿浑身战栗,本能地想避开,但手脚发软,提不起一丝力气,根本就逃不过。
她只得闭上眼睛,任由他胡闹起来。
许久,等蕾儿再睁开眼睛时,便看到齐崇光发亮的眸子,与唇角的笑意相映生辉,皆透着春意和魇足之态。
蕾儿心砰砰直跳,一面别过头,一面手忙脚乱拢自己的衣服,红着脸低声道:“你也太荒唐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光天化日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我怎么做人?”
齐崇光笑吟吟的道:“我进来之前就跟他们说好了,让他们站远点等候,不碍事的。”
“你!”蕾儿震惊,无以言喻,恨不得在他脸上打上一拳,“你可是太子,怎么能这样、这样……”
齐崇光慢悠悠问:“这样什么?”
蕾儿咬牙切齿:“难道你竟不自知吗?你怎能这样……厚颜无耻!”
齐崇光含笑道:“只是这一声吗?我还以为蕾儿要说我荒淫无耻呢。”
蕾儿忍无可忍,怒声道:“你的确荒淫无耻!”
齐崇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对你无耻了,对你难以自禁,又如何?”说着垂下头,在蕾儿脸颊上亲了口,笑眯眯的道:“好妹妹,无论我怎么样,你不都爱我入骨吗?之前你得知我没中药,却占了你的清白,根本就不恨我,反而忧心不能为我生儿育女。你如此对我,我自是要投桃报李,多疼爱你,让你能够放心,明白我有多爱你。”
蕾儿听了这番话,又气又羞,怒声道:“谁要你投桃报李了?你可消停些吧。”
虽是怒喝,但气势并不足,反而带着一丝嗔意。
齐崇光自是不介怀的,只看着她笑,目光中似有几分轻佻:“对了,我觉得你的身材,最近变好了很多,你自己没什么感觉吗?”
蕾儿怔了一下,情不自禁抬了一下胸,咬着唇娇怯的道:“有时候,的确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齐崇光目不转睛看着她,得意的道:“这都是我的功劳,以后多跟我在一起,会更好的。”
蕾儿身子一抖,脸皮薄,顿时就有些微热,脸色也不自在:“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歪缠浑说,看来,之前在西湾村流的汗,竟是白流了。”
齐崇光正色道:“怎么会呢?亲身经历的时光,我会铭记一生,百姓疾苦,刻在了我脑海里。”
伸手拉着蕾儿,旋即温声道:“至于蕾儿你,则在我的心里。无论对着你,还是不对着你,我都情难自禁,恨不得将你娶进门,日夜相对才好,再也不分开呢。”
蕾儿心中无比酸涩,又夹杂了一丝甜蜜。
她何尝不想嫁给他,何尝不想与最爱之人日夜相对呢?只是,如今她还有机会吗?
仿佛读懂了她的担忧一般,齐崇光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蕾儿,虽然你仍是处子,但在我心目中,你早已经是我的女人,我齐崇光一生一世,绝不会失信于女人,更何况,你还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失信于你,何以取信于天下?你信我,我会对你一心一意此生不渝,会像你父亲对待你母亲一般,只爱你一个,要你一个。我们会有很美好的未来,会过得很好的。”
蕾儿微微扬起头,将泪水逼回去,靠在他身上,没有再言语,慢慢平稳了心绪,反而挑唇微笑。
虽然未来不可期许,但此刻如此相爱,时光如此静谧,让她一颗心不由得都软下来,不愿,也不想因为心里的刺,辜负此刻的美好,辜负这个柔情似水的男子。
齐崇光见她笑靥如花,心底皆是欢愉,伸手搂紧她,只觉得此生此世,都逃不开她织就的情网。
五年前,他就知道,蕾儿虽然是女孩,但心性坚韧,又豁达乐观,实乃女流之辈中的翘楚。
如今重逢,她的种种,比他想象的更美好。
她所经历的磨难,尽数都来自于他。但即便她知情,也绝不怨怪他,毫无怨怼之心,反而无怨无悔爱他,为了他好,为了他幸福,什么都肯做,让人一想起来,心尖都要发酸发软。
他虽然下定决心要护她周全,最终却是食言了。
恨甚悔甚,前事再无力改变,但她的后半生,由他负责。
他定然要给她独一无二的爱,要让她在自己的羽翼下幸福喜乐。
无论她的身体能否复原,他此生只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