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难料,难料……
生难料,死难料,世事皆难料!
难以预料的事,日复一日的发生着。好事坏事,皆而有之。可俗语有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这□□之事,倒正是常常难以预料的、更是让心里难受的……
如何让心里变舒坦了,去找什么样的方法或是门道解决,倒也有些讲究与说法。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能托亲拜友而解决的。
有些特别的事,还得让找些特殊的手段。
苏凉苏公子,本是一个繁华城镇里富殷人家的公子,不仅学问好更是性情谦和,与那些懂点文墨的酸秀才,倒也有些不同。
适婚的年龄已到,如此好家世的人,竟然无一人登门问媒。
倒不是苏公子人品不好,却是因为一时的善念,为自己引来了天大的麻烦。
为这盖天而来的麻烦,才使得文弱公子苏凉,三更半夜,咪着眼睛,摸着黑墙,一点一点地向着挪着。
一步一步地慢慢挪,心也在一下一下地抖着。
天未凉,心却早凉。
苏公子的心一直凉沉沉地,否则也不会从繁华的城镇,奔行月余,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偏远小镇。
苏公子,慢慢摸着墙走,未见几丝月色,淡淡的月,静静地挂着,也让苏公子心有不安。
夜,太静了……
苏凉,很不习惯,一切与他以往的日子,太过不同……
往日里,对月邀歌,把酒言欢,开怀畅饮,行文词赋,好不痛快!把个凄凄切切的残月,也能文行至美轮美奂。
而,彼月不同此月,彼夜更不同于此夜!
深夜的小镇街道,由夜风,吹起阵阵尘沙。夜里的风,不大也不算小。偶尔会卷起地上的小石,转几个圈,落地的,打在旁边墙面上的,皆有。
本是微小无几音的,可是在夜间,却是那么的清晰入耳。苏凉的心,不由地颤了又颤……
“沙沙沙……”
微弱的风声,吹进了苏凉的耳里。
“当当当……”
撞到墙上的石子,总也能惊到了苏凉。
“梆……梆……”
“梆……梆……”
“梆……梆……”
忽然响起的梆子声,把小心翼翼前行地苏凉,着实地吓着了。
“咕咚”,苏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衣服上也沾了泥尘,而一向喜净的苏凉,早已顾不得这些。
“嘭、嘭、嘭……”
苏凉耳里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强劲而慌乱的心跳声。
过了许久,终也听不见梆子声,打更人的脚步,也渐行渐远。苏凉,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手抚在胸口,剧烈的心跳,终也缓了下来。
此时的苏凉,略显狼狈。衣裤上不仅满是尘土,眼里,竟是浸含着泪水。
让苏凉如此激动,是因为他,在微亮的月光下,看到了明晃得过于刺眼的,黑亮的三个大字:
夜来香
夜来香,苏凉,终于看到了。
不知是走,也不知是跑,苏凉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夜来香”的门前。不管从远或是近处,“夜来香”看上去是黑不隆冬的,无一丝光亮透出来。
乌云遮月,暗夜淡影,苏凉看到了如此刺目的三字店名,“夜来香”正是他寻寻觅觅几个月的地方。
能为苏凉解愁怯困的,并不是眼前这个铺子,而是这玄而又奇的“夜来香”里面的人。
苏凉未经三思,更未脏话其它,抬手便敲了门。颤抖的手,敲在门上,却也那么地有力。
“咚、咚、咚……”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门里边,站着一位白衣男子,眼睛里闪着黑亮的光。门里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门外狼狈之人。
苏凉的手,仍悬在半空中,依旧是刚才敲门的动作。
门里的青年,歪了歪头,看着傻愣在门前的苏凉,忍不住微微扯了下嘴角。每个走到这门前的普通人,都会惊呆的。但能呆成这样,几百年来,倒是头一回见。
苏凉自己都觉得自己全身都有点僵麻了,可就是动不了,倒不是不想动,真是既惊又吓。门外一切是黑呼呼的,这一道门打开,竟然从里面飘出了淡黄而温暖的烛光。
白衣青年看着苏凉,苏凉也看着白衣青年。
苏凉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才是因为惊,此时因为麻,想动也动不了。
“你到底进不进来?”
白衣青年先说了话,苏凉想说,可是舌头不听话。
“唉……”
白衣青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冲苏凉无奈地讲:“你的脑袋终是会动的吧,如果想进,就点头!你,可要想好了,进了这门就由不得你了……”
苏凉长长的呼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讲,更是没有点头。而是放下了胳膊,抬起了半麻的腿,迈了进门。
前后脚刚踏进门,只听到身后,“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白衣青年,一直站在苏凉的前面。
苏凉本已半麻的身子,另一半却是软了。不由自主地,就溜在了地上。
“哼,你怕个什么劲,进了这门,早就该知道咱这铺子的规矩。你也该清楚,这铺子里,不会是什么常人在的……”
“呼……”苏凉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长出气了,微颤的手,扶着旁边的椅子,起身坐了上去。
人是完全瘫在了椅子上,已经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
“你叫什么名字?”
“苏苏……苏凉!”
苏凉结结巴巴的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