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该歇息了。”
就在李栋行思绪飘尘的时候,一个绝美丫鬟走了进来,只见她穿着青黛色的裳衣,杏眸里带着清浅的笑意,柳眉像是一处远山,小巧玲珑的粉唇鲜艳欲滴,裙角飞扬,若仙若妖,说不出的诡异,只是美得不真实,像是画皮下的妖精。
李栋行回过头,阴森森的脸上闪过一丝情欲。
绝色丫鬟心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杏眸一扬,边走着边褪出自己的裳衣,一片春光显露无疑。
李栋行阴狠的脸上色光一现,长长的耳朵一耸,俊朗的轮廓掩盖在阴郁的气质下,狠狠地抱过青黛色裳衣的丫鬟,一边猴急地附上光洁的肌肤,一边急促地甩开自己的裳衣。
两人缠绵在一侧,发出羞人的喘息声。
女子诡异的香汗和男子厚重的津液缠在一起,一片糜烂。
过了不久后,夜间一声低吼,在这寂寥中显得特别糜烂。
女子娇笑了一声,素手在男子的胸膛上打转,纯丽的杏眸带着妖魅的蛊惑,吐气如兰,再加上女子若有若无的挑逗。
男子身体发热,又与女子恩爱缠绵一番。
女子也丝毫不逊色,缠人的功夫可是一流。
没多久,男子再次低吼一声,重重地瘫在一旁,神情说不出的满意和迷茫。
过了一会,李栋行双目放空,此时没有了阴郁的神色,只是茫然而无措,嘴里喃喃道:“曼娘。”
躲在他身侧衣褛未着的女子暗里不屑一笑,随即眼眸闪过一丝诡异的妖魅。
李栋行这边可是醉梦生死,乐不思蜀,而他所谓的旧情人三姨娘过得可是苦不堪言,甚至说得上是毁灭性的灾害。
三姨娘鲜血淋漓的裙摆沾在榻上,她满头大汗地无力呻吟,额际湿漉漉的头发带着油腻腻的亮光,惨白的脸上竟是极致的扭曲。
沈静舒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和三姨娘十分相似的脸上满是焦急不安,无助地看着大夫,紧张兮兮地问着:“大夫,我的姨娘怎么样了。”
柔顺的头发安静地贴在额际,秀丽的眉毛轻轻蹙着,神情满是惊慌。
大夫极快地看了沈静舒一眼,心里闪过一丝赞赏,现在深夜几更天,这个女子是个孝顺的姑娘,亲生母亲濒临流产,她丝毫不惧,并且她不眠不休,守在床侧,安静地等候吩咐。
只是大夫忘了,生母卧病,为人子女,守在病床前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后来大夫也无缘看到,沈静舒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把自己的生身母亲推进火坑。
大夫摸了摸长长的胡子,重重地叹了一气:“胎儿暂时是保住了,可是太久没送去医治,流血太多。胎儿受损,就算日后侥幸生下来,也是先天不足。”
沈静舒一下子刷白了脸,心里却诡异地闪过一丝快意,一个孽种不在了,父亲是不是就会原谅她们了。
这样一想,沈静舒心里恶毒的想法就连绵不断,竟是十分希望三姨娘肚子的孩子就这样死去,免得妨碍她的陆。
沈静舒飞快地看了一眼三姨娘血红一片的大腿,像是一头恶狼,泛着凶光,似乎下一刻就会跳过去,把鲜血舔得精光。
大夫恰好看见沈静舒阴狠扭曲的神情,心里一颤,胡子不由自主地翘起。
沈静舒这才惊觉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弱地和大夫道歉:“大夫,舒娘一时担心姨娘,就游神在外。舒娘失礼了。”
说罢微屈着身和大夫行个一个礼,不复刚刚阴狠的模样。
大夫也不是瞎子,着实是他真真切切地看见沈静舒的阴霾表情,如今沈静舒再这般温柔模样,太过可怕。
他心里冰凉一片,活在高门的女子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纯良之人早就黄骨堆积。
大夫心里警惕,原本他不是个爱沾染是非的人。实在他只是个低贱的府医,就沈府的府医也有十数个,他不过是个蝼蚁,轻轻一碾压,他就尸骨无存。
他这样一想,心里的寒意越发厚重,脚底似乎有冰块在发凉,忙想脱身。
大夫打定主意,决定今日过后就辞去这沈府这差事。只是有些时候,贵人间的谋略牵扯上的人,不轮到他能挣开这泥潭。
他连忙细细吩咐沈静舒该注意的事儿,待一说完,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拔腿就跑。
沈静舒看着大夫火急火燎的背影,心里闪过恨意,竟让他发现了。
“舒娘,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三姨娘艰难地睁开眼睛,却是湿成一片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抬起手,想甩开这油腻的头发,抬起到半空中,又重重落下。
沈静舒面无表情,竟也是干脆看着三姨娘艰难地扭着头去甩开头发,看样子也是把沈御不疼宠的原因归咎在三姨娘身上。
她略微地想了一下,阴侧侧地笑了一笑,眸子里带着冰冷的意味,声音却是十分温柔,温柔得要腻出出水,不禁让人起鸡皮疙瘩。
“姨娘,舒娘有疑惑,想请姨娘为我解惑。”
三姨娘艰难地甩了甩了湿漉漉头发,惨白的脸上尽是痛苦不堪,整套裳衣也是血红一片,触目惊心。
大夫也是眼睛不亮堂的,沈静舒为了一个孝女的名声,遣散了一众丫鬟,竟连干净的裳衣也不替生身母亲换上。
三姨娘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尽管是意识不清醒,也是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沈静舒,爱怜地问道:“舒娘,说吧。”
极其艰难地说完简单几个字,就再次昏昏地甩了甩头。
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