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事尚且告一段落,京城又恢复平静无澜的模样,但是谁也知道,平静背后,京城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崛起。

背后之人神秘而强大,搅得京城的局势又变了变,风云再起,隐隐地,暗涌澎湃。

然而,秋日狩猎的日子也在逼近。

天气愈发寒冷,空气变得十分干燥,京都又开始躁动起来。

冬日愈发逼近,枯枝败叶,食物裸露在地面。深山老林的动物成群结队地出来觅食,喜气洋洋地储备着冬日的粮食。

乾元帝一日站猓看着鹰击长空,腾云四海的盛景,不禁龙颜大悦,强势下了一道圣旨,秋猎。

毫无意外,沈清玉作为新晋的一品郡主,当红淑媛,自然是乾元帝亲自点名的伴行人选。

沈清玉对于秋猎一事无感,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自是难得的机会,恨不得那日一下子到来。

长公主府内。

陆锦对着菱花镜端庄地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自信。

少女薄荷粉色藕服,发髻上简略几根钗子固定,粉红条带系在腰间,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雅柔端庄。

陆锦再看镜中的自己一眼,拿起大澜国特置的女子箭篓,诡异地笑了笑。

……

乾元帝二十六年十一月,大澜国繁荣昌盛,国强民安,乾元帝龙颜甚欢,南下狩猎,举国同庆。

京城城楼外,长长的队伍蜿蜒曲折,鲜红似火的乾元帝旗号迎风抨击,千里仪仗的官兵庄严肃穆,持着长矛,面无表情,一派威武霸气油然而生。

狂风乱作,长旗飞舞,坐在马鞍上的贵族子弟们都简便轻装,年少轻狂的脸庞都带着轻佻不羁的笑意和跃跃欲试的期待,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秋高气爽,天空蔚蓝。远处的雄鹰展翅,在上空傲然来回旋绕,在天空中发出悠长响亮的啼叫,无比振奋人心。

乾元帝暗黄色劲装,强健有力的小腿紧紧夹着马肚,剑眉锐利逼人,寒星四射,他高高俯瞰自己的子民,龙气腾腾而来。

他向着身边太监点头,随后一道长长的吆喝响彻云霄:“起驾……”

骏马奔驰,灰尘滚滚。

鲜衣怒马,秋日里不温不凉的明媚阳光照耀在少年们的脸上,他们张扬肆意的脸庞满是晶莹的汗水,在阳光的折射下更加明亮,在萧瑟的秋天格外璀璨。

裴翌今日难得传上一件紫色的裳衣,艳丽无比的脸庞生动了不少,偏生凛然生威,宛若一朵傲然在云腾雾袅的仙境中的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即。

只见他黑亮垂直的发,如漆墨一般带着亮色光泽,斜飞的长眉入鬓,艳丽的桃花眼里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似妖似仙,偏生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冷傲,气度逼人。

他抿着薄唇,清凌凌的眸子望着女眷那边的马车,璀璨夺目。

伍行之眼尖地看见裴翌一副天仙下凡春心荡漾的模样,饶有兴趣地抚掌。

上下打量着裴翌,心里不断在意淫。太子长得像娘们一样,咳咳,虽说他英勇骁战,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他长得娘们的事情。

太子这样的小嫩鸡,能有姑娘喜欢吗?

伍行之越想心里越乐呵,心里又免不得八卦,太子这是要祸害哪家姑娘。

他看向裴翌,啧啧惊奇,看这小脸蛋多光滑,看这眼睫毛密密麻麻,长得漂亮,让人咋舌。

就在伍行之脑洞无限扩张的时候,无比猥琐地嘿嘿笑出了声。

裴翌清冷的眸子直逼伍行之,寒意森森,长长的眉毛挑了挑:“你在笑孤?”

伍行之一时脑抽,笑呵呵地和裴翌点点头:“嗯我在笑你。”

“嗯?”

裴翌面无表情,如冰泉一般的墨眸扫了伍行之一眼。

伍行之连连摆手,干巴巴地傻笑几声,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后脑勺:“没有,没有,哈哈,没有。”

裴翌璀璨的桃花眼全是嫌弃,目不斜视,策马扬鞭,像道闪电一般飞驰而去,余下的只是滚滚灰尘。

伍行之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捂住自己的心口,太子的眼神冷得像冰窖似的,只稍一眼足以让他阵亡。

伍行之心里不禁嫌弃自己起来,都撞过几次墙,蹭得一脸灰还不长记性,太子,是你能惹的吗?

他看着裴翌英姿飒爽,孤清冷傲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

骏马奔驰,气势如虹,年少的男儿激情澎湃,如火的朝阳照耀在他们的脸庞上,只见他们脸上尽是朝气和蓬勃的野性,熠熠发亮,让人不自觉热血沸腾。

女眷马车一隅。

马车不紧不慢地徐徐行走着,车内时不时传出贵女们娇声笑语,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间或,有些胆大的贵女娇羞地撂起帘子,两颊嫣红地看着自己心仪的男儿,看着他神采飞扬的笑容,听着他张扬明媚的欢笑声,英姿飒爽的策马扬鞭的背影,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春花,带着嫩嫩的粉色,姝其美哉。

秋风撩人,每个朝气笑脸都沐浴在明媚的日光下。

乾元帝明目寒星四射,看着奔腾在自己前头的鲜衣怒马少年,龙眸锐利逼人,面无表情,身上的威压愈发隆重。

如此往来,头一日还热血澎湃的少年们气势汹汹,奔驰飞腾,张扬明媚,到了第二天,骨头就像是散架一般,个个苦巴巴地脸,也要维持自己的卓越风姿。

乾元帝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星目深不可测,扬鞭催马,遥遥领先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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