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在三姨娘院子提升做一等丫鬟,三姨娘给了她很大权利,她整日在三姨娘处颐指气使,好不趾高气扬。
知画在婉君阁那边更不用说,沈静舒最是爱惜自己的名声,知画日子过得滋润,一时间都忘了自己做奴婢的本分。
三姨娘这招用得秒,棒杀不如捧杀。倒不是沈清玉不能识人任用,或者说她从来没有真正把三姨娘当做对手,只是心存芥蒂。
在二夫人浮云居当值的翡翠日子过得苦呵呵的,二夫人变着方法折腾她。提水洗衣服这些粗活不必说,最可怕的是二夫人喜怒无常的性格,不高兴的时候非打即骂算是轻的,严重的是二夫人叫粗使嬷嬷往她的私处扎针,跪玻璃碎花,这得多大的仇恨。
翡翠一时悔恨,不该当年受二夫人贿赂干些阴湿事,这就是报应不爽阿。她也没料到二夫人翻脸不认人,一看她是大小姐从厨房安排过来的,看她就像杀父仇人似的。
玳曼在沈嫣浣然阁那里倒不像翡翠过得那样凄惨,沈嫣也只是安排她做个守门的三等丫鬟,很不受重视。
府内人人各有思量,众人称赞三姨娘母女宽厚贤淑,二夫人那边自不用说,奴才不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谁不愿意有个好主子。
沈清玉在铜镜前坐着,三千青丝柔顺地垂在背上,裘人用梳篦小心帮沈清玉梳个简单的发髻。沈清玉望着镜中的少女,只见她语笑若嫣然:“三姨娘这心思不简单,你派个伶俐的丫鬟盯着清水居。”想了一会儿又道:“不必了,还是先看着碧朱、烟柳。”
碧朱很是苦恼,她说得好听是个一等丫鬟,可沈大小姐什么事都让身边的宜人裘人做,她根本就是摆设,那她还怎么交代主子的任务。
柔媚的脸上满是不满:“姐姐,你看沈大小姐!”烟柳淡雅的脸上满是平静:“沈大小姐深不可测,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碧朱一甩脸:“等等等!我们来沈府多久了你就叫我忍了多久,这样下去交代不了主子的任务我们的人头都没了,你还叫我等!”说完就怄气出去了。
烟柳幽幽看着碧朱的背影,柔雅的脸上阴冷一笑:“这世上只有我一张脸就够了。”
在胎中,她俩就开始争母亲的养分。出生后,她俩就开始争周边人的宠爱。到现在,碧朱凭着讨巧的嘴讨得主子的欢心,而她被主子弃如敝屣。可是她的好妹妹,你很快就要输了,再也没有资格和我抢了。
碧朱跑到前院里头,突然看见好一个儒雅男子,身穿紫色朝服,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眉眼清淡而俊美,背影颀长而坚挺。
碧朱只觉心里扑通扑通像个小鹿一样乱撞,媚眼含春,她心里一喜,她的机会来了。
近来几日,碧朱打扮得花枝招展。枚红色紧身袍袍袖上衣,凸显出傲人的玲珑曲线,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经意间等在沈御下朝的路上,搔首弄姿,好不诱人。
但是沈御却不解风情,匆匆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碧朱气恼,这块木头,就急冲冲地去桂嬷嬷那里。“姨母,你就帮帮外甥女我吧。”碧朱竟是桂嬷嬷的外甥女。
碧朱宜笑宜嗔的脸上满是撒娇,小女儿的娇憨展露无遗。桂嬷嬷一生无子无女,妹妹留下的孩子乖巧可人,她可打心眼疼着。如今碧朱所求之事可大可小,一着不慎,碧朱的小命都可会没有,她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妹妹。
碧朱打小就会察言观色,桂嬷嬷心里想什么她大概猜得差不多。碧朱力道不大不小地帮桂嬷嬷捏腿:“姨母,你看凭你外甥女的资质,哪有男人不上钩。男人都是好色的,我会小心的!”
桂嬷嬷看向碧朱,一袭玫红的裙子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丰满的身材,面若桃花,媚眼如丝,这才点了头,也对,哪有男人不好色,况且还有她的催情香。
碧朱像往常一样走在沈御下朝的路上,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身上的若隐若现的香气摄人心魂,沈御终于注意到碧朱,沈御双眼一眯,眼睛发亮。
碧朱一喜,成功了。姨母说男人就爱那一套,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她转身就娉娉婷婷离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沈御望着那个娇俏的美人离开,脸上似怅然若失。碧朱每日都会在沈御下朝的路上停留一会,沈御的眼睛越来越亮,实在按捺不住,趁没人的时候走上前拍了拍碧朱的翘臀:“明日亥时在后院假山等我,小美人!”
碧朱软若无骨的柔荑在沈御结实的胸膛捶了捶:“老爷你好坏!”
沈御心神一荡,捏捏碧朱的翘臀,在碧朱的脖子上呼了一口气:“我坏你不喜欢麽?”碧朱娇笑就走开了,沈御急急在后面道:“小美人记得!”碧朱娇羞回头,欲语还羞。
宜人那边也跟二夫人奶娘珍嬷嬷的儿子二狗子打得火热。二狗子长样倒不像他的名字一般,却是个俊秀青年。
二狗子出生体弱,珍嬷嬷害怕他养不活,取个二狗这贱名,因为他体弱,珍嬷嬷娇着宠着,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来捧到他脸上。一来二往,完完全全成了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毒,二十多岁的人,身子孱弱,却不加节制欲念,眼底下一大片乌青。
沈清玉气极,好好的正经娘子你不做,非得赶着上去做贱自己做那什么劳子的十几姨太,沈丞相府的后院都赶不上他的小院里头的娇客偌大。
谁知道宜人就像吃了秤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