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容貌秀美绝伦,浑身血迹却掩盖不住与生俱来的优雅气度,在辽辽大漠中风霜尽染依旧傲然屹立。
裴翌微微思忖一下,转过身来拍了拍伍行之的肩膀,竟难得地安慰伍行之起来:“我们死去的兄弟都不会都不会白死,你别太自责。”
伍行之扭过头看着裴翌,只见裴翌肌肤似雪的脸上沾染上乌黑的血迹,丝毫不挡裴翌清冷逼人,优雅艳美的气度。凤眼生威,眸子如铺了钻的星空,璀璨夺目。
裴翌冷清挑眉,星眸噙着笑意,似在询问伍行之看什么。
伍行之有些黝黑的俊脸渐渐铺上一丝红晕,忍不住干咳几下掩饰自己的囧状。
从前他一直知道太子所向披靡,孤冷薄凉,没想到今日仔细一看,太子出落得如此貌美,眉眼如墨画,肌肤胜雪,好一个绝色少年郎。
伍行之又在作死地担忧裴翌的终身幸福起来,太子如此貌美如花,轻轻一眼都叫他这个见过大风浪的情场老手忍不住赞叹起来,以后会不会娶不到媳妇儿,就连姑娘都嫌弃起太子的绝色容貌来。
一时伍行之心里又偷偷乐开了花,叫你长得那么美,还经常吓老子。活该!
后来伍行之才发现,他所谓的担忧一直都是他的自娱自乐起来。
裴翌凉凉地看着伍行之精彩的面部表情,嫌弃地大步离开。
伍行之摸摸自己的鼻子,看着裴翌冷傲的身影一阵不爽,二十多岁的铁血将军还像小孩子一样挤眉弄眼,搞笑古怪。
其实他在心里却是不得不承认,他是十分佩服这个少年太子的谋略,快,狠,准。
一个月前。
可鲁王那日深夜被裴翌反将一军,手下将士死伤无数,粮草被虎林军全数盗走,大火连营,直冲上天,浓烟弥漫。
可鲁王横脸肥肉扭曲,高声咆哮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漫天飞舞,粮草尽数被偷。
可鲁王怒火攻心,像只发了狂的野狗,狂啸咆哮,叫嚣着要把裴翌他们碎尸万段。
……
大漠狂风呼啸,狼烟四起。
黄沙漫漫,一望无垠,仿佛是从天际线上蔓延过来。
残败的孤月冷清地悬挂在半空,漠然地注视着这片冰冷的土地,带着大漠深夜特有的寒意。
“殿下,一切准备就绪。”伍行之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铁血冷面,冰冷的盔甲显得眼眸锐利深邃。
那个少年精雕细琢的如玉容颜,整个人却发出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尽是野狼般嗜血的冷漠:“孤要叫他们有去无回。”
语气冰冷锋利如沙场利刃,蓄势待发!
此刻的可鲁营帐,一派血腥。
可鲁王圆滚滚的肥肠面满是阴鸷,眼里凶光毕露:“废物,要你们何用!”
把守粮草的几个士兵心惊胆颤,大王的手段他们不是不知。
几个士兵像条死狗一样匍匐在地,不住地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可鲁王肥脸勾起残忍的笑容,眯成一条缝的眼里全是玩味:“来人!把他们扔到老虎笼里面!”
不等那几个士兵求饶,几个青面獠牙的蒙面人就硬生生拖着他们出去。
吱嘎一声。
开锁。
一推。
上锁。
那几个士兵还未来得及惨叫,就被老虎的血盆大口咬掉脖子,鲜血淋漓,像瀑布般喷涌而出,在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咯咯咯。
老虎大口大口啃噬骨头清脆的声响。
可鲁王看着这暴虐的场面,肥脸通红,仿佛这是什么有趣兴奋的乐事,不住地抚掌大笑,高声叫好。
余下的士兵也是一脸麻木,仿佛对这类事情习以为常。心里却是冷汗泠泠,活生生几条人命,转眼就没了,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一同浴血沙场的兄弟,不免兔死狐悲。
可鲁王虐杀成性,残暴不仁,不得将士人心,这也是他不久后惨烈败北的一大原因。
一旁冷漠看着的可鲁小王爷看完了好戏,大步走上前,单膝跪下:“父王,请准许孩儿率兵讨伐虎林队那群卑鄙小人!必能取胜!”
声音铿锵有力,声音洪亮,脸上全是嗜杀之意。
可鲁王看着他的大儿子心里一阵骄傲,他一生fēng_liú成性,儿子不少,却让他心生满意的非栗姬所出的男儿莫属。
可鲁小王爷面相不若可鲁一带地区的汉子一般风霜尽染的粗糙,反而肌肤光洁,眉眼俊熙,一副俊俏小郎君的模样。
可鲁王爱美人,栗姬活色生香,床技了得,可鲁王自然是爱屋及乌,对可鲁大王子宠信有加。
盛传可鲁大王子三岁能习书,四岁能骑马,五岁能射箭,长大后更是孔武有力,英勇善战,丝毫不似面容表现得那么娘们。可鲁王更是把可鲁大王子宠上天。
可鲁王心里涌起热血,在心里翻滚沸腾,胖脸上满是期待:“好好好!我儿必定凯旋归来!”
可鲁大王子艺高人胆大,立下军令状,不出五日,定能获胜,否则自断其臂。
可鲁大王子春风得意,深受大王信任,事实上本身也有几分实力,荣昌在身。只见他神情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一时不少将士举壶交错,豪迈不羁,纷纷恭维大王子顺利取胜,荣耀归来。
可鲁大王子佳酒在手,美人在侧,十分得意,对所有的称赞全盘接收,虽有几分醉意,但也不忘摆出自傲高高在上的姿态。
将士个个慷慨激昂,豪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