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作梗,要将他牢牢拴在京城这个鬼地方,回不了之江。没错,京城虽然好,可是在李海的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鬼地方,这里水深浪急大佬多,别看他是神使之尊神通广大,在这里也很难施展得开。还有就是,之江那边,大西洋号游船上,有钱神的神庙存在!那才是李海的根本重地啊,这么久不回去,连信徒都没办法放开手发展,李海真的觉得很无聊了。
可是凯文这档子事,一天不搞定,李海就一天不能离开。并不是说他这个实习律师的身份真的有这么重要,把朱贵樱留在这里就可以完全胜任了。可是李海现在承担的,是代表情治机关去和凯文沟通的人物,这个作用几乎是无可取代,因为他同时还能和伊丽莎白这样的凯文的死对头沟通。
老韩这样的国内情治机关,深谙情报的经营之道,怎能放过李海这么关键性的人物?所以李海也只能是在这里呆着。听说凯文有望被引渡,虽然明知这一去就是鬼门关,可是李海却也无意阻拦,那种心情颇有些“久病床前无孝子”的意味,他在凯文身上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而凯文现在对于他自己,几乎已经没了多少价值。
结果,就在凯文即将被引渡的时候,李海眼看就能解放了,谁知道法国那边又掉了链子!李海气急败坏地打过电话去,把赛伯警官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通:“赛伯,你们那边到底搞什么花样,一会儿坚决要求引渡,一会儿又说不要!信不信我直接公开凯文的罪名,让你们变成热锅上的蚂蚁!要知道凯文可不仅仅是针对我的船策划了攻击,他还亲自派出他的手下,在你们法国的海外领地大溪地,发动了多次恶劣的攻击,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对医院这样的公共事业目标进行攻击,性质极度恶劣!”
李海这真是气急了,否则一般他只会引而不发,威胁这种事情,不怕对方强硬,就怕对付破罐子破摔了,其实很多时候一旦到了这种地步,反而有些豁然开朗。好在赛伯还没到这种地步,他只是苦bi无比地向李海哀告:“请你相信我,李先生,这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我猜测,是凯文在暗中做出了回应,拒绝了引渡。他应该是需要时间,向相关的各方提出新的交涉。恐怕你也清楚,凯文如果就这样被引渡的话,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踏上法兰西的国土!”
“这个我管不着!我只想尽快让他引渡,这件事已经占据了我太久的时间了!赛伯你瞧,现在你我是在同一条船上,我相信你不会拒绝帮我打听一些情报,以及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的吧?尽快引渡凯文,这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赛伯听得心中狂骂,你丫的就知道捡软柿子捏啊!什么占据了太久的时间,身为一名律师,你应该知道这种涉及到国际引渡的案件,随便谈个一年半载的都是寻常事啊!再说,还有律师巴望着早点结案的嘛,那你们还赚的什么钱啊!
可是他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对李海这样咆哮,况且赛伯也很清楚,李海这样的人,绝对不能以普通律师的常理论之。赛伯只得捏着鼻子答应下来:“好的,我会尽力,这一次国内的司法部门,也只是暂时推迟了相关的程序,并没有撤销之前向你们引渡凯文的要求。我会尽快查明,推动程序的继续进行。”
李海哼了一声,放下电话,反手又打给老韩,将这个消息告诉他,顺便继续向老韩抱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们真的是想把这个麻烦推出去的话,那么干脆就在国内审理凯文,安上一个罪名拉出去打靶得了!”
老韩听得哭笑不得:“你这小子,亏你还是当律师的,哪来这么大的怨气,多给凯文当几天律师多挣几天钱,怎么你就能烦成这样?我们干嘛要把凯文拉出去打靶,这对我们又没好处,反而会让外面很多人以为,我们已经榨干了凯文身上所有的价值,才会赶着将他灭口的,你懂不懂?这样反而会给我们惹来很多麻烦!”
李海到底不是专业搞情报的,被老韩说得哑口无言,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老韩到底是在忽悠他,还是说了真话。好在老韩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可行的建议:“我们这边现在的一致意见,就是把凯文礼送出境,该从他这里得到的东西,我们都已经得到了,要是再在我们手里放着,这个人就会变得越来越烫手。”
李海听得将信将疑:“凯文的看法是,我们已经和外界某些势力达成了妥协,把他交出去他就会马上被秘密处死。这真的不是我们的目的?”
老韩没好气地呵斥:“瞎说什么呢?区区一个间谍而已,还不是为国家服务的正式间谍,我们还杀不得吗?这点担当,国家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必要这么做而已。没错,国内确实有些势力,在努力推动交出凯文去,就是为了让他死在某些势力的手中,不过那也不是绝对多数,只不过政治这回事,就是和光同尘,只要目的一致,哪怕是阶段性的,也可以达成妥协了。行了,你这小子,现在最担心他的性命的,就是凯文自己吧?你要是想要早点结束这件事,不妨去和凯文自己商量商量,看看要怎么才能把这个瘟神给送走。我可以告诉你,法国那边的情况,跟我们这边也差不多,想接手活凯文或者是死凯文的势力,争夺得也挺厉害。”
这么说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啊!李海放下电话,拿着法国方面传真过来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