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便拍拍寒鸦和小从的肩膀,从俩人之间跨了出去,对着俩宪兵点头道:“好吧,我跟你们走。”
寒鸦和小从都在皱眉,可是李海已经打定了主意,俩人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上了宪兵的军车,呼啸而去,然后面面相觑,得了,大家分头想办法打听情况吧!
在军车上,俩宪兵对李海倒还算是客气,只是对于李海提出的各种问题,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或者直接用军事机密来搪塞。李海看这俩人的样子,多半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其实在军队里,这种事很常见,上级一道命令,下面执行就是,哪有那么多问题和理由?
又试着给赵诗容打了几个电话,全都打不通,李海转念一想,朱莎可是赵诗容的导师加上司,她总该知道点情况吧?正想拨给朱莎,可是手指摸到通讯录上朱莎的名字时,他却有点按不下去了。那天朱莎出车祸时,那意外却诱人的一幕,瞬间浮现在眼前,后来朱莎给他打个电话,他没接到,反手打过去的时候,朱莎却又没接。这是不是代表着,不仅仅是他,朱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俩人之间的关系?
犹豫了一会,李海终究还是觉得,仅仅是打问一下赵诗容的情况,这不算什么吧?他拨通了朱莎的电话,看着屏幕上的等待画面,脑子里却不晓得是巴望朱莎快点接听呢,还是不接。
朱莎看着手里的电话,只觉得手心发烫,这手机真的成了手雷一样,让她很有种想要丢出去的冲动。一直回避的问题,忽然间又跳出来在眼前晃悠,朱莎甚至有些没理由的气愤,你既然不来上班,索性一辈子就不要出现,为什么好端端的又出来了!
她的手指有点发抖,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告诉她,不管有多难堪和尴尬,这个问题总是要去面对的,拖着当鸵鸟自己骗自己,那是最愚蠢的处理办法。终于,在电话响到第六声的时候,朱莎按下了接听的按钮,放到耳边,轻轻“喂”了一声,然后自己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声音在发抖啊!
李海听见电话里朱莎的声音,也有些尴尬,决定直接问赵诗容的情况,问完了就挂。谁知道,他才刚刚叫了声“朱老师”,电话忽然就断了。
李海傻眼了,这什么情况?信号不好吗?他正要再拨过去,宪兵少尉转头过来,笑了笑道:“别打了,这一片开了干扰,民用手机打不通的。”
我去,这么大的阵势吗!李海一下子明白过来,刚才赵诗容的电话莫名断了,大概也是因为这什么干扰,只是不知道,她是在这里等着自己,还是在另外一个军事**之中?不管怎样,有一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把他请到这里来的人,确实是很认真的!
下了车,眼前是一片不大的营地,远处传来阵阵枪响,似乎是在打靶。李海定下心来,跟着两个宪兵走出两步,忽然发现身前的两个宪兵猛然转身,朝着他的肩膀和手腕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要控制住他。
不得不说,这两个宪兵出手突然,刚刚还很客气地说话,转眼间就翻脸了,换了一般人还真是出其不意!可是李海非一般人,这种程度的突袭,他确实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直到俩人的手都摸上他的手臂了,李海才反应过来。可是只要他一反应过来,神打瞬间随神念而起,运转全身,轻而易举就展开了反击,两手一圈,脚下一钩,两个宪兵好似腾云驾雾一般,身不由己凌空飞起,然后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普通人这么摔一下,半天都爬不起来,俩宪兵好歹是练过的,虽然全身酸痛,还是一骨碌来了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在李海面前摆开架势。李海冷笑一声,正要上去动手,那宪兵少尉却忽然叫道:“慢着!我们也是奉了司令员的命令,叫我们带你过去,可不是请客。要是让司令员看到你这么好端端地走到他面前,我们俩可要吃挂落。”
李海这才明白,原来这俩人忽然出手想要制住自己,是为了他们好向上级交差!明白归明白,李海可没打算给他们这个面子:“那你现在还认为,凭你俩就能抓住我吗?”
宪兵少尉有点郁闷,又有点气愤:“李海,你手底下功夫不错,这我承认,可这里是军营,真要抓你,你挡得住枪子么?我劝你乖乖让我们控制住,起码装个样子,不然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你!”旁边那个二等兵一直不说话,眼睛却不时往边上看,连使眼色,一看就是在叫人。
必须承认,这少尉说得不错,要是让人看到李海和两个宪兵在军营里动手,别人肯定是帮宪兵的——确切地说,现在已经有些人看到了,正在向这边走过来,还有些人开始跑起来,不知道是叫人去还是拿枪去。
李海撇了撇嘴:“那就装个样子,你俩抓着我的手腕,一边站一个,这总行了吧?”
宪兵少尉大喜,他刚才被李海摔了一个跟头,早知道李海的身手,能让他让步,也是仗着军队的势。当即点头:“行,只要你老实,我们也不想为难你。”然后试探着走到李海身边,抓住他的左手腕,二等兵也走过来,抓住了他的右手腕。
一看见这情景,周围的兵们也放松下来,各干各的事去了,也没人过来瞎打听什么。李海就让他们抓着自己的手,三人连体婴一样朝着前面走去,依稀是冲着枪声传来的方向。
李海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不会是抓我去打靶吧?”江湖黑话,这打靶可就是枪决的意思,不过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