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天刚到家,今天休息一天,办点事,取些现金,明天就回学校复习备考了。”刚说完这句话,李海脑中忽然传来钱神的一声惊呼:“小心!适才周遭有人对你敌意骤升,已经到了近乎杀意的程度!”
对我有敌意?!李海也是大惊,他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几时经历过这样的阵势?而且还是到了杀意的程度,这得有多大仇!
一时间不免有些惊惶,朱莎和他面对面,立马就看了出来,颇为诧异地问道:“李海,你怎么了?不方便说的话,就自己忙去吧。”身为老师兼律师,朱莎的阅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立刻就想到,或许是李海所说的办事,有些不方便对人说;可转念一想,脸色变成这样,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李海哪里顾得上和她交谈,顺着钱神指点的方向一望过去,就看到有个人,正盯着自己的方向看,目光炯炯,神色不善,和自己目光一对之后,这人居然丝毫也不慌乱,俩人就这么对了一眼,然后那人若无其事地转身往门外走去,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可是钱神却已经确定了:“就是他!刚才你和这朱莎老师说话的时候,此人忽然看你,放出一股杀意,有如实质一般,而且带着至少二十万以上的估价——”
“喂喂,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花了二十万买凶来杀我吗?”李海只觉得匪夷所思,自己也不是什么特殊身份的人,也没结下什么生死的仇家,怎么会忽然有人花钱来杀自己?会不会是搞错了人?
钱神却摇头:“错了,我看此人对于杀你这件事的估价,是至少二十万,数目既然不定,那就不该是猎头求赏,多半是劫道之流。想必是你在这里等着取许多钞票,落入了此人的眼中。”
李海这才了然,要这么说,那就很符合逻辑了,在银行营业网点,确实是许多强盗小偷出没的地方,有抢劫的,有诈骗的,有拎包的,种种不一而足;自己刚才和银行经理商量支票兑现,在大厅一角说了好一会,这段时间足够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况且自己刚才和朱莎说到取现金的事,大概是让对方下定了决心要动手,所以才露出了杀意。
前因后果一明了,李海也过了一开始那个慌张的劲,紧张地开始琢磨自己该怎么办了。他走到落地玻璃窗边,对外面看了看,左右都没看见那人的身影,也不晓得是离开了,还是躲在哪里等自己出去。
这可叫他进退不得了,现在是风平浪静,一会自己可是要捧着一百万现金出去的,万一那人从暗中杀出来,给自己来个人财两得,岂不是冤枉之极?我可是堂堂的神使呢,虽然只是个毛神的神使——
想要找警察或者银行的保安帮忙吧,这话又不好说,难道就说自己刚刚看见了一个人,从人家的眼神里看出对方要对自己谋财害命?那人家也得信啊!身为一个法律系的大学生,如果干出这种无厘头报警的事来,那可太没面子了!
正在想辙呢,冷不防肩膀上有人拍了一记,吓得他登时就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