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看了看四周,敲锣打鼓,吹乐器的,个个应接不暇,谁有闲工夫来笑他。
很快迎亲的队伍就到了一个更大一点的华丽宅子前停下来。
琯砚下马,跟着迎亲队伍一起去进了宅子里。
宅子里更热闹,张灯结彩,院子里摆了上百桌的酒席。
新郎新娘,来到堂屋,在高堂和诸位亲友的见证下,拜起了堂。
他们拜堂的时间,琯砚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毕竟已经过了好一会了,她也不能保证她自己的隐身术什么时候会消失,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她就在地上瞧见自己的影子了。
她休息了一会,等着体力恢复,再出去。
等呀等,天黑了起来。
琯砚已经算好了时间,可今天的天黑的似乎异常的早,温度也骤降下来,天空中又飘起了雪。
今个白日太阳那样好的,晚上就下雪了,看来人间还是不比仙山,那里都不下雪的,也不会冷,她现在就觉得很冷。所幸,体力基本上已经恢复过来了,她立马隐了身,出去。
庭院里的客人们,完全没被这下雪的事情影响心情,仍旧照吃照喝,碰杯,开怀大笑。
琯砚也有点饿了,便随便到一个桌上拿了几块糕点来吃。
新郎还在给大家敬酒,不知道这宴席什么时候才散去。
琯砚坐在凳子上,无聊托腮,看向空中,今晚都下雪了,月亮却还圆圆的挂在天上,这可真有趣。
过了好一会,雪越下越大。
兴意盎然的宾客们,也受不住这么大的雪,纷纷起身,向主人家告别。
琯砚觉得隐身术似乎又快失灵了,她赶紧又躲起来。
又休息了半个时辰,她才跑出来。
出来时,刚热闹非凡的盛宴早已结束,琯砚赶紧去找那个新娘和新郎。
因为是隐身,她轻而易举便穿过墙壁。
进来时,琯砚只听到轻微的喘息声,床上的大红帘子已经拉下来。
琯砚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拉开帘子的一角。
才看清里面承鱼水之欢的两人时,她就被一股力量拖走,“谁!”还来不及挣扎一番,嘴就被捂住了,下一秒,她就身处云端了。
那人放开她。
琯砚赶紧转身抬头看向带她走的人。
“师傅!”她惊讶道。
“师傅怎么在这儿?”琯砚问他。
百里均眸冷语怒着看她:“以后不许再看这些东西?”
“什么东西?”
“就你刚刚在房里看的那个!”
她想了想:“哦~师傅,你是说接客吧,刚刚那个姐姐也在接客。”
百里均用力敲了她的脑袋,琯砚痛的嗷嗷直叫。
“都跟你说了,那不叫接客。”
…
“那叫什么?闺房之乐?可是究竟哪里快乐了。”
…
“每对夫妻都会做这种事的,他们都很快乐,懂不懂?”
“哦~”琯砚想了一下:“我懂了,只有夫妻做这种事情才会快乐的,和其他人做就不快乐,对不对?”
“对~对吧!”
爹爹和姐姐很开心,爹爹和姐姐是夫妻!
云烟和大汉,不是夫妻,所以不开心。
琯砚用她那仅有的智商很快就“疏通”了一切,心情也变的明朗起来。
“我全明白了师傅!”
“明白就好!”百里均也不知道这样教她对不对,反正至少她明白了这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而且并不痛苦。
回去的路上,琯砚问他。
“对了,师傅,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为师~碰巧路过。”
“哦~”
“你今天为何要打那个摊贩?”他问。
“因为~因为那个老板手艺差,而且还喜欢胡说八道。”她一想到这个就来气。
“老板怎么胡说八道了?”
琯砚自然不会对他说,只拿着师傅的面具举到他跟前。
“你看看师傅,他说这个是师傅,可是师傅长的这么好看,哪里像这个面具了?”
百里均朝那面具看了看,是不像他!
“因为他把师傅画的不好看,所以你就打他了?下次不可!”他虽嘴上严厉的说她,心中却为徒弟这样护着他而高兴。
我是为爹爹打的,不是为师傅!
琯砚心里想着,也不敢辩解。
她专心御剑,眸子偶然瞥到师傅,却发觉他总在看着她。
“师傅在瞧什么?”她问他。
百里均笑了笑,说:“琯砚今天很漂亮!”
琯砚低头瞧着自己的一身女装,她倒是忘了穿什么的事了。
“可是今天那个新娘子更漂亮,师傅看见了没有?”
“看见了…若是琯砚…”百里均心里想着,半途,又收回去。
算了!等她明白事理了,再说也不迟。
……
琯砚回到山上,进了房间,刚梳洗一番,便就躺下床睡了。
刚进了梦里面,梦里敲锣打鼓,换成她穿了新娘子的衣裳。她被搀着进了轿撵里。梦里的她在想着。
我今天就要嫁人了,可是我嫁的人是谁呢?
她好奇,便掀开轿帘,前面的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瞧着背影,琯砚看出那是师傅,她正要叫他,身子却突然腾空了。
微眯开眼……
洛潋的脸无限放大的映在她眼眸中,她还没睡醒,含含糊糊的喊他:“爹爹…”
洛潋微微一笑:“回家了!”
洛潋将琯砚从被子里抱出来,然后用披风裹住她。
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