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梧双手交叉于胸前,踱着步子走到了这言教头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这群小萝卜头加大番薯的跑步远去。
“怎么了?”毕竟是自己从小的玩伴,她总得关心几分的。
言教头看着他们跑得没影了,才回过头来看向向她询问的安梧。
“她们趁我不在,私下聊天,所以我就叫他们去跑几圈再回来。”言教头向安梧解释了一番,随后又继续说:“这批苗子,资质都是不错的,可惜就是太没有军风纪律了,而且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嗯......不过我也没有给她们机会啊。”
她说着说着,像是回想起什么,声音就渐渐淡下去了。
安梧也和她一起静静的,谁也没有出声。
“普通人尚且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在军营中,这一次错就是要命的。这都是血的教训啊。”
“三年前的那场战役,实在是太惨了。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失误,虽然后来安将军力挽狂澜,以身殉职,但是至此安家也显现出败落的痕迹了,没有可以上战场的将领。皇上、皇上怕也是渴望着收回这封地啊。”
言教头看着安梧,说出了这一段话。
听见这话,安梧也没啥回应,一下子三年过去了,她也不再是懵懂少年了,十五岁的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只是兵权封地却是她的逆鳞,这是她安家,封地安家给打下来,用血用身躯给守卫的。
她看着四周,听着士兵训练的声音。这空旷的场地中,她也衍生出苍茫无奈的感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安梧回应着言教头,即使言教头是安家军中一员,可是在这苗头下,她其实也是不得不防啊,既然已经成为了安家的一员,那么她就不可能会让安家落败在自己的手中。
言教头突然笑出了声,对着安梧说:“你只怕也是身不由己吧。听说圣上宣你入宫啊。”
肯定的语气由言教头说出口,再加上她面子上的调侃。安梧知道,皇上宣她入宫这事,怕是封地的人都知道了。
老干部如言诉。言诉就是言教头。
安家军中流传着一句话,“如果连言诉都知道的东西,你还不知道,怕你只是假的封地人罢。”
是的,言诉,人如其名,是一个不苟言笑,只顾着训练和读书的人,放在文人身上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听着这话,安梧点点头,“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
语气的低沉黯淡,就连言诉都能听出来。
“怎么了?”她也有点儿担忧。
看着她,安梧思考了一下,还是回应说:“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你慢慢思量吧,你的兵可要跑回来了。”她听见汹涌的跑步声,于是离开了。
可不能让安洛那丫头看见有认识的人在身边,不然,就不用训练了,她肯定会赖着在认识的人身上,舍不得走。
对于她这招,安梧可是见识过的,不然,她怎么会快速离开呢?不然安洛怎么会休息几个月呢?
都是心软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