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暖一路走一路想,月生所说的先祖遗志到底是什么?管它呢,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时候要是有了麻烦,大不了躲起来。
约莫一盏茶功夫,她已经能看到冷府高高的围墙,她眼睛不眨一下飞跃过去,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安全着陆——却没有如她预料那般站在硬实的地面上。
“人家都说飞来艳遇,照理说这天上应该掉下来一个仙女才对,怎么会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东西?”
调侃的话音未落,叶暖暖已伸手在对方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没好气地道:“司徒君玉,还不快点儿把我放下来!”
夜色如水,司徒君玉一身白衣站在围墙下,手里还抱着一个小人儿,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惊喜——“小龟,你真的可以开口说话了。”
这话不久前叶暖暖才听过,只是从这个家伙嘴里说出来,她却完全没有任何感动,反而想跳起来暴打司徒少爷一顿。这个混蛋,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
“把我放下——”
这次,叶暖暖中气十足,吼得半个院子抖了一下,差点儿没把司徒君玉耳膜震破。
乖乖杀手,惜花公子悻悻地摸着鼻子委屈道:“放下就放下,做什么这么凶,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叶暖暖脚一着地,立刻向后退开三大步,倒像是在避什么瘟疫,嘴里不忘反击——“抱歉,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玩。”
“你,你好狠的心——”
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司徒公子做出这种活像被人抛弃的姿态,再加上那种女性化的说辞,真是说不出的可笑。
“行了,别耍宝了,白白糟蹋了你这张脸皮……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暖暖忍俊不禁地望着他,她可不相信司徒君玉只是恰巧偶尔在这里遇到自己,他来冷府到底是做什么?
“十串糖葫芦!”
司徒君玉得意扬眉,神仙般姿容更加增色几分,让人想对他讨厌到底也做不到。叶暖暖不解,十串糖葫芦是什么意思?
“我答应给小柏买十串糖葫芦,他告诉我你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那个死小鬼——”叶暖暖咬牙,才十串糖葫芦,小柏就把自己出卖了。
“小龟,你这几天是不是想找杨为民报仇?”
冷不防,司徒君玉丢出一个炸弹,这个问题让叶暖暖心一惊,他怎么会知道……
“是,他杀了小桃,我不该找他报仇么?”
提起枉死的小桃,她眼圈儿微红,鼻子早已酸楚,连带着说话都带了几分哭腔。
“杨为民是宁远王爷的人,你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叶暖暖愤怒地瞪着和自己并肩而行的司徒君玉,冷笑着道:“难道就这么让那个狗贼逍遥法外?我做不到——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定要为小桃报仇。”
“可是,宁远王爷势力如日中天,连皇上都让他三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司徒君玉不愿他冒险,耐心地进一步劝说道,要是换了旁人他才懒得管这等闲事,偏生他就是不忍这小东西去送死。
“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司徒少爷,以后我的事情你少插手。”
说完她发力狂奔,试图把身后的男人远远抛下,哪晓得这家伙轻功和自己不相上下,怎么也甩不掉。
司徒君玉也很是气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为什么他总在小家伙儿面前自讨没趣?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还总是忍不住要上前逗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药庐,叶暖暖并未回去自己房间,一天没有看到冷秋尘,她迫不及待想看到他。
门半掩,灯光透射而出,叶暖暖不敲门就直接推了开去,惹得身后的司徒君玉又是惊呼——“表哥正在看书,你这样冒失地进去——”
话未完,剩下一半卡在喉咙口出不来,眼睁睁看着某只不知死活的小龟向桌边的冷秋尘奔去。唉,这下他死定了!
“冷秋尘,我回来啦!”
叶暖暖也不管身边的人身上强烈寒气,一手缠上他的胳膊,甜蜜蜜笑眯眯地道。
完了,这下小龟还不被表哥大卸八块?他一向不喜欢人近身,小东西居然还挽着他胳膊……?只是,看到叶暖暖毫无防备之心地贴着表哥,那脸上的笑容还真是刺眼,他这样子还是不是个男人?
冷秋尘眼神儿略略从书页上移开,冷冷地看了叶暖暖一眼,身上寒气更重。
真是太神奇了,表哥没有冷冷地丢一句——“离开”,也没有直接把人丢出去,甚至是纵容了小龟那只“犯罪”的手。
“冷秋尘,我今天不用喝药么?”
叶暖暖讨好地把头凑在书边,希望大冰块儿可以把注意力分一半在她身上。自知一天不见人影儿有些过份,她今天自愿牺牲“以身试药”——其实,是因为跑了半天,肚子有些饿,这时间早过了吃饭点儿,她又不敢私自跑到小柏娘的地盘儿翻东西吃……
冷秋尘确实在气她,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采药回来没有看到百草,他心情莫名其妙变差。相处这么多天,他会不知道百草心里打什么主意?本想就让她这么饿着,最后还是启口道:“碧瑶今天做的莲蓉酥,在靠墙第二个柜子里。”
叶暖暖闻言,立刻跑去打开柜子,里面果然放着一盘莲蓉酥,碧瑶的手艺可不是盖的,做出来的点心是又好看又好吃,要是哪个男人娶了她可就有口福了。
一边想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