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辰笑着答:“都知道,是我爹和娘叫我过来的,他们很是感谢风华。对了,老夫人,您看我这也回来了,圣上说了,待我伤好了,就封我做禁卫军的统领,虽然官职不算高,但也是个四品的官儿了。所以我想问问老夫人,我和风华的亲事,您看是不是可以定个时间了?”
“谁说你这官职不高了,你才多大点子岁数啊,你瞅瞅你岳父,都奔四十的人了,不也才三品官吗?”陶老太太高兴,上嘴就说陶正业是周南辰的岳父了。而陶正业正好走到门边,听了陶老太太的话差点没一跤摔下去。
人还没进来,就听陶老太太又说了,“你如今才十六岁就已经是四品的官,以后那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只要你爹娘同意,我们这边自然是好商量的,现下是春天,下个月十五倒是个好日子,再不然就是秋日里,那可就得多等几个月了,依我看,要不然就下个月十五算了。”
她担心儿子退亲的事情会叫周家不满,现在周家主动来说,那自然是越早定下这门亲事越好了,省得夜长梦多。
“母亲!”陶正业听了陶老太太的话,实在是忍不住了,“风华的庚帖已经取回来了,跟周家的亲事也已经退了,还哪来的什么婚期!”
周南辰仍然是斜斜靠在舒服的担架上,对面色僵硬的陶老太太说:“祖母您先歇着,岳父这里还有些想不通的,我去跟岳父好好说说,待会走的时候再来见您。”
他直接跟陶正业对着来,又是祖母又是岳父,怎么亲近怎么叫。
陶老太太被儿子训的面子里子都没了,脸上也是不好看,见周南辰这么说了,才缓和了一些,“那你去,去和他好好说说,他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带着风华离家出走!”
周南辰被抬着进了陶正业的书房,陶正业刚一坐下,桂平就忙得关上门,把陶罗关在了外面。而春来则去关书房的窗,关好了门窗,二人便默默的退到了门边,一左一右的站好了。
陶正业一声‘你们干什么!’还没问出口,一个拳头就已经招呼上了左眼圈,都没来得及呼痛,右眼圈又挨了一记。
他跌坐在椅子上,又是惊吓又是疼痛,尖着嗓子喊,“你、你打我?!”忽然眼睛睁大,满眼的震惊和恐惧,“你、你不是受了重伤的吗?”
周南辰潇洒的站在他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陶大人,您可以再大点声音,叫府上的下人都知道知道,您被我打了。哦,还有外面那帮看热闹的人,也叫他们都知道知道,想来陶大人在京城也该出名了。”
话落,一把拎了陶正业起来,左右手一交换,已经把人从书案后面提出来,扔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他一脚踩上了陶正业的胸口,在那淡青色的常服上留下了深深的一个脚印。“你女儿救了我,我无论如何也得给你这个好父亲送送礼呀!”
拳打脚踢,除了最开始是打了陶正业的两个眼眶,接下来却是照着陶正业隐蔽的地方打,既叫他疼的恨不得哭爹喊娘,又叫外人看不出来身上的伤。
可有了周南辰的那两句威胁,陶正业哪里敢叫出来,只能硬生生的憋着、忍着、最后痛得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生生掉了泪,跟个女人似的呜咽不止起来。
周南辰打累了,这才歇了手,脚仍踩在陶正业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去叫人把风华的庚帖拿来,你若是敢不拿,我现在就将你拎到府门前揍一顿,看看是我丢脸还是你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