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被此时怪异的气氛吓住了,不觉压低声音问:“哪里有,我怎么看不到?”说着眼珠两边乱转,试图发现些什么。
浆糊和小懒父亲也是一脸疑惑。
钟山指着一旁的高粱秸秆,“我说的就是这东西。”
“钟叔,你能别这么一惊一乍成不,这没病的让你吓出心脏病,心脏病让你吓出精神病来。”浆糊一旁说道。
“就是,你这人真是的。”小懒接着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用那高粱杆可以来代替尸体。”钟山解释道。
那还魂又是还谁的魂?”小懒又问。
“还那个张爷的魂。”钟山诡异一笑,这笑自己没发觉什么,但是浆糊却是看得心惊讶,心想可是从未看到他这样笑过。
“这怎么可以呢?这张叔是去年年底刚死了,到现在刚过了五七没多长时间,好不容安定下来,你却又给招个上来……我娘还没送走,你再弄个,那不是乱套了吗?”小懒父亲忙摆手。
“放心吧,叔叔,我自有分寸,也不会真的用他的魂,但是我要让他儿子们见到他。”钟山安慰道。
小懒父亲疑惑地点了点头,虽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钟山既然说了没事,那权且听他一回。
“那我们该准备什么?”小懒问。
“浆糊,你和叔叔去那把那捆秫秸镰刀,咱们炸草人。钟山吩咐道。
话说完,大家虽然还不明白钟山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手下却没减慢,迅速分工合作,因为这,钟山还出去特意将大门从内关的严严实实,用门闩插紧,防止别人进来看到。
大约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按照小懒父亲的记忆中张爷的身高和体型,四个人扎出了一个类似的轮廓,有头,有四肢躯干。
钟山拿过那件张爷曾经穿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给这草人套上,然后看到墙角挂着一顶半旧的草帽,也给它戴上了。然后四个人便走出一米开外,细细打量起这个“作品”。
“嘿,你还别说,咋一看这身高,体型还真的有点儿相似。”小懒父亲兴奋地说,“不过,这毕竟是个假的呀,难道你还能让他活了不成?”
“没错,等到半夜的时候,我就偷偷地让他活起来。”钟山说。
浆糊似是忽然想起一件事,然后压低声音问钟山:“钟叔,你该不是和黄奶奶学的这个吧?她能让纸人动,你能让草人动。”
“不一样的。她那是请金仙,那是仙的范畴来抵御邪祟鬼怪的,我可没那本事,也没来得及和她学习,也罢,都是随缘的事。我这却不同,我打算御鬼,所以比那简单多了,别忘了,咱们鬼可是有的是。”
小懒见浆糊和钟山嘀嘀咕咕,便扯开嗓子说道:“你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呀,还要背着我和我爸说?难道要做什么坏事?
钟山无奈,心道这小懒虽然漂亮,头脑也很是聪明,但是未免有些小心眼儿,凡事太容易往坏处想了。不过话又说来,这样对女孩也有好处,毕竟这是自我保护意识强的体现。”
但是,小懒既然又误会了,这个解释还是很有必要的。钟山想了想,心道早晚都是让他们知道,与其等到半夜的时候吓他们一跳,还不如现在提起和他们把如何操作说了,让他们好有个心理准备。
想到这里,钟山说道:“叔叔,小懒,我想我有必要和如何做这件事和你们说清楚。”
“好啊,求之不得呢。”小懒高兴地说。
小懒父亲也是一脸期待。
“其实,我说的借尸还魂,借得是这个尸,还得是另一个鬼魂。那个魂就在我这。”钟山掏出藏魂瓶。
小懒和父亲都是吓了一跳,“在哪里?”
“你俩别怕,在我这里面。”钟山举了举手里的藏魂瓶,然后说道,“这叫藏魂瓶,是专门收鬼的,里面能装很多。这里面装了我不少鬼兄的魂魄,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这都是好鬼,不然我早将他们打得魂飞魄散了。今晚,我就要招出我一个鬼兄,上了这秫秸假人的身,去张爷的儿子家。”
“什么!鬼……”小懒和父亲都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都往后退了两步。
钟山本就担心这情况,看来果如自己的猜想,不过庆幸自己现在就说了,不然晚上总不能背着他俩去做这个事,到时候给他俩看到,估计更害怕。
钟山刚要解释,小懒的父亲突然捡起地上的镰刀,指向钟山。“你到底是什么人?”
浆糊本来看到小懒父女吓成这样感到好笑,忽见镰刀竟然指向了钟山,不禁忙冲到他身边,拔出匕首,也对着小懒父亲:“你想干什么?”
钟山暗道不好,这下误会大了,竟然搞到刀兵相向了。忙按住浆糊胳膊,将手压了下去:“浆糊,不得无礼,赶紧收起来。”
浆糊瞪了小懒父亲一眼,才很不乐意地将匕首收了回去。
别看小懒平时骄纵跋扈,像个女汉子一样,此时到了真格的时候,早已吓得浑身哆嗦,眼里含着泪,紧紧地抓着父亲的胳膊,一句话说不出来。
“叔叔,小懒,你俩别这么激动行不行?我说了我能驱邪,你也见到我的本事了,怎么就不能抓个鬼呢?我刚才也说了,这瓶是藏魂瓶,是专门藏好鬼的,一般恶鬼让我遇到,我就直接给消灭了的。我就是考虑到怕你们半夜知道,比现在还害怕,那我们的计划就没法实施了。”钟山解释道。
“那你告诉我,到底这计划是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