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果然是胤禛,说话一针见血,更让苏斓惊奇的是,胤禛竟然能看透她的内心,连她自己都看不明白的事,他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听了胤禛的一席话,苏斓陷入了沉思,胤禛让她乱刀斩乱麻,可是谈何容易。
胤禛不再多言,他知道年羹尧喜欢苏斓,可是苏斓却对他敬而远之,如今听她一番胡言,更是匪夷所思。
她一介女子,如何预知他人前途,况且,将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胤禛道:"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至于该怎么做,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苏斓回过神来:"啊,不是了,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苏斓尽可能的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苏斓不想让胤禛知道她和年羹尧的关系。
胤禛知道苏斓不想挑明她和年羹尧的关系,也不拆穿她,道:"既如此,那当我没说。"
随后,胤禛用手指向苏斓心口的地方:"不过,日后遇到什么事,问问自己的心,什么才是你想要的,顺从自己的心即可。"
苏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顺从自己的心?苏斓若有所思。
是夜,胤禛去了年雪颖的房间,书房就只有苏斓一个人,无需她服侍,苏斓坐在亭子里。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有心事?"忽如其来的声音,苏斓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卫,苏斓皱着眉头,她道:"大晚上的,干嘛这么吓我。"
李卫道:"哪有,我叫了你好几声,可你,一直心事重重,对我是置之不理,你到怨起我来。"
"坐下,我问你点事。"苏斓也不与他争执,反而让他坐下。
李卫坐在苏斓旁边,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要问我?"
苏斓想了想。道:"我问你一下,假如,一个人犯了很大的错。要被皇上处死,那么他的家人会怎么样?"
"什么罪要这么严重,处死?"李卫不解。
苏斓往前靠了靠,道:"就是很严重,比如违法乱纪,结党营私,御前失仪呢?"
李卫急忙捂着苏斓的嘴,他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放下心来,他道:"这可是死罪呀。"
被李卫这么一说,苏斓其实也意识到了,但是她还是想知道,如果她真的嫁给年羹尧为妾,年羹尧被赐死,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李卫道:"你说的罪,就一条就足以株连九族。如果真的有人犯事,不光是他,连他的家人,也一并治罪,好一点赐白绫毒酒,留个全尸,若是运气差点,发送宁古塔,劳役终身。"
"连……连家人也不放过呀?"苏斓吓懵了,支支吾吾的说道。
"岂止是家人,就连家人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的。"李卫道。
苏斓一声不吭,同时她也下定决心,死也不能嫁给年羹尧,要不然的话。连她那个爹娘,也会受到牵连。
她不能为了一时的心软,连累他人,李卫见苏斓发呆,他把手在苏斓面前晃了晃。
可苏斓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李卫没办法,只好用手戳了戳她,苏斓回过神来,道:"怎……怎么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李卫道。
"随便问问了,比较好奇呗。"苏斓干笑一声,低着头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李卫不太相信的问:"真的?"
苏斓郑重的点头,李卫也没有多想,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自从和李卫谈完话以后,苏斓心里也有了决断,也许,胤禛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后痛苦,不如乱刀斩乱麻,绝了他的念想。
她不能当面和他说,只能采用冷处理,每次年羹尧一过来,她都找个地方躲起来。
年羹尧总不可能闯入胤禛的书房去找苏斓,一次两次倒也罢,可时间久了,年羹尧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不知道,苏斓是不愿意见他。
年羹尧感觉莫名其妙,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了,以前苏斓虽对他冷漠,但也不至于闭门不见,现在苏斓是铁了心要和他断绝关系吗?
这里毕竟这是王府,他也不能常来,这次,康熙派他去江南,办理差事,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
本想和她告个别,没想到连她人也见不到……,也罢,等他回来再说。
也许,等他回来,苏斓就愿意见他了,他失落的离开。
听说年羹尧要去江南了,苏斓悬在头上的剑算是暂时移开了。
江南路途遥远,估计年羹尧得有段时间才能回来,但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李卫入府也有一段时间了,府中的事情。他差不多也了解了,其实胤禛之所以把他带进王府是想好好培养他。
他觉得李卫是个可造之材,有能力,有胆识,只要好好教导,日后定会成大器,可惜他现在初出茅庐,很多地方容易意气用事,被人利用,空有一腔热血。
他现在就是磨炼他的心性,而李卫有时候也会读一些典故,兵法什么的,充实自己。
以前是因为家里穷,读不起书,现在不一样了,雍王府有这个条件,他自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和往日一样,李卫忙完以后,拿了本书看,这时,传来一声叫声,他闻声寻去,只见一个姑娘不小心崴了脚。
这姑娘便是钮钴禄惜云房里的翠竹,李卫见有人摔倒,而且这里又没有人,他下去想要扶她一把。谁曾想走的太快,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往前摔去。
李卫整个人都压在翠竹的身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