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切的道:“可是烫伤了?快去拿冰来,千万别落下痕迹,不然可就麻烦了。”

谢欣云连忙摇头:“只是不当心烫着手背而已,不碍事的,让王妃担忧了。”

谢霏云瞧见谢霜云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声,侧头吩咐身边丫鬟:“去将烫伤药膏取来,欣姐儿的手背都红了那么一大块,怎么可能不碍事呢,总是要疼的。”

而谢霜云尴尬的拿着水壶站在一旁,瞧见谢欣云手背上那一大块红晕,委实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太过于不当心了,当下便语有歉意的道:“是我愣神了,对不住欣妹妹了。”

谢欣云本就是个温和的小姑娘,见她又这般自责,当下便安慰她道:“霜云姐姐不必这般自责,我不碍事的,不过是红了块皮罢了,这水又不算滚水,过一阵子红便退了,倒是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关心我,让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家姐妹聚在一起就是图个快活的,我这般,倒是有些扫了姐妹们的兴致了。”

说到最后,竟然将她自己也责怪进去了,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婵衣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倒是让她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谢霏云自是知晓这个族里妹妹的性子的,笑着道:“欣姐儿快别这么说了,既然都是姐妹,就不要总是自责来自责去的,都是不当心,”说着,她转头又对着谢霜云道,“你也是,倒水便注意一些嘛,今儿算起来也是我的日子,你这般紧张,倒像是将我的那份儿紧张都落到了你身上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你的日子呢。”

她这么一说,让全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谢欣云道:“霜云姐姐跟霏云姐姐一向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她生怕照顾不好我们这些族里的姐妹,才会紧张成这般的,霏云姐姐还要笑话她,我可是第一个不许。”

这般插科打诨的将谢霜云的这段插曲混了过去。

只是谢霜云跟谢霏云心中都清楚,尤其是谢霜云,她知道她一遇见那个人,就全乱了,别人不知道,可谢霏云却是一清二楚的,因为这件事,谢霏云还与她说过几回,都是劝她不要执迷不悟。

但是感情的事,若当真一句话就能将这些理得通透,只怕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谢霏云也在心里暗暗的叹息,霜姐儿这都订了亲的人了,却还放不下楚少渊,怕是往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便是自己与她说了许多次,也不见她有所回转,怕她当真是陷得深了,不可自拔了,她实在不敢想,若是往后被朱家的人发现了她心中另有所系,三叔母又该如何是好。

但有些事情该遮掩还是要遮掩的,如同现在,她总不能让自家姐妹被人家发现了端倪去,便只好接着先前的话头继续说下去。

“那这么说来,今儿是你一个人来的了?”谢霏云一边笑,一边问婵衣。

婵衣道:“倒不全是,王爷只是没有跟着过来,现在估计还在娘家跟大哥说话呢,说不准一会儿会过来,不过也说不准大哥担心他的伤势,而不让他跟着,你知道的,他先前在家里的时候,大哥没少维护他,所以他跟大哥的关系倒还融洽,这不是,原本他伤势才好一点儿,知道今儿是大哥催妆的日子,便怎么也劝不住,非要过来,我也无奈何,只好由着他。”

虽她话这样说,但语气却是透着一股子宠溺,加之一谈到楚少渊,她眉眼当中总有不自觉的温情在里头,让人一看便知安亲王夫妇感情十分的好。

谢霏云听见她说起楚少渊的伤势忽然想到远在福建的父亲,一时间也是有些感叹:“原本母亲是想着说等父亲回来之后,我再出阁的,可父亲在福建的事务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好,若只是为了我一人而向朝廷休假,怕是父亲不会同意,若是将婚期推迟,那大哥的婚期就更远了,而且彻二哥也要明年成婚,这一来一去的,日子就有些跟不上趟了,所以母亲才会将我的婚期定在年前,趁着天气还没有完全冷下来,早早的成了婚,也方便往后各家的嫁娶。”

而说起福建,婵衣则是有些担忧。

她知道福建现在的情况一定比秦伯侯在的时候还要棘手万分,但她作为一个女眷,却是不好在这样人来人往之处议论朝政的,所以只好淡淡的道:“你且放心好了,大舅在福建的这些努力不会白费的,虽说福建现如今还有许多事务要大舅处理,但能者多劳这话一点儿不假,你就别操心别人了,还是多想想自个儿的婚事吧。”

说到最后,婵衣笑着看她道:“明儿就是正日子了,你当真一点儿也不紧张?这可是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一天呢,我大哥这些日子在家里还时常愣神,我可不信你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谢霏云撇了撇嘴,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说的你好像亲眼看见似得,我可知道你这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一直照料妹夫的身子,你哪里有这个闲工夫回娘家看你大哥是不是愣神。”

婵衣不禁一笑:“便是不回去,你当我就不知道了么?我大哥的性子向来外放,等你嫁给他就知道了,他跟翩云表哥可不同,翩云表哥文质彬彬,虽然也是习武也喜书墨,但却要比大哥沉稳多了。”

谢霏云眉宇轻轻一皱,看向她的眼神里尽是调侃:“究竟先前是谁将辰表哥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现在事到临头了,又收了回去,你就不怕我生了惧怕之心,而反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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