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难道还不够?
黄如金只好干干一笑,“林状元,你我同朝为官,大家交情不菲,虽说这七皇子与太子殿下约莫有些嫌隙,但总归是兄弟,两人若是能重归于好,与你与我,不也是好事一桩么?”
林愈不为所动,只是看她,“你真觉得这是件好事?”
黄如金立刻肯定地点头,“七皇子为人一贯亲和,对太子殿下有着森森地依赖,本官今日都被森森地感动了。”
她装模作样地捏着袖子在眼角抹了抹,心中却是咒道,该死的秦彦飞,老子逮着机会就扒了你的皮!
“有机会操心别人的事,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
林愈冷冷扫了她一眼,便自顾转身,伸手一拉,在旁边的墙面上扯下了一幅雪白的画卷,只留给她一个紫色的背影。
黄如金明白这是逐客的意思,便只好拳了拳手,“告辞。”
出了书房,她只走了两步,便又看见了先前领她来的那个人,那人目光扫过她略显红肿的嘴上扫了,不知怎的,便立刻愤怒起来,眼睛里似乎要冒火,带火的小箭全部刷拉拉射向她。
黄如金抖了抖,连忙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嘴,模模糊糊道,“我才是受害者!”
那人恨恨拂袖,“淫妇!”
黄如金怒了,瞪了他一眼,“本官不和你一般见识!”
祁玉关手里还抱着一卷折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呸!”
黄如金吸了口气,转身笑了笑,然后亲切友好地给他松了松筋骨。
祁玉关惨叫连连,奇怪的是,走廊与林愈书房相隔甚近,却竟也未见林愈出来解围。
左春坊的大堂之中,四处隐隐约约环绕的都是某种熟悉的杀猪般的惨叫声,众人掏了掏耳朵,竟似见惯不怪。
黄如金理了理衣服出来,面色如常。
据说这一天,左春坊的司议郎祁玉关大人整整一日都是趴在坊内的木廊上,动弹不得,据太医院里的小医女爆料说,祁大人好像是被恶鬼缠身,中了邪了。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青肿红紫,惨不忍睹。
宫里一时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