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条大河不但有跳河轻生的,也有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服输,主动前来挑战渡河,曾经死过好几位退役的游泳冠军,哪一位不是自信满满?到头来又怎样?只有一名侥幸活了下来。
久而久知,也没人敢来这游泳了,今天却突然冒出来如此不知死活的小子。
白凡十分气愤,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难道他们头脑一热做事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的父母吗?
陈天对这位神情急切的大叔表示很无奈,哑然失笑道:“我只是想过河而已,又没有船渡我,不游泳难道飞过去不成?”
“你过河干什么?”白凡皱了皱眉头,河对面除了一片荒凉的平原之外,便是刚刚死了鱼的水库,他不知一个小孩过去能有什么事。
鱼死了,却有一个传言,说那座水库是不祥之地,否则鱼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死的精光。
白凡虽然不信神也不信鬼,但对这种说法还是有些相信,不祥之地往往煞气很重,对生命不利。
“我去水库!”再次指了指水库方向,陈天往前迈了一步,不准备与他浪费时间。
“去水库?”白凡惊叫一声,心道这小子一定得了失心疯,到河里游泳已经是丧心病狂,现在还要去那座不祥的水库,一定是疯了。
“绝对不行!马上回去,要不我就找你家长了!”白凡抓着陈天的胳膊,一寸都不让,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于非命,到时追究起责任来,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中年人的坚定模样,陈天哑然失笑,轻描淡写地挣开他的手臂,淡淡笑了笑,然后脚步一抬,双膝微屈一个纵身跃入河里。
只听扑通一声,陈天便没了影,彻底消失在河面上。
白凡吓得脸都绿了,大叫道:“哎呦!这下可完了!”
眼看陈天甚至连个泡沫都没溅出来就消失在河面,白凡的心立即就沉了下去,这可真完了,太不知天高地厚,白白丢了一条小命。
附近的渔民闻声赶来,一问便知道了情况,一时间慌作一团,这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又这样没了。
“白凡你怎么不拦着呢?离这么近都没看住人?”
“就是,你不会故意的吧?”
这些渔民与白凡平时就有摩擦,此刻不遗余力地诋毁他,甚至想借着这次机会将他赶走。
实在是白凡平时太尽职尽责,涉及到原则问题根本寸步不让,这才得罪了这些渔民。
白凡真是百口莫辩,脸涨的通红一片,连脖子都变了颜色,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正要发飙却陡然瞪大了眼睛,有些呆滞地看向水面,拼命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你...你们...你们快看...”
七嘴八舌的众人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滚滚大河的河面之上冒出来一个小脑袋,看似浮浮沉沉非常危险,但却非常快速地往对岸游着,看那速度用不了几秒就会到达。
浮沉的身影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惊悚的是,陈天的游动方向完全是直线,根本不受暗流的影响,就像在自家泳池里休闲一般轻松自如。
狠狠揉了揉眼睛,白凡跑到岸边将眼睛瞪大,一直目睹陈天快速游到对岸,然后跳了上去,一溜烟钻入小树林,朝水库方向跑去。
猛地一跺脚,白凡似乎想到什么,立即回头揪着刚才叫的最凶的渔民说道:“你的船呢?快带我去对岸!”
“啊?”
“啊什么啊!快点!”白凡拽着他就往渔船聚集地跑去。
渔民哪能挣脱的了白凡的抓握,哭丧着脸被拖走,两人走了足有几公里,才找到一艘船,启动马达破水而去。
整个河面五十多米宽,没多久就到了,白凡亟不可待的从船里跳上岸,迈着健步疾跑而去。
“这个白凡,又发什么神经?”渔民挠挠头,想要马上离开,想想还是算了,要是今天走了,白凡那浑脾气一上来肯定要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