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
晋目的回答让太尘的目光骤然灰暗了几分,倒退数步方才停下,一瞬间太尘似乎苍老了数十岁一般,晋目不忍看到这一幕,别过头去。
突然间太尘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道:“晋目,你凭什么相信他?这些年来我也为你找寻了不少可以突破八阶中期的方法,可以四帝国联盟的势力都没有短时间内突破的方法,这家伙凭什么?!还有亲和药剂,那可是大陆奇药之一,炼制起来也相当繁琐,你怎么可以相信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而抛弃帝国?”
太尘的吼声并没有令晋目转过头来,只是那被称之为血帝的黑衣人缓慢抬起了头,露出了衣袍下那张充满了杀戮气息的脸庞,或许是由于光线较暗的缘故,太尘只能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眸子,那双眸子单是望上一眼就会令人不寒而栗,浑身颤抖。
在太尘的注视下,黑衣人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向太尘丢去,下意识的接过,凭借着一抹微弱的光芒太尘很清晰的看到了令牌上方的条纹。
&是……”
太尘瞳孔紧缩了一下,早在数日之前太尘就听闻了魔楼重现大陆的消息,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太尘并未过于在意,因为在他看来,魔楼虽然被人称之为大陆顶尖势力,但最多也就是暗流组织的升级版,只能在地下活动罢了,高傲如他对魔楼根本看不上。
可如今手中的这块令牌却清晰的告诉太尘,什么叫做坐井观天。
同时太尘隐隐感觉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为什么千年时间里只有这一次天梯洗礼出了问题?
而正因为天梯洗礼的原因,太尘和四帝国联盟演变到现在彻底决裂的局面,而他巨岩国也是在短短几天的时间被大陆彻底孤立。
偏偏又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帝国非常重要的黄岩城出事,而自己一想信任的范妖和晋目同时叛变,吸纳两人者竟然是前不久出现在大陆上的魔楼。
再想想魔楼自从重现大陆后做过的一系列事情,在这段时间里,大陆上无数个二流以及一些较弱的一流势力全被吞并,宣布归附于魔楼之下,魔楼究竟要做些什么?
&不成……”
太尘骤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处一阵发痒。伸手去触摸时只觉一片滑腻,借着微弱的光芒向手掌看去,那殷虹的一片是那般刺目。
&道太多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巨岩国大帝的位置会有人做。而黄岩城也会重新回到巨岩国的领土内。至于你……”
血帝沉吟了一下后。冰冷的声音却如同寒风般将太尘笼罩,一时间太尘如坠冰窟,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去跪着面对你的列祖列宗吧。”
血光乍现。
噗通。
清晰的倒地声响过许久后。范妖和晋目二人才反应过来,望着地面那具无头尸体,二人全身一阵发冷。
范妖还好,他与太尘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并没有半点个人的情感,可晋目却不同,望着身前这位新的“雇主”,晋目硬着头皮问道:“血帝大人,您……为什么要杀了他。”
闻言血帝转过头,在他手指尖还有着鲜血不停滴落。
与那道猩红的目光对视,晋目只觉全身一阵不自在,他早就知道血帝的实力与他相当,都处于八阶初期,甚至他晋目的境界还要略胜于血帝一些,但与那双目光对视时,晋目却有一种错觉,仿佛对方的实力高出自己很多一般,情不自禁的就低下了头。
凝视着晋目片刻后,血帝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响了起来:“我喜欢聪明人,但是聪明过头的就不喜欢了,对于不喜欢的人……”顿了顿,血帝微微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抹森白的牙齿:“就只有死了。”
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令整个大殿的温度骤然下降了数倍。
……
狩猎场内,冰原之上。
炎陨双目紧闭,手指间的金色火焰正在空中飞舞,不时凝结成一道玄奥的符印没入法阵中,随着炎陨的行动,那由雪松构成的法阵上也是出现了一些波动,只见雪松之上的积雪有了开始融化的迹象。
这般光景足足持续了七天有余。
当炎陨睁开双眼时,那密集的雪松上已经开始有着水珠滴落,在这般寒冷的冰原上这些水珠竟然没被瞬间冻结,也算作是颇为奇特的一幕了。
对此炎陨没有任何意外,这七天时间里凭借着玉牌中所领会到的阵法知识加上金焰的助力,面前这片魔法阵已经被炎陨大致透析,当然,以炎陨现在的感悟想要将这阵法破除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炎陨准备用蛮力将剩余的阵法破除了。
由于此前炎陨对阵法的了解太过贫乏,如今单凭一块玉简就将这阵法破除到这种程度已是极限,现在阵法中的几处核心都被破除,剩下的这些只要实力足够,便可一击将之轰碎。
炎陨并不清楚以自己的实力能否办到这点,为了保险起见,妮可、冷幽和梨儿会与炎陨联手,力求一击破阵。
四人联手的状态下那阵法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便支离破碎,显露出来的东西令炎陨等人瞪大了眼睛。
呃……确切来说是一条毛茸茸的尾巴,静静躺在雪地中央,尾巴的尖端上拴着一枚古怪的红绳,红绳上方隐约可以看见几许玄奥的符文正一闪一闪的跳动着。
&是……”
炎陨迷糊了,他曾想过这魔法阵之下有可能是珍宝。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