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凌君断然拒绝。
慕容悻芷的脸色突变,更加清冷,“我一定要去。”
“大嫂,莫不说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青楼一向只接待男客,你是女人,况且你的肚子……”话尾视线落在她凸起的腹部。
她亦看向自己的肚子。眸中闪过一丝恼意。已经六个月的身孕,虽然比一般的孕妇略显消瘦,但依然是一眼望穿,这个样子,又怎么能进青楼?
她眸光一转,看向他道:“我想七弟定有办法!”
他不置可否的一抬眼,似在询问,又像是赞赏。
“七弟不是会武么?”她幽幽说道。
他微微挑眉,黑眸闪过一丝激赏。
……
卉香坊,全国最有名的青楼之一。豪华奢侈自不在话下,更因卉香坊内有位绝色美人而让那些富商坤贾趋之若鹜,大手一挥,金银珠宝漫撒,只为得见那传闻中才貌无双的佳人!
是夜,华灯初上,卉香坊的三层高的楼宇内夜宴笙歌,好不热闹。
可是在卉香坊的后院,却独独有座清雅小筑,宁静清新,不若前面大厅的奢靡热闹,这里,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淡雅。
夜幕下,两道黑影在空中掠过,悄悄靠近这座小筑,落在对面的一颗粗壮大树上。
“你确定相公就在这里面?”一道刻意压低的清冷嗓音,小心翼翼的询问。
“嗯。消息说,当日的那辆马车是卉香坊头牌花魁水恋依的,而水恋依在卉香坊,是唯一一位拥有自己独自院落的姑娘,我想,大哥应是在这里没错。”温和的声音也放低了音量,附耳悄声说道。
沈凌君的鼻间忽闻一道淡淡的馨香,这才惊觉他们俩此刻靠的极近!而她那轻巧耳垂,已是绯红一片。一挑眉,眉眼间皆是笑意。
慕容悻芷的心里怦怦乱跳,不是因为那早已在心中猜到的答案,只因身边的他。
他们俩此时同站在一颗粗壮的树枝上,为了怕自己掉下去,她不得不紧紧环住他,而他,更是由后面紧紧搂住她的宽腰。紧密相靠的两人,彼此间的呼吸和心跳皆能清晰可听。被他抚上的腰间,只觉得灼热烫手,可是这暧昧姿势又逃无可逃,只能任由脸颊越来越烫……
“出去了,我们走!”沈凌君忽然附耳轻道。
她立刻回神,果然看到一位女子的身影走出了小筑。距离甚远,看不清模样,只是那清幽的背影,就已让身为女子的她,微微失神。
紧紧环住,他带她纵身一跃,已来到小筑二楼的回廊上。
“这有几个房间,哪间才是相公住的?”她压低声音询问,身体一落地,就立刻弹跳的离开他的怀抱。
望着她逃避的神态,他微一挑眉,只淡淡道:“跟我来。”
他一转身,朝着最里面的一间房走去,来到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门框。
慕容悻芷狐疑的看着他自信的侧脸,“你怎么知道是这间?”
话刚说完,吱呀一声,门开了。
“七弟,你来了。”浑厚的嗓音无意外的低语,正是沈凌傲。
慕容悻芷不敢相信的睁大眼!这两人,怎么看都像是约好的!
沈凌君微笑进屋,慕容悻芷紧随其后,美眸中越显清冷。
“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娇颜寒霜,冷然问道。
沈凌君轻笑,“大嫂,抱歉,我骗了你!”
“不怪七弟,是我要他这样做的!”沈凌傲关好门后,立刻说道。不想却微微一怔,她的样子……
刚才在屋外没看清楚,这屋内灯火通明,倒叫他仔细瞧清了她的模样,只是这……嘴角露出一丝抽搐,他有些疑惑的望向七弟。
“不是我,是大嫂自己要这身打扮。”沈凌君微笑撇清。
老实说,当他第一眼看到时,也是吃了一惊,怎奈他怎么劝说,她就是不肯脱下,他也只好随她去。
慕容悻芷的脸色愈加冰冷,看这两人的样子,是把她当猴耍了!亏她为了担心自己的样子容易被人识破,特地去找了男人的衣服,并且在宽大的衣服中又塞进一些衣物,以掩盖凸起的肚子,而原本白皙的小脸上,更以炭火涂黑,使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位肥肥的黑胖小子。
“你可以告诉我!根本无须乔装。”慕容悻芷狠狠瞪视着他,心中早已气闷不堪。
“大嫂这样,百年难得一见,七弟一时忽忘,望大嫂见谅!”他已经温和有礼,唇边的笑意却不自觉的加深。
“好了,谈正事要紧。”沈凌傲忽觉一阵胸闷,这个该死的女人,一进门连瞧也未瞧他一眼,当他这个几个月不见的相公当真死了不成?
慕容悻芷抬眼看向沈凌傲,“看相公你活得很是滋润,为妻是白白担心一场,请恕我要先行回家了。看你这个傲龙山庄的庄主,不管不顾,在这逍遥快活到何时?”
“我逍遥快活?”沈凌傲也变了脸色,“我惨遭毒害,险些丧命,你……”
“大哥,大嫂,你们几月未见,应是有很多话要叙,七弟不便打扰,一刻之后,我再回来。”温和的笑意早已不在,沈凌君冷淡肃然的道完,白色身影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想不到几月未见,你和七弟的感情竟突增急涨。”沈凌傲神色莫辨的冷道。
“这与你何关?”慕容悻芷脸色微冷,心思还在想着刚刚沈凌君的样子。他一直是温和淡雅却高深莫测的,可就在刚刚,他全身散发的冷冽强势,似能穿透人的心底!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