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雷电与火红的烈焰交相辉映,仿佛交织于云端,惊雷的天威与离火的炙热互相纠缠。
如此奇景,却是由俩个有实力且有脾气的女修所造,即便她们此时已经伤痕累累,却仍在拼尽全力。
围观的众人早已经看不清擂台里的斗法情况,而且他们此刻可说是自顾不暇,都在忙着祭防御法器或者寻找安全距离。
一部分家底丰厚的修士,甚至是连压箱底的防御法器都祭出来了,如此做法不过是想留在离擂台较近的位置观看斗法。
而那些无甚家底的修士,虽然不得不退离擂台周边,却具都选择了一个自己能承受的最短距离来观看斗法。
当围观众人呈梯型散开之后,其实能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这些修士的实力差距。
而到目前为止,依然能稳稳驻足于擂台边上的,无非就是暮雨等几人。
不过,即便是暮雨也不是全然无感的,在雷火威势溢出擂台并扩散开来的一瞬间,她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紫晕。
相对而言,暮雨看起来算是几人中最淡定的一位,她的紫气是自主护体钻出来的,她现在几乎全副心神都放在夏凡身上,哪有精力去放什么护体光罩?
反观纱仑、虚冲等人,这场强强之战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是以他们抱的是看热闹的心态,在雷火交锋的瞬间,这几人已经各自放出了灵力护罩亦或是祭出法器符篆来抵挡。
再远一些的外围看客,虽然从一开始就不甚清楚擂台里的情况,不过在听到惊雷声,看到冲天火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惊叹俩人的实力。
“夫人,小姐不会有事吧?花语心慌!”
趴在观战台栅栏上的花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擂台方向,早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她此刻紧张的恨不得钻进擂台里去帮她家小姐。
闻言,端坐着的南晴晚微微皱眉看了花语一眼,几息后才叹息着说道:“本君的孩儿岂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你且放宽心。”
“哦!”
花语竟是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都怪这破烽台会不让她进擂台,她就是有劲也使不上,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南晴晚安慰了花语,自己却陷入了担心的情绪里,这花语与凡儿是有契约束缚的,既然花语能感到心慌,那便说明凡儿此时也并不好过。
虽然在南晴晚的神识中,此时的夏凡与舒忧虽然在雷云里斗的难分难解,不过她家的孩子明显处于劣势,若再有百十个回合,她家孩子必然落败。
思及此,南晴晚担忧更甚,她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以夏凡的性格而言,既然选择了近身战就必然是有所打算。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即便夏凡的策略奏效,只怕最终也只会是惨胜!
最关键的一点是,夏凡表面上对什么事都无所谓,实则是最讲信用最有原则的人,她既然答应了暮雨便会尽全力做到。
而她既然已经上了擂台,不管是为了暮雨也好,尊敬对手舒忧也罢,除非是被打落擂台,否则断然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
“夏凡,你自己跳下擂台吧。”
“为什么不是你跳?”
“呯……”
又一次强力碰撞过后,夏凡二人各自飞退几步,借力立于飞剑之上,舒忧有心放夏凡安然离开擂台,夏凡却无意领这份情。
“胜负已分,即便你能以伤换伤,最终也会落得一个败北的下场。”舒忧还是想劝说夏凡主动退赛。
“分什么分?你眼瞎呀?本小姐什么时候输了?你给我等着!”夏凡愤愤的回道,以伤换伤怎么了?打法不同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舒忧见夏凡油盐不进的样子,随即动了真怒,语气明显不悦的吼道:“暮雨是给你下药了吗?让你宁死也要拉上我作陪?”
舒忧早看出夏凡与暮雨二人定是有什么阳谋,此时与夏凡对战使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便是夏凡有意以伤换伤,好让有可能在下一场与她对战的暮雨捡现成的便宜。
“我呸,少胡说八道,本小姐若是不出真格的,怕就真成了你口中之人!”夏凡回怼一句,直接提着阵旗欺身上前。
舒忧见状也不多话,直接横过烽夜戟迎战。
只见夏凡五支阵旗齐出,金旗在前开路,被舒忧一挥之力击毁,紧随而上的火旗也没能坚持过一息。
嗯?改策略了?夏凡有些疑惑舒忧这一次的迎战方式。
舒忧本来应该是攻防兼备的全攻全守型修士,她们交战的每一个回合,舒忧都在遵循这一原则,现在是夏凡在强攻,舒忧就理应先防御再伺机反击。
可是这一次,舒忧在击毁来袭的火旗之后,根本不作停留,直接将长戟往袭来的夏凡本尊猛刺而去。
烽夜戟九尺有余,舒忧长戟出手,人却未动,不过是右手掌快速的一松一收,将手从长戟的中心位置退到戟尾位置。
一寸长一寸强?夏凡收不住势,只得硬着头皮强攻,木旗出手困长戟,水旗出手围舒忧,土旗出手护己身。
只见舒忧手中长戟轻轻一挑,试图困住长戟的木旗即刻化作飞灰,空着的左手一个弹指,袭向她本尊的水旗也立时被击毁。
如此,舒忧看准夏凡后继无力,手持长戟奋力横扫,霎时间,一道夹带着天雷之威的灵力攻击直袭而去。
“噗!”
不过半息间,土旗告破,采蓠伞也失去了光泽,未被完全挡住的余势直接打中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