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浮云淡薄,一片祥和之兆的葫芦隘口,落在三里外暗伏的夏凡眼中却是危机四伏,杀机暗藏。
夏凡三人已然在此藏匿半日,只因夏凡未有动作,其余俩人也不好随意出手,于是装模作样的陪着她一起观察隘口处的情况。
“如何?”手痒难耐的舒忧终是忍不住问询,如此不作为可不是她的作风。
“原来如此,好一个夏洋。”夏凡虽一脸严肃,语气却不愠不火,作为一名出色的阵法师,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依靠自身出众的大局观,通过对已知人事物的观察和分析,从而达到预判未知风险的目的。
暮雨从未见过夏凡这般严肃的神情,微微蹙眉语带关心的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管他妥不妥,大不了强攻呗。”舒忧不甚在意的说道,她听这俩人的语气,有点要逃的意味,想她向来自负,绝不允许不战而逃。
夏凡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舒忧,非常认真的说道:“你若是听过冥河血杀大阵,并且不把此阵放在眼里的话,你完全可以去强攻。”
“什么!”舒忧忍不住惊呼,这已经不是她听没听过的问题,而是这阵法实在是如雷贯耳,“你确定是这人神共愤的杀阵?”
“当然,我还确定这阵法一共有十二个阵眼,这里已然有八个现成的,我估计纱仑、茗湮、诚旭、林远渡都是阵眼,而萧正壹没能赶上这一趟。”夏凡肯定的说道。
“那如何是好?这阵发动起来可要小命了,你快想办法呀,你不是阵法师吗?”舒忧急急的说道,她是自认强悍,却不认为能凭一己之力撼动这上古大阵。
“呵,”夏凡不屑的冷笑一声,继而说道:“悖入亦悖出,害人终害己,本小姐就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可是想到办法了?”暮雨恢复一贯的淡然,虽是问句却带着肯定的意味。
夏凡抿嘴一笑,语气中带着得意说道:“办法?不需要!我只能说从一开始他就注定输给我!”
“别卖关子,与我详细说道说道。”舒忧不似暮雨般完全信任夏凡,心有困惑便想寻得答案。
夏凡心知对于此事不能端着,更不能让队友们误会进而产生隔阂,稍稍组织了一下言语便为队友解惑。
“你们可知冥河血杀大阵在上古是禁阵,只因此阵太过阴损,因果牵扯过多,所以轻易不得动用。”
“我猜测,被夏洋拉拢过的强者应当是清楚其中利害,是以并未完全信任夏洋,却又因此阵声名在外使这些强者有所顾忌,所以勉强与夏洋建立了合作关系。”
“而夏洋之所以将秘境的两个圈隔开,只是因为他道行不够,撑不起覆盖全境的大阵,为求稳妥,他将所有人堵在小圈里面,就等于是所有人都在他的可控范围以内。”
舒忧忍不住插一句嘴,“这么狠?若当真如此,他怎么会输?这秘境都快变成他家的后花园了!”
“呵,”夏凡嗤笑一声,接着说道:“冥河血杀大阵是说起就能起的吗?就连我爹娘要起此阵都得拼尽全力,他布下的这个阵不过是个伪阵,徒具其形而已。”
“哦,吓死我了!”舒忧抚了抚心口,好似真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夏凡瞥一眼舒忧,再次说道:“再者,杀阵和绝杀大阵相去甚远,但凡杀阵皆有生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生机便藏在这遁去的一当中,只要能斩了这遁一位,此阵立时便会土崩瓦解。”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寻这遁一位?相传高深的阵法遁一位极其复杂且灵动,不拘泥于形式,可变化万千,你能在所剩无多的时间里找到遁一位吗?”暮雨瞬间抓住关键。
闻言,夏凡赞赏的点点头,说道:“是也不是,冥河血杀大阵在上古时便是败给了佛门高僧,所谓一物降一物不过如此,虚冲再不济也是个会念经的和尚,超度杀戮孽障还是可以的。”
“你是说……”舒忧眼珠转了几转,恍然大悟,“哈哈,和尚这次派上大用了,原来这夏洋真是从一开始就败给你了,在下实在佩服。”
暮雨也不过思索了几息便明白过来,望着隘口方向无甚喜怒的说道:“两过此地而不得入,就让他的美梦再做上几日吧。”
夏凡已然成竹在胸,无所谓的说道:“好歹是我后辈,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不如咱们先毁他几个阵眼,给他找点事情做可好?”
“嗯?这主意甚好,我昨日遇到过茗湮小队,在南边的玉竹林里面扎营了,要不要去偷袭?”舒忧提议道。
“不,我们去找林远渡,他受了伤又孤身一人,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夏凡决意先找好欺负的对手。
如此确定好目标,三人像一阵旋风在秘境里肆虐,凭她们小队的实力,根本没有偷偷摸摸的必要。
……
秘境试炼时间已然过半,多数拿到令旗的小队都选择藏匿起来,只待秘境一开启便果断逃离这是非地。
但又因为夏洋的劣行,致使一千多支队伍只能寻找有限的二百来支令旗,直接导致一大半的队伍到目前为止还没能寻获令旗。
于是乎,没旗的队伍开始谋划抢夺,多数人将目光放在了秘境口安全区外围,毕竟得到令旗的队伍为了防止最后阶段丢旗,多半会藏匿在离秘境口相对较近的位置,待秘境开启时能第一时间逃离,从而降低马失前蹄的风险。
秘境开启第十日,秘境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