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雨带着绿萍继续在大街上悠闲的晃着,不时的看看四周摊子上的小玩意。
突然云梦雨停在一个摊子面前,怔怔的望着。
绿萍看看小姐突然停下来,甚是好奇,凑上前一看,见只是卖花种的。
便好奇的问道:“小姐,这些花种有什么好看的,相府里名贵的花种很多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去向管家要一些的。”
“这是曼珠沙华,是永远无法相见的悲伤。”云梦雨痴痴的看着,不知为何,这一刻,她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悲凉。
“这位小姐好眼光,竟然能认得出这几乎已经绝迹的彼岸花。”摊子上的老板很是欣赏的开口说到。
“老板,你有多少,我全买了。”
“此花不卖。”
“不卖?那你在这里摆什么摊啊?”一听老板的话,绿萍立刻忍不住生气的问道。
“这花的确不卖,它只送给有缘人。而这位小姐就是她的有缘人。”老板笑着说道,眼含深意的看着她。
“有缘人,老板何以知道我是有缘人呢,就因为我能够说出它的名字吗?”云梦雨抬眼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因为只有你能真正的懂这花。交错时空的爱就如那彼岸花一般,有着难以跨越的宿命障碍。”
云梦雨惊得猛地抬起了头,满是激动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知道,那你知道如何回去吗?”
“来与回都是讲究缘分与时机的,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待时机成熟之日,自然会有有缘人来接引你。”
边说边收起了东西,将曼珠沙华种子打包放在云梦雨手中便要离开。
见状,云梦雨立刻拉着他的手焦急的询问:“求高人指条明路,小女子感激不尽。”
“时机未到,你现在苦苦相问也是无用。小姐只要在这里好好生活,做你想做的事。记住,要留住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切都要以自己最真实的心意为主。”
说完,不再理会云梦雨飘然离去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留住最重要的东西,我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血脉至亲,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此时,她眼中一片坚定。
因为这件事,云梦雨也没有继续逛街的兴致了,便早早的回府了。谁知刚到心梦居就听到有人来报老夫人有请。
老太婆,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那可就别怪我了。
云梦雨摘下面纱,也未换衣服,就那样自己一个人去了瑞麟院了。
走进里间,看到老夫人坐在首位上,云玉眼眶泛红的伏在老太婆的怀里低低的抽泣。李如和云容也是眼眶泛红的站在旁边。
“你这个孽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祖母吗,还有这个相府吗,竟然做出这种陷害妹妹之事。还不给我跪下。”
一看到云梦雨,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孙女,从小就木纳,又愚笨,不受她喜欢。好不容易风风光光的嫁给了夜王,谁知竟然又被休离了。而她所谓的和外面谣传的和离,她压根不信。就她那性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和离。本来,她回来就回来吧,相府也不在乎多养她一个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刚回来还没多久就毁了她最宠爱的孙女啊。
这个曾经被说是贵不可言的孙女,现在却要嫁给那么一个纨绔王爷为侧妃。想到这个,她心里就极不顺畅。
而今天玉儿更是来到她面前一顿委屈的诉说,看到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的孙女在自己面前哭得伤心欲绝。她顿时心疼得不得了,便想着把云梦雨叫过来教训一顿,让玉儿出出气。
而云梦雨对老太婆的话却置若罔闻,依然如故的站在那里。轻抬起头,一脸轻笑的问道:“祖母这说的什么话,雨儿犯什么错了,为何要跪。既然没错,雨儿又为何要跪,而且从我进来到现在,那些个庶女姨娘们不是坐着就是站着。真不知道这是哪学的,没规没矩的。也不知道要请安的。”
听到这话,老夫人气得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云玉更是气得咬紧牙根,该死的竟然一再的提醒她是庶女的事实。
站在一旁的李如和云容也是刷的一下变了脸色,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身份问题一直都是她们心中的一根刺,现在一再被说,她们心里如被蚂蚁啃噬般难受。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丫环婆子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个大小姐莫不是傻了。竟然就这样公然的和屋内这几位相府里最得势的主子公开叫板,这不是找死吗。她还真当自己是相府大小姐了啊,不知所谓。
老夫人用手指着云梦雨,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祖母,莫不是人老了,不中用了,这话都听不清楚。让你旁边的小妾或是庶女去给你请个大夫吧。”
云梦雨毫不给面子的直接回道。
这下就是李如也被气得全身颤抖了,小妾,她竟然被这个女人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是小妾。她以后还怎么管家,她以后在相府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云容此刻脸色也是极为难看,她眼中带着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一反常态,不再隐忍了。这么公然的和祖母闹翻对她有什么好处。而且她该如何处理祖母的怒火。难道她后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心里想着,看着云梦雨的眼光充满了警惕。
“来人,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拿下,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老夫人气得朝外面大喊。这下,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