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雅间的东城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嗤笑道:“这楚国之人皆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吗?竟然一个个的只知道逃命?竟然能够搞得这么乱。”
东城宇话落,许浩然也是满眼嫌恶的看着楼下,那些人对此置若罔闻,依然疯狂的往外挤去,毫无秩序。
听到这话,云梦雨眉头微微皱起,她很想开口回击。但是又顾及怕会泄漏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遂只能忍住心中不忿的感觉,也只能在心里暗骂几句,过过干瘾了。
“东太子这话说得可真是奇怪,求生本就是人的天性。在危难时刻这些普通的人又不会武功,他们想着逃跑又有什么不对?倒是东太子既然如此说,那么刚才在黑衣刺客进入之时,为何也知道要快速拔剑迎敌呢?而不是坐下来,先和他们聊两句?”
云梦雨正在心中暗骂,却突然听到大堂内传来了玲珑清冷悦耳的声音。她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玲珑,一直竟然想不明白玲珑为何会如此?
玲珑的性子和姐姐的性子颇像,清冷不爱说话。
可是现在玲珑竟然会如此反驳东城宇,而且话语更是犀利俏皮。
许浩然听到这个花魁竟然敢这么大胆,敢和宇太子叫板,就想上前说两句。脚刚迈出一步,手臂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许浩然回头看去,看到宇太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花魁。但是手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件事他会解决,不用他插手。
东城宇放开抓住许浩然的手,猛然的往前走了两步,眼中闪着迷茫,闪着不可置信,闪着惊喜,但是很快眼中的欣喜又慢慢幻灭了,最终取代的是无可弥补的绝望与沉痛。
那一瞬间,那倔强的眼神竟然像极了他的芷儿。
可是终究不是,芷儿的眼睛不会那般沉静,芷儿的眼睛是清澈的,让人很容易一眼就看到她的想法。
“宇太子,怎么了?”许浩然看着他这样一幅如着了魔般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没事,没事,可能是太久没有人敢这样和本宫说话了,一时有点愣住吧。”听到许浩然的话,东城宇猛的回过神来。眼中的复杂神色瞬间被隐去,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霸气张扬。
恢复了常态后,他开口回击道:“这位姑娘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啊?只是他们难道不会有秩序的逃出去吗?反而要这般拥挤,这样很容易造成无辜的伤亡的。本宫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担心他们而已。”
这话一出,玲珑眼中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温柔,只是那温柔很快又被她一贯的冰冷覆盖。下一瞬间她那清冷的声音又响起了。
“东太子真是好生仁义啊,真是令小女子佩服。只是既然东太子如此的仁义,小女子就想问一句了。敢问太子他们现今的情况是谁造成的?是谁给他们带来了生命危险?”
听到这话,东城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微微的笑了。这个笑容没有平时的那么机械,这个笑容是如此的真实存在的,是带着温度的。
看到这个笑容,玲珑一时间有些呆住,脚步很想迈过去,走到他身边,但是却又被她给深深的止住了。正在她懊恼时,突然感到耳边一阵温热的气息拂过。
待她回过神来时,气息已消,只有耳边留下的一句话。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口舌伶俐的丫头。”
她转过身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一时间曾经的家破人亡浮上心头,眼中蒙了层雾。
站在窗前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云梦雨,眼中疑惑连连。
待艳红楼内只留安静,云梦雨和玲珑坐于房间之内谈论着今日在艳红楼发生的事情。
“最近东国和楚国在边境上的摩擦有愈演愈烈的形式,而东太子若是在楚国遭遇什么不测,那么矛头很有可能会直指楚国皇室。但是,事情未必是表面上的这般简单,楚霸天和楚瑞风应该不至于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因为这最后获得最多好处的却是许王了。”玲珑将她知道的一些消息说了出来。
“不错!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刚才的黑衣刺客应该是许王派来的,他这招倒是好招,可谓是一石二鸟了。一来在东国太子面前博得好感,二来引动了北国与楚国皇室的矛盾。许王虽然在这场政权争夺战中,赢面很大,但还是希望能够多一些助力。他今日这招本是天衣无缝,但是被我这么一闹,他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到时候东城宇不但不能为他所用,最后还很可能会反咬他一口的。”听完玲珑的回报,云梦雨很是赞同的说道。
云梦雨在说话时,眼角余光不自觉的观察玲珑的神情变化。她发现每每提到东城宇之时,玲珑的表情便会柔和下来,眼中的神色也不会那么冰冷,反而有了丝丝的温柔潜伏在其中。
脑中不自觉的就回想起刚才他们的争论,玲珑一向性子偏冷,怎么会为了这种国家大义而与人争论呢。还有今日那曲子,似乎意有所指的样子。大悲到突如其来的喜悦。
云梦雨偏转头,看着玲珑秀美的侧脸,眼中起了淡淡的疑惑,但很快的便荡起了柔和的光晕。
艳红楼的刺客事件之后,接下来的几天生意皆受了影响。但是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并没有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生意渐好。
而东城宇似乎因为这件事与许王府的关系更好了,经常受邀到许王府做客。
这下云梦雨都知道,但是却是未置一词,似乎在等待这什么的发生。
与许悠然约定的三日之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