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袍裹紧沁歌儿的身子,他只是一道冷淡的眼神,就让沁歌儿周围伺候的两个丫鬟,吓得跪倒在他脚边。
“夫人说身子有些不适,想要泡泡身子,奴婢就烧了热水,服侍夫人沐浴。结果,夫人一阵阵喊疼,奴婢就马上喊来乔妈和管家——”
南宫政脸上的表情,没有一分缓和,原本就令人威慑的气势,如今已然叫人不敢大力呼吸,个个都小心说话。
“王爷,夫人的确有一月的身孕,不过如今孩子没了。”大夫收回把脉的手,神色凝重地说。
“原因。”南宫政的眼底泛起冷光,薄唇勾起生冷笑意。
“这个……”大夫面有难色,却又不得不说实话:“是吃了不该吃的药,才会小产。”
“王爷,不是我……。是有人要害我,我怎么舍得不要王爷和我的骨肉?”
气若游丝的沁歌儿,紧紧捉紧南宫政的衣袖,万分艰难地逸出这句。
“你说王府里,有人要害你?”重复着一脸惨白沁歌儿所说的话,南宫政嘴角浮现一抹令人战栗的笑意,刀一般的寒凉视线,刮过在场每个人的面孔。
笑意蓦地一敛,他眼神阴沉无以复加,咆哮道,宛如食人猛兽。
“谁?”
那一声质问,仿佛要震落天际的星辰,他比往日更多三分的阴沉可怖,让在场人无一不战战兢兢。
短暂的死寂之后,苏敏手中的纸伞轻轻落地,那是因为,南宫政的目光,透过挡在她身前的几个丫鬟,定定落在她的身上。
他还是怀疑她?
只是一注眼神,就判了她死刑。
“你来干什么?”南宫政冷冷淡淡抛下这句话,猛地起身,走向她。
他咄咄逼人的话语及冷冽的语气,让苏敏一时之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了半响,她缓缓看向他,低声问道。“我不是外人,不能来吗?”
“啊——”
沁歌儿疼痛难忍,眼一白,昏死过去。
“王爷,不如让老奴来调查此事。”乔妈站出来,想要缓解此刻的沉闷气氛。
南宫政大手一扬,眉宇间是不容让步的坚决和傲气,他如今正在气头上,语气更加难听。“本王现在就要知道真相。”
“你们谁跟给本王知情不报的,小心你们的小命!”指向身后的两个丫鬟和在这个院子做事的其他下人,南宫政阴测测地威胁。
“昨天她见过谁?”
“夫人没见过其他人,只是去过王妃别院一次……”怯怯软弱的声音,从其中一个丫鬟的口中逸出来。
苏敏的眼底迎来一片惊痛,暗暗握住双拳,不难看出,她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南宫政转过身子,冷眼看她,声音低沉:“她跟你说过,身子有孕?”
“是。”苏敏抬着头,神色从容,不卑不亢,没有否认,更没有躲避他冰冷的注视。
大夫说,沁歌儿的小产,完全是因为临睡前那杯补身子的参茶。丫鬟颤抖着双手将多余的参茶端出来,大夫捻住一部分倒在干净的茶杯之中,嗅了嗅味道,朝着南宫政点点头。“王爷,是这些掺了惛红。”
“这些参茶,是你送过去的?”黑眸之中闪过一抹幽光,南宫政俊美容貌上,覆上更多的阴沉森然。
苏敏淡淡一笑,她不想隐瞒事实,只是清澈的眼眸渐渐灰暗下去。“没错,沁歌儿告知我她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实。参茶是乔妈送来的补品,我吃不了那么多,就给她了。”
“奴婢们是亲眼看着王妃送到夫人房里,王爷。”那两个丫鬟点头作证。
“你倒是敢作敢当啊。”南宫政扬起无情薄唇,露出森冷笑意,仿佛要将她一口撕裂。
他钳制住她的皓腕,眼神更冷一分:“你敢说你不知道惛红为何物?”
“我知道。”苏敏眼波一闪,神色不乱,泰然处之。“让女子小产的药物不止一种,但唯有惛红它无色无味,不容易令人察觉。”
“王妃见识广博,居然连这个都清楚?”一旁的大夫有些惊愕,毕竟这些他还未说出口。
南宫政在心中冷笑,他果然是太小看了她,在她准确替他舒缓失眠穴道那一夜,他就已经怀疑了。
“我曾经看过几本医书,对各种药材,略有涉猎。”麻木地回答,她自嘲着,不知是不是自己匆匆忙忙就走出院子,身上的衣裳太过单薄,竟然觉得有暖炉的屋内,还是那么冷。
“王爷的意思是,我利用这一技之长,下了药,去残害沁歌儿?”
紧紧抱着双臂,苏敏宛如受伤的刺猬,防备的态度,不难看出。
“你承认吗?”南宫政久久凝视着她,神情上没有半分动容。
“我没做过。”身子一震,嗫嚅地开口,苏敏微微颤抖的声音,漂浮在空中。没有任何人可以企盼,她彻底死了心,神情黯然。“我根本就不能出府,王爷你忘了吗,寸步难行的我如何得到这一贴药剂?”
“说的好。”南宫政没有任何情绪的冷笑,却表明了不认同。
众人充满情绪的锋利眼神,一瞬间,齐齐指向苏敏的方向。
他最无法容忍城府深沉,心肠歹毒的女人!
“你们护主不利,这种事本不该发生,既然找不到任何证据,那你们就去地牢呆几天。”南宫政站起身来,拍拍手,门外的侍卫已经蓄势待发。
王爷对人的手段,根本不敢想象!
一听到要被关到地牢,其中一个丫鬟顿时昏厥过去,而另一个丫鬟慌忙地抱着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