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晚本能的抬腿,毫不犹豫的直踢中他下身死穴。
“啊。”难以言语的剧痛从腿间传来,陈景然面色一沉,踉跄的往后倒退数步。
林瑜晚喘着气,将男人的狼狈收入眼底,心有余悸的瞪着因为疼痛而泛着苍白气色的他,“玩够了没?”
陈景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始至终未曾有丝毫波动情绪的女人,她的神色就如午后的湖泊,无波无痕,静谧的恍若死水。
“哈哈哈哈。”陈景然出乎意料的放声大笑。
林瑜晚琢磨不透,扣上被扯开的袖口,转身准备离开。
“晚晚,我会等你,我相信你跟那个男人不过就是逢场作戏,想要让我回心转意,好,我承认我有些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发誓,我对你绝无二心!”
“……”林瑜晚语塞,她竟能从自小到大从不靠谱的男人眼神里看出了认真两个字。
她摇头,微微的摇头,有意的往后迈出一步,明显的与他拉开距离。
“仔细想想,你曾经也这么对我信誓旦旦的发过誓,当时是怎么立誓的?”
闻言,陈景然面上的从容渐渐碎裂。
“你说,如若背弃了我,断子绝孙!”林瑜晚低下双眸,目光灼灼的落在他的下半身。
“晚晚,我这次是认真的。”
“难道曾经的都是玩笑?”林瑜晚冷笑,“你可以把每一次的玩笑演的真真切切,可惜了你得天独厚的演技。”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会放你走,我陈氏与你林氏就是一条船上的共存体,一荣俱荣,一损一损,你能揭开绑住你的绳,却挣脱不了林氏这条枷锁,你这辈子只能是我陈景然的女人。”
“林家不止我一个女儿。”林瑜晚脱口而出。
“……”陈景然迟疑,他好像疏忽了什么。
林瑜晚见他的目光难以掩饰的沉了沉,转身匆匆离开。
陈景然是什么样的男人,这些年她早已清楚无疑,那种人,天生就有一种征服欲,对猎物占有欲与生俱来,除非自己放弃,否则只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陈景然见她离开,却并没有再次追上前,相反,朝着另一边大步流星而去。
停靠在角落的一辆大众,车门一晃,车内两人蓦然一颤,惊慌失措的看向车门外的身影。
陈景然伸出一手,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记者犹豫着将相机放在他的掌心里。
陈景然快速浏览一遍精彩过程,嘴里保持着最初的笑容。
“陈少,我们不是故意偷拍您的,只是凑巧,我们得到风声,是一名天王在这家酒店开——”
“就发布这些。”陈景然将相机递回。
“……”两人愣怵,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嗯?不明白?”陈景然面无表情的再次道。
“不,明白明白。”一人急忙收回相机,从屏幕上的角度以及两人的站位看来,无论是环境还是气氛,极显暧昧!
作位一名资深的娱乐版记者,对于这种照片的处理当然得心应手,更何况此事还在当事人不露声色的同意下,他直觉接下来的几日,新闻热度只升不降。
林瑜晚几乎是逃回了自家公寓,今天的陈景然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带着一种莫名潜在的危机步步靠近,她不得不防。
顾琛易坐在车内,从会议结束,他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驶进了高架桥,而目的地竟是位于城东四环的小公寓楼。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瑜晚心虚的退后一步,喉咙一紧,止不住的打嗝。
“我记得我有东西落在了这里。”顾琛易打开车门,目光不可抑制的落在她的腰上,她刚刚行走的动作,难道昨晚上受伤了?
瞧见他目光所处的方向,林瑜晚慌乱的侧过身,将小身板藏匿在车子侧面,傻笑一声,“车子很漂亮。”
话音一出,她差点咬舌自尽。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辆车应该是被你遗忘在海岸的那辆吧,的确很漂亮。”
“我还以为被拖车行拉走了。”
“不用感谢我,这是我身为丈夫应尽的职责。”
林瑜晚面色微微发烫,“你不用那么认真,毕竟我们只是演戏。”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什么?”
“你好像受伤了?”顾琛易掩嘴轻咳一声,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林瑜晚面色由红到白,急忙瞥开眼神,“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
“伤到脚了?”
林瑜晚苦笑,她敢说伤到腰吗?腰上青紫一片,不是摔的,是被那个臭男人勒的。
她摇摇头,对视上他的双眸,突然,神色一凛,“你……”
顾琛易瞧着她伸向自己的手,细长的指尖轻柔的抚摸过脸颊,随后一路往下,他面上哪怕泰山崩于前而依旧面不改色的从容竟浮现些许羞赧。
光天化日之下,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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