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由远及近的落入耳膜中,林瑜晚岿然不动站在门外,目光波澜不惊的注视着病床上面色苍白却笑声朗朗的男人,手,渐渐脱离门扶手,脚,一步一步未有半分迟疑的往着截然相反的地方踏去。
如果说曾经的自己瞎了眼才会觉得陈景然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属,至少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他虽然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但也不会成为如此心机颇深不择手段的龌龊小人。
可是今时今日,真相毫无遮拦的进入眼中,那般的血肉模糊,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因为愤怒而抑制不住的颤抖。
“叮……”电梯在身前静静的敞开,她机械式的移动着双脚,只是身体突然被一道强有力的臂膀接住。
她愕然,抬头与之面面相觑。
他低头,眉目间有一种别样的情愫慢慢膨胀。
林瑜晚惊慌失措的将他推开,“我……你……”
“林沁嗳说对了一点,你总是喜欢投怀送抱。”
“……”她瞪着他脸上弥漫开的得意神色,声音低沉道:“你相信了?”
“不是我信不信,而是你是不是。”顾琛易随意的将双手放入口袋里,一副深情缱绻的凝视着她。
林瑜晚蹙眉,模棱两可的答案瞧不出他掩藏的意图。
“如果我说信,又似乎觉得你这么笨的人怎么可能把陈景然那种身经百战的男人勾到手,可是若说不信,你现在又这么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他的病房前,你说我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呢?”
笑意渐深,那不易察觉的酒窝在她的眸光中默默的绽放。
林瑜晚逼近他身,踮起脚尖凑近他脸颊,在屏息中,她的唇轻轻的擦过他的耳坠,柔软中带着蛊惑的声线流淌而出,“无论答案是那一个,似乎都无可厚非的承认我的人品缺陷,既然如此,我也觉得林沁嗳有一点说的不错,我应该用那点还觉得尚佳的姿色学会勾引人。”
“……”顾琛易不明所以的移了移,对于她善用的出其不意攻势早已被攻防过,只是这种带着暧昧姿势的靠近,那淡淡的薰衣草香水恍若一股催,情的激素,瞬间击溃他的镇定自若!
“虽然你身份地位抵不过陈氏,至少你卖相比他优秀,我觉得我们的婚礼上他一定是女方第一贵宾出席。”
“……”还真是感谢你对我这张皮的肯定!
顾琛易控制住心口的躁动,轻轻的抬起她的下颔,“我觉得你的建议不错,不如我也把我黎城逃跑的前未婚妻请过来如何?”
前未婚妻?
林瑜晚平静的心脏莫名的抽了抽,初次见面时,他疯狂的远赴黎城,最后却在第二天郁郁寡欢的选择放弃,难道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
顾琛易见她突然沉默,眼底的失落如此明显,急忙道,“酒店那一次,我们都是第一次!”
“……”沉默,死寂般落针可闻。
顾琛易自觉失言,尴尬的掩嘴轻咳一声,“所以你别误会什么,毕竟我们现在是夫妻关系,我觉得我需要解释一下我跟那个女人的关系。”
“这是你的私事。”电梯在下一刻放佛心有灵犀般敞开,林瑜晚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承认,当顾琛易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心脏不可抑制的快了几拍,对于那一晚疯狂的痕迹她记忆缺失,只是身体上残留的疼痛如今记忆犹新。
男人似乎很是生涩的动作,她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他的喘息声一遍一遍的回荡在耳畔。
脸,阵阵发烫,林瑜晚哭笑不得的跑回病房里。
顾琛易走出电梯,头顶上空炙热的白炽灯滚烫的落在发梢间,他轻叹一口气。
月夜下,静谧的空间,床上一人翻来覆去睡不着。沙发上一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林瑜晚睁着双眼瞪着天花板,自从他进门之后,简单的洗漱了一番,随后竟然一声不吭的躺在沙发上挺尸。
顾琛易动过弧度很小,几乎是小心翼翼的眯着眼看着床上失眠的女人,她就真的不想问问?
“你睡着了吗?”半响,林瑜晚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话音一出,顾琛易本能的坐起来,“还没有。”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林瑜晚保持着躺着的姿势,头也不抬的说。
顾琛易满意的嘴角上扬,“问吧。”
林瑜晚翻了翻身,有意的背对着他,“你跟徐江瑞是什么关系?”
“……”顾琛易语塞。
料到的沉默,林瑜晚索性坐起身,一手按下灯光键,赤脚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依旧一言不发的身影。
“我一直在等你解释,可是你好像并不想说出实情,徐江瑞亦是如此,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再追问,眉梢眼波布满疑惑,“他是苏胜副总,在圈子里也是名门贵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男士,怎么可能会认识普通人。”
答案在心口呼之欲出,只是他不捅破,她不言明,一时之间,再次陷入沉寂氛围。
顾琛易站起身,白净的衬衫被解开两粒纽扣,他抬起一手,温柔的落在她的头上,“他在m国留过学,我们是同学。”
“就这样?”
“你认为呢?”
林瑜晚自上而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精致的五官上带着如水般的柔情,眉间神色淡然随性,不像是假话。
“如果说徐氏是这个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大哥,那苏胜就是带领这群大哥的龙头老大,以徐江瑞的名气以及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绯闻,传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