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你、这……”林瑜晚语塞,几乎组织不了一串完整的句子。
顾琛易依旧是那副慵懒到看不出任何紧张情绪的五官,只是动作淡然的掀开被子,随意的捡起地上散落的毛毯套在身上。
林瑜晚哭笑不得的瞪着好像并不打算解释什么的男人,想要掀开被子追上前,奈何发现自己好像无法行动。
是脚,双腿好像失去了作用,她只觉得有些麻有些酸。
这种感觉就像是那一次酒后乱、性、过后残留的后遗症大相近庭。
她越发不敢置信的瞪着一副谦虚有礼君子风范的男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顾琛易倒上一杯温水,轻抿一口,回过头,目光淡淡的落在她涨红的面容上,从容的放下水杯,指了指地上的衣裤,“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瑜晚瞠目,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挑了挑眉,蓦然一惊,地上,除了她那条裙子外,那一条一条如同线条状态的白色布料是什么东西?
她诧异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横放在眼前,仔细观察,其实根本就不用仔细观察,只需要看上那么一眼,真相就这般血淋淋的出现。
地上那些破布是他昨晚上穿着整齐的衬衫,那一条一条的状态是被自己狠狠撕裂然后得意的抛掉的。
她有些窘迫的躺回床上,试图再次伪装断片儿。
顾琛易俯身凑到她耳畔,轻声道:“我记得昨天你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动手动脚,我现在觉得我的安全受到了威胁。”
“……”
“林小姐,介于我们本就是契约关系,何不这样,立下一纸字据,我觉得这样于你于我都是一种安全保障。”
林瑜晚霎时从床上爬起,圆目怒睁,为什么觉得他笑的如此图谋不轨?
“觉得不行?”顾琛易若有似无的抬手轻轻滑过自己胸前被咬过的痕迹。
林瑜晚蔫气般低下头,“你考虑的对。”
顾琛易不再多言,就这么半裸着走向洗手间。
林瑜晚趴在床上,双手难以掩饰愤怒的揪扯着床单,自己到底有多么的饥不择食啊?
她挠了挠长发,又忍无可忍的扯了扯,听到洗手间内断断续续的水流声,一个鲤鱼打挺,披着被子就想往外面跑。
可惜她终究低估了酒醉过后的那种麻醉感,脚刚刚接触地毯,身体一个重心不稳,直直的扑倒在地上。
她抓扯着被子一脚,狼狈的蜷缩着身子,一蠕一蠕的往着客厅爬去。
窗外炎阳高照,窗内阴云滚滚。
确信顾琛易依然待在洗手间后,小身板挤进了客厅内的洗手间,大喘一口气。
镜子里,锁骨处,清晰的抓痕映入眼眶,她几乎能回忆起来昨晚上那惨烈的一幕。
“洗澡。”男人不容忽视的霸气声音震慑着耳膜。
女人趴在沙发上不闻不问,伏地挺尸状态。
男人一把扛起,似乎目的地正指洗手间。
她蓦地伸手毫不客气的揪住他的双耳,得意忘形的仰头大笑,嘚瑟过后就是一个翻身从他背上摔倒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砸出一声剧烈的响动。
男人蹲下身,这次打算用抱,语气稍缓,“听话,洗个澡,你刚刚吐了自己一身。”
……
林瑜晚欲哭无泪的蒙住自己的脑袋,昨晚上她终究没有洗澡,因为还没有进到洗手间,她长长的指甲就已经撕破了他的上衣。
然后……
她不想承认脑海里那个不要脸强吻男人的女人是自己!
可是隐隐作痛的嘴角无疑不是召唤自己恢复现实,她的确吻了他,用尽全力就像是几百年没有开荤过的食肉动物猛地见到鲜肉过后的那种冲动。
耳鬓厮磨,欲罢不能,情到浓时那种无处可泄的火气瞬间燎原。
她抓住她的双手,直接挂在他的身上,拼尽全力的撬开他的唇舌……
镜子前,顾琛易轻轻的覆手碰了碰嘴角的伤痕,拿起药水不皱眉头般对着伤口喷了喷,微微的刺痛让他忽略了身体里正在膨胀的欲、望。
他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口气,这个女人必须得戒酒了。
“咚!”突兀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几乎是双腿不受控制般直接冲出了洗手间。
顾琛易眉头紧蹙,瞪着地板上散落的花瓶碎屑,林瑜晚正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显然没有料到花瓶会在她眼前这么支离破碎。
顾琛易见她只是愣愣发呆并没有受伤,不安的心脏也算渐渐趋于平静,只是……
他目光下挑,任凭他如何的处变不惊,此情此景下也不得不脸色骤变。
林瑜晚目不转睛的瞪着他的双腿,本来最初没有注意到那么一处风光,只是气氛太过微妙,她打算用微笑来化解尴尬,却没有料到他竟然直接遛、鸟出现在面前。
顾琛易面色一沉,扯过沙发上摆设的丝缎,直接横跨在腰间,“你站着别动,我先把这里处理一下。”
林瑜晚嘴角微微抽了抽,挑了挑眉,哼了哼小曲,不知为何,视线总是难受自控的瞄向他。
“嗡!”手机在小桌上打破沉寂般独自闹腾起来。
他看着她,目光下挑。
她盯着他,目光也下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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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开心,需要狠狠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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