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齐姜宇踉跄一步险险的抓住桌角,避免了差点掉下高台的窘迫。
林瑜晚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坐姿,语气淡淡:“不用那么激动。”
齐姜宇深吸一口气,“你故意的吧,对不对?”
“怎么算作我故意?秦绛律师本就是算长辈。”
齐姜宇咬牙,冷冷吼道:“你狠。”
“齐姜宇我有时挺佩服你的,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亏得你还有脸自称京城四大少之一,这性子,这窝囊劲儿,我都觉得你高攀了那美誉。”
“我怎么就镇不住了?我那是给她秦馨面子。如果我不给面子,她还不乖乖的听我的。”
“真期待秦馨卧在你怀里娇羞的模样,希望那不是海市蜃楼。”
齐姜宇吃瘪,他觉得自己跑来说那些话纯粹就是自找没趣,这个林瑜晚就是欠抽,不让她狠狠摔一跟头,心口的恶气怎么也散不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前一刻还在唯唯诺诺担惊受怕,但心口一旦萌生恶意双手就会不受脑部控制。
他环顾四周,昏暗的环境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那种被压迫已久的奴隶渴望被解放的憧憬瞬间燎原。
林瑜晚挑眉,在他还没来得及扑过来的刹那,一脚踢向他的小腿。
齐姜宇一惊,身体一晃,整个人都失去平衡摇摇欲坠在高台上。
“姐在混酒吧的时候,你还屁颠屁颠的跟在秦馨后面不敢吭声。”林瑜晚拍拍腿,瞪着跌下去趴在地上的男人,冷冷一哼。
齐姜宇蓬头垢面的坐起身,望着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邪邪而笑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狼狈的站起身,欲再次冲过去,却见一道身影在自己眼前转瞬即逝,随后,他的身体不可抑制的被撩起。
“大男人打一个小女人,齐先生还真是能人所不能,做人所不做之事。”顾琛易面无表情的提起齐姜宇,单手一挥,他直接砸向地面。
一声惊动,四周嘈杂的音乐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而视,看着落入舞池正中心的身影,还没反应过来,大堂经理急忙迎上前。
“他如果真的跑过来打你,你就不知道跑开?”顾琛易轻喘一口气,如若刚刚自己没来得及,这傻丫头不会真的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
林瑜晚觉得很受伤,自己听话不离开,他怎么还生气了?
更何况,齐姜宇她自认还打得过,他就是一个被酒精泡坏了的软骨头。
林瑜晚见他再次沉默,抬手拍了拍肚子,“饿了。”
顾琛易拿出手绢替她擦了擦手,“想吃什么?”
“意面。”
“还有吗?”
“西街新开了间餐厅。”
随着话音的渐行渐远,两道身影隐没在酒吧中。
齐姜宇觉得很失面子,打不过顾琛易就罢了,连林瑜晚自己都动不了,他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齐少今天可算是轰轰烈烈的做出了一件不同凡响的事。”
略带讽刺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齐姜宇面色不悦,如果不是念及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只怕他早已一脚踹过去,踢残他丫的。
林沁嗳站在洗手间前,嘴角高高上扬,揶揄过后,将手巾递过去,“晚晚小时候在武馆待过一段日子,齐少这些年肆意妄为的宿醉酒吧,可是早已掏空了身子。”
“说完风凉话了没?”齐姜宇冷哼,“我的处境还轮不到你来踩。”
“我只是说清事实罢了,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顾琛易,凭你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打得过。”
“我那是被偷袭的。”齐姜宇面色骤红,“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滚开。”
“我只是给齐少一个建议罢了,谁说堵人损人伤人这种事要放在台面上,这林瑜晚前些日子订婚典礼直接换人,还不到一个月就高调宣布婚礼,暗地里可不少人惦记着怎么替他们抹一把笑料。”
“你什么意思?”齐姜宇驻足,“杀人放火的人,我虽然纨绔,可没丧尽天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人前人后,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做事正大光明,不用你搀和怂恿什么偷鸡摸狗的龌龊事。”
“齐少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做正人君子?我可记得你跟陈景然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做那些卑鄙无耻的事。”
“我洗心革面了还不成。”齐姜宇冷斥,“一边去,我不跟你说话。”
林沁嗳双手环绕交叉放于胸前,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看着他,“真亏了齐少这么快就改性子了,否则我想以你那小肚鸡肠的小心眼,他们这一次的婚礼恐怕真会弄成全城轰动。”
“不用我出手,一样得全城轰动。”齐姜宇扬了扬头,掏出一支烟含在嘴角,“怎么?千方百计想要破坏林瑜晚的婚礼,莫非你看上人家顾琛易了?”
“男未婚女未嫁,我看上他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结婚了,也不一定得守着一个女人过吧。”
“林沁嗳,我倒现在还真是看清你了,做一只三儿的本事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也让我刮目相看,畏手畏脚,难怪被秦馨压制成这副德行。”
齐姜宇一口吐掉嘴里的烟,怒不可遏道:“老子不打女人,滚。”
林沁嗳高傲的踩着高跟鞋,性感的短裙妖冶在灯光下,越发衬托那张放佛带着嗜血妖媚的五官精致美艳。
拐角处,一女人左右环顾着,确信林沁嗳靠近过后,胆战心惊的跑过去,“林姐,怎么办?齐姜宇好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