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雾气缭绕,凤鸾赤身浸在水桶里,那方锦帛捏着一根银针缓缓刺入穴道,散了功的凤鸾满头冷汗,手掌撑着桶边。手臂青筋暴起,显然痛苦至极.
凤鸾咬牙,等着疼痛过去,一滴汗落入水桶,溅起一声清脆响声。
“不懂你有了冰魄,为何要如此痛苦取蛊!”锦帛再推入一根银针,语气意兴阑珊。
对于凤鸾说的归还,他一丁点也不相信,从小到大,只要到了他手上的东西,没一件能跑得掉,除非他不需要了。
“冰魄我自有用处!”疼的没办法,索性聊天。
锦帛睨了他一眼,略有深意的望了望凤鸾胸口参差不齐的抓痕:“给谁?那个女人?”
他再也想不到还有别人。
凤鸾抽了一口气,咬牙:“是!”
“为什么?”锦帛手一顿。
“她中了美人散!她。。。呃。。。需要!”又是一滴汗落下,凤鸾仰头痛苦低吼。
“真想不到,你会那么好心!”那方,某人讽刺笑道,一根银针豁然刺下。
美人散这种毒药就是下在女人身上,用来毒杀男人。而女人,不过是用来承载这个毒药的器皿,没有人会在乎完成使命的器皿的死活!
这种药看似好解,但其实极易损伤女子阴气。
所以,就算真正服用了第二次解药,女子身体也会遭受一些损伤!
但冰魄却可以弥补一切。
看不出,这男人竟会有关心的人呢!
下针的力道隐隐有些温柔了。
凤鸾虚弱的笑,一开始,他也没想过会这么做,上次跟亦浅说的那些,也不过是为了骗黒焰邪,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情愿为她冒着生命危险把这害人玩意取出来。
因为,他再不会让他的亦浅受一丁点伤!
锦帛从容划开手腕,让血液滴落在凤鸾眼睛上,最后一滴血落尽,他手掌握拳:“凤鸾,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从此以后,你我各为其主!”
此话再明了不过。他知道,凤鸾会懂!
隐隐约约雾气中,凤鸾虚脱的倚着桶边:“你不怕我过河拆桥,囚禁你?”
“囚禁我?”锦帛语气依旧温和。
纱布一圈圈的裹上他的眼睛,那方凤鸾心情贼好,索性说明:“‘花都’小皇帝还不成什么气候,若我囚禁你个三年五载,‘花都’亦是我囊中之物。”
翻脸无情说的就是凤鸾这样的人吧。人家刚帮他治好了病,就想灭了人家。
绝色容颜在水汽中亦真亦幻,锦帛冷笑:“你该不会忘记冰魄有两颗吧!”
冰魄,乃是驱毒圣物,世间总共两颗。
服下两颗百毒不侵,服下一颗虽能解毒,但另一颗若被其他人吃了,这两人便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一个死,另一个也活不了!
“锦帛,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凤鸾吐气,恶毒笑道:“老天要你不近女色真是明智的抉择!”
景阳宫床板机关绞索再次响起。
轩辕厉眼眸一亮。“凤鸾出来了!”
就在这时,景阳宫灯火忽的灭了,亦浅尖叫一声,求生意识相当强悍的她竟在第一时间缩到轩辕厉背后。
四周黑暗,如同漩涡一般。沉寂的让人发慌。
侧耳倾听,轩辕厉深知,来的这帮人是个什么货色——都是高手。
“别叫,别出声!别动!”几个“别”字刚出口,轩辕厉便丢下她乘风朝黑暗略去。
恶搞剧场:
亦浅抓狂:轩辕厉,你不是保护我的么?为什么要冲到最前面!
轩辕厉:我冲到最前面?我冲到最前面?你居然说我冲到最前面?
亦浅:难道你在我后面?
轩辕厉:为了保护你,我堂堂凤国郡王舍生取义,冲在最前面,有什么问题?而且我的命比你的值钱!
亦浅:可是他们根本不鸟你啊!
轩辕厉:估计是灯灭的缘故!
亦浅只听见兵器碰撞声,其他一概不知。
忽然,肩膀上搭上一只手,她惊悚尖叫一声,奋战的轩辕厉立即冲过来搭救。
“放手!”
暴喝声加上兵器碰撞,景阳宫劈里啪啦一阵碎响。
未等亦浅反应过来,她只觉得黑暗里一股大力袭来,拉扯住她的衣衫往一边拽,而她另一边也有一只手同样使力。
几番拉扯,两方僵持不下,接着亦浅头皮火辣辣一痛,被人拽着头发愣是拉扯过来了。
“活腻了!”轩辕厉在黑暗中低哼。
显然在刚才的拉扯中,轩辕厉胜了!
嘈杂中,亦浅隐约听到有人大吼,有人受伤痛苦叫喊。
耳边均是乒乓响声。
敌众我寡,轩辕厉不是神,很快便心有力余力不足,加上身边还有拖油瓶。
兵器交接,轩辕厉借力窜出门去,到了空地,大脚一抬,一脚将她踹到房顶。
“来人,有刺客!”确定亦浅已经上了房顶,方才大声喊人。
下面厮杀正酣,屋顶上被人踹上来的亦浅半天动不了,从头到尾,可怜她一句话没说,仅剩被扯开的发髻,撕破的衣服。。。
待到回神,怀里的水晶盒子从她手上脱落,顺着屋顶弧度一路滑下。
她想也没想伸手去抓,哪知,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往下滑。
半空中,一道黑影比轩辕厉快一步,将落地的亦浅卷进怀中,而轩辕厉只接到那倒霉催的水晶盒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菱迅速将轩辕厉手中盒子卷走。
两手空空的轩辕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