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重心不稳,差点从空中掉下去,立马紧紧的抓住马帝尔的衣服,干笑着,“你刚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呵呵,呵呵呵…”
“我,跟你。”一字一顿望着牧歌,马帝尔再次说道。
眼中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写满了坚定,看的牧歌背后一僵。
紧接着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天呐!这人真的是坏蛋?骗人的吧?他是这给她开玩笑,开玩笑,还是开玩笑呢?
小心翼翼的抬头,还是那张坚定的脸,牧歌顿时觉得她都快爱上自己了,居然这么轻松的就拐了一个坏人,还是个坏人头头。
感觉好有成就感。
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表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心中却已翻了天。
头!伽比斯只觉得刚刚粘起来的玻璃心再次粉碎,仰天内心长啸:换我雷厉风行,魅不可挡的头来!
虽然伽比斯不说话,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马帝尔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吧?”
“没。”依旧简短简介的话。
其他十几人前进的步伐骤然停下,敌视的盯着马帝尔怀中的牧歌,“马帝尔大人一路辛苦了,这个人就让属下代劳吧。”其中一个人说着就要过来拖牧歌。
却被马帝尔侧身轻松避开,“不用,继续前进。”
“马帝尔大人!”那人声音不由得拔高,“这个人不安好心,分明就是在骗你,我看还是早点除掉了为妙。”
眼见先下手为强的计划失败,那人干脆直接把话挑明,其他几人皆是附和的点头。
“不!”护着牧歌往斗篷下一塞,马帝尔态度坚决,绝对不会交出牧歌,更不会杀了牧歌。
其他几人目光无声的交流了一会,集体恭敬的立起身,“还请马帝尔大人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不仅马帝尔不为所动,伽比斯更是嗤笑一声,别开脸,一群白痴,跟着头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摸清头的喜好吗,头是不会受任何人威胁的,也不会被人威胁。
他做事全是凭着本心,如果他不想,就连上面也不会强迫他做什么,不过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因为马帝尔不懂得拒绝,他就像收割生命的死神。
无悲无喜,无惧无畏,无情无爱。
一个永远只懂得杀戮和冷血的死神。
呵呵,威胁死神?警告死神?用屁股想都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伽比斯没有同情他们,反而幸灾乐祸的站的远远的,满眼蔑视。直到马帝尔缓缓的伸手拉了拉斗篷,把牧歌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才满意的点点。
伽比斯嗜血的咧开嘴,头,杀吧!走向死亡的乐章吧!让那些跳骚永远的安静吧!
一路上他是受够了他们的唧唧歪歪,嫌东嫌西,如果不是这次事关重大,上面高度关注,强行派送了这几个表面上的使者,实则小弟的人送给马帝尔差遣。
马帝尔一直当他们的空气,尽量无视他们的存在,可惜,他们真是不懂得珍惜生命,竟然敢一再挑衅马帝尔。
他们当真以为他们是上面派送的使者吗?真是可悲,没人告诉他们马帝尔才是这个队伍的领头,是发号施令的人。
被斗篷遮住视线的牧歌,拼命想窥探外面的情况,却被马帝尔牢牢的按住头,倏然,一丝奇异的音符飘进脑海,轻轻柔柔,有种徜徉在大海,浮浮沉沉的感觉,让她放下一切,什么都不去想,只想循着这个音符游荡。
“别听。”低沉的声音穿透脑海,随着音符一同奏起,牧歌猛的惊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如果刚才没有醒来,会不会永远沉迷于那个奇妙的世界里。
好可怕,身体紧绷,这是马帝尔制造出来的吗?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恐怖,只是一个声音而已,居然会让人的心智迷失。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偷袭,岂不是任人鱼肉,就算被分尸了也不会知道。
脸上的斗篷被人拉开,“没事了,莫怕。”笨拙而僵硬的一下下摸着牧歌的脑袋,马帝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想到以前在他们垂死挣扎的人都会这样安慰着哭泣的人,便也学着记忆中的模样比划着。
他以为牧歌是在害怕,被他那种力量给吓住了,所以才会全身紧绷,像只随时出击的刺猬。
他不想牧歌因此惧怕他,远离他,不愿再让他跟着她。
他要跟着她,所以这些人都必须死,绝对不要让他们把她的消息泄漏出去,再挥手,几声皮肉划过次啦的声音,“噗噗…”紧接着是重物高空落地的声音。
透过空隙,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脸上清一色愉悦的笑容,没有一丝痛苦。
牧歌不知道他们是否像她一样看见了同样的场景,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当时绝对醉生梦死,就那样在极致的快乐下丧命还毫不自知。
“他们…”牧歌不解,马帝尔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不是他的同伴吗?
“他们该死。”简短的字轻轻吐出,马帝尔手指微动。
牧歌这才看清,几根透明的丝线正缓缓收回,仿若无物的缠绕在马帝尔的手上,逐渐消失在袖口,部分丝线被染成暗红,等丝线全部收回,马帝尔手臂一甩,一团鲜红的液体甩出。
难怪刚才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一条笔直的血痕,细小的宽度根本不似刀剑或是匕首造成的,原来是丝线,牧歌眼中止不住的震撼。
如果是战斗,怕是谁也不会注意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