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知晓了牧歌独自破除结界,还带着他人进入这里之后,美琳卡就像生吞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 。 。
“族长,既然这位客人不肯说实话,不如就地格杀,永除后患!”在不知情况好坏的情况下,美琳卡‘逼’着塔妮卡下决定。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牧歌挑眉,“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女’人家,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多不好。”
塔妮卡难得红了脸庞,扭捏得搓着手指,“牧歌…你别介意,美琳卡她只是想太多,只要‘弄’清楚你的身份,我保证,绝不会有人能伤到你。”
并非她不相信牧歌,而是她打心眼里,就没想过要与牧歌为敌,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站在对立的阵营,对牧歌出手。
至于杀了牧歌,更是塔妮卡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解释什么?”牧歌深深地望着塔妮卡,面‘色’如常。
“我刚才所言,没有一句虚假,全部是事实,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派人去结界外面,把我的那位朋友接进来,自然能分清我是否在说假话,也能得知我要寻找的东西是何物。”
“我没有怀疑你什么,牧歌,你别误会…”塔妮卡的解释,听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她便再没了声音,只是不安得绞着手指,脑袋飞速运转,想要挽留牧歌,最不想的,是牧歌的疏离。
“族长,把外人放进来,已是格外开恩,若在亲自出去把外人接进来,岂不是有违祖训,将族规视若无物吗!”美琳卡说得义正言辞。
“住口!”塔妮卡大声呵斥一声。
一边是她唯一恋慕过的人,一边是不可违背的族规祖训。
无论哪一边,她都无法割舍,无法推翻,无法颠覆。
但同样的,无论哪一边,塔妮卡都不想失去。
“我相信牧歌,相信牧歌也不会骗我的,对吗?”这最后一句请问,无形中道出了塔妮卡的惶恐。
若牧歌要说,她刚才所言,绝无一句虚言,就是发誓,她也不会达顿一下。
可是,若总的算起来,牧歌却有一件事未曾说明,关于她的真实‘性’别,关于她的真实身份,她始终没有对塔妮卡透‘露’过。
一时间,牧歌也有些迟疑了,说还是不说?
是继续隐瞒,以求暂时的和平,还是坦白从宽,接受塔妮卡的质疑,以及痛恨她的欺瞒。
两者二选其一。
牧歌突然没有了自信,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瑶曾经说过的话,隐隐约约中,似乎明白了一点点,塔妮卡对她持有着怎样一种情感。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果,牧歌能提早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当初,她定不会有任何隐瞒,对身边的人坦白真实‘性’别,更不会逗‘弄’塔妮卡,而去调戏她。
甚至,将塔妮卡的一颗心,也勾搭过来,而毫不自知。
“牧歌,可以告诉我,你来此地的真实目的吗?就算你我方向不同,我也不会伤害你。”顶多是,隐痛将你送走,加强结界,以防外人再次涉足。
她们一族的存在,只有一个理由,为这个理由生,为这个理由死。
除此之外的情感,早在塔妮卡外出游历回来的那刻起,便再无可能拥有。
“寻找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而我不知道那件东西的样子,仅此而已。”牧歌再次重申一遍,湖蓝‘色’的眸,清明透亮,不躲也不闪,直视塔妮卡的注视。
塔妮卡深吸一口气,她选择了相信,“除了把你的那位朋友接进来,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就让她在放纵一次吧,母亲大人,这是最后一次任‘性’,她保证。
塔妮卡在心中立下誓言,只因她不想留下遗憾。
突然不告而别,已成为日日夜夜,干扰她梦境的恶源,无数个日夜,塔妮卡都会在梦中惊醒,而后留下悔恨的泪水。
沉‘吟’片刻,牧歌并无隐瞒,“有倒是有办法,不过,得那件东西距离我很近的地方,我才能感受得到。”
塔妮卡舒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便陪同你一起寻找吧。”
“这不太合适吧,身为族长,不是有很多事务要处理?”牧歌若有若无地扫过美琳卡,似乎在说,这里不是还有一个最佳人选吗。
不出牧歌所料,美琳卡立刻出声,主动请命,“族长,就让属下陪同两位客人,在族内走上一遭吧,若是找不出客人所要寻找的东西,定会亲自送两位客人出去。”
塔妮卡最不想的,就是牧歌离开。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各种找理由,只想多陪在牧歌身边一会会儿。
塔妮卡又怎会白白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不用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有我在,牧歌行动起来也更方便。”
“可是族长…”美琳卡明显还有话要说的模样。
被塔妮卡狠狠打断,“没有可是不可是的,你负责暂时处理族内大小事务,在牧歌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前,除非有迫在眉睫的紧急事,否则不许让人打扰到我们。”
尽管无法理解塔妮卡的这个决定,美琳卡最终还是妥协,恭敬地弯下腰,领命,“是!”
谁让塔妮卡是上任族长钦定的接班人,仅凭这一点,即便塔妮卡让他们去死,他们都不能皱一下眉头。
们都不能皱一下眉头。
能允许她胡‘乱’‘插’话,已是塔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