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战!
杀杀杀!
两方人马,再次厮杀到一起,不死不休!
城主府中,牧歌拒闭着眼,神识却将整座战场都看的一清二楚,每一个己方勇士的牺牲,就像在她的心头划过一道。
拒伤痕很轻,很浅,但是,当成千上万的友人战死,牧歌的心已经千苍百孔,鲜血淋漓,让她痛彻心扉。
更可怕的是,诞神仪式正在进行,她根本无法结束,更不知道时候能结束。
看着夜幽帝,红衣妖孽大叔,阿利奥克为了保护她,而伤上加伤,牧歌黑色的睫毛不断抖动,却依旧挣不开身上无形的枷锁。
看着好友伙伴,一个接一个倒下,战死,重伤不起,尸骨不全,被烧得面目全非…
牧歌心中的漩涡,越旋越大。
当看见两个巨大的十字架,被人从梅塔特隆身后推出时,牧歌再也忍不住,凄厉得尖叫,“啊!”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影,被血染红的血衣,还能依稀分辨出原先的月白色,纤尘不染的如雪垂腰长发,皱巴巴结在一起,上面布满点点暗红色的血块,白色的浓密睫毛,纹丝不动紧闭着,月白色的唇,青青紫紫,布满密密麻麻的月牙形牙印,可见其曾无数次大力咬过所致。
那个彷如画中走出的画中仙,竟然被折磨成这幅惹人心痛的模样,若不是那世上绝无仅有的无双容颜,牧歌真要怀疑,这是堕神从哪里招来的冒牌货。
“瑶…为什么会变成这幅狼狈的模样?为什么失踪那么久之后,得到的是你被堕神抓住的消息…不应该是这样的…你是主神啊…怎么会连曾经的属下都打不过…”牧歌失魂落魄,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再看另一座十字架上,一团黑色毛球,全身的毛发因常年浸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恹恹不动,若不是那偶尔起伏一下的胸膛,让人不得不得怀疑,那团黑色毛球样的魔兽,早已经死去。
灵魂传来的悸动,加上那截断去一半的尾巴,牧歌再次失声尖叫,“啊!啊!啊!”
“小魔!小魔!”十字架上的毛球,正是失踪已久的魔兽,那个纯真可爱,拥有着一双红宝石般瞳孔,依赖亲近她的小魔,竟然早就落入堕神手中,还被折磨到这等境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对无辜的小魔如此残忍!”
断尾之痛b是想象,牧歌就无法想象,对恶魔来说,除了成年后生出的双角,便是细长的尾巴,人说十指连心,那么恶魔的尾巴就是人们的十指。
一下子断去,又该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黑色的漩涡中,牧歌变得越来越渺小,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根骨头都在呐喊,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牧歌宛如置身火海冰川的炼狱中,饱受炙热和极寒的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令人精神绝望的是,神识并没有收回,反而更加清晰,清晰到每个人细微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是血流的涌动,顺着伤口喷涌而出的惨烈景象。
心魔生!
红衣妖孽大叔心神一荡,回头的刹那,被梅塔特隆偷袭成功。
“嘭!”身体如流星划过,重重砸入沙地,留下一个黑黝黝的坑洞。
“欧拉!”夜幽帝大惊失色,没想到,三人中最强的红衣妖孽大叔,居然最先倒下,可最让他无法集中精神的,则是十字架上的那个血色人影
“白斩鸡,你竟然…被折磨到这种境地!”
若不是情敌关系,身为副神的他和主神,关系极好,见到故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夜幽帝哪里还忍得住,“你们真该死!以下犯上,就算白斩鸡拦着,我也要讲你们的神格剔除,钉上九百九十根神罚钉,让你们生生世世都不得超生!”
十字架上的血色人影,双手手掌和脚掌,各有一根神罚钉钉死,不仅如此,在其胸膛之上,心脏的位置,也钉上三根神罚钉,心脏也是神格所在地,这么一来,他就等于被剥夺了神力,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饶是如此,堕神也没有放弃对他的羞辱,那全身纵横交错的伤口,足以证明,在变成凡人的后,他又遭受了怎样的酷刑。
“在那之前,我会将副神你,先试验一遍的,然后,再将审判者送到你身边,让你看着神罚钉一根根钉入审判者的身体中,哈哈哈…”梅塔特隆双目赤红,嗜血地舔舔嘴唇。
电光火石间,不过十招,胜负已定。
“嘭!”夜幽帝,也被狠狠踢落在地,在砸断城主府的大门后,口吐鲜血,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
没想到,梅塔特隆对曾经的主子,会如此心狠手辣,夜幽帝伸出手,手指颤抖,“你怎么下得去手!白斩鸡他带你不薄,竟养了你这只狼心狗肺的无情东西!你这个疯子,你已经疯了!彻底的疯了!”
“没错,也许当你们四神定下那个可笑的约定时,我就已经疯了 ̄哈哈…今日之后,世上再无四神平衡,神界只有我梅塔特隆一个主神来掌控各界!”
随着梅塔特隆再次招收,又一个十字架被丢出,谢谢得插在地上。
这第三个十字架上,也挂着五个身影,每个人双手交叠,被一根神罚钉钉死在上面,气若游丝,凶多吉少。
“巫戈兰墨尔本,巫鲁兹,巫多冬,巫多芬,巫尔麦斯…”晶莹的泪,从眼眶涌出,牧歌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悲愤。
“啊!啊!啊…”
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