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好久好久……为什么当年的事情我还记得这么清楚呢?”一个身披血红色大衣的中年男子有些惆怅的说道。
他带着一个青铜色的面具,声音有些低沉,似是在喃喃自语。
“云景天……当年的事还是不能忘怀吗?既然如此,你便去夺回你的一切又何妨?只不过现在的云国还容不容得下你?”一个头戴斗篷的男子遮住了双眼,用面具挡住了他的面容,用那有些玩味的声音说道。
“云国……如今的云国确实不像十几年前了,不得不说,我一直忽略的九弟还真是相当的有本事!”
“当年的二皇子云景天,你是想去拿回你的一切?就算你能杀的死云皇,你也夺不回这王位,你要知道,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世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那个中年男子双手颤抖的捧着自己的脸,有些仇恨又有些无奈都说道:“世人都以为我死了,我的那个大哥逃亡去了燕国,也不多就只是苟延残喘了此残生,唉……
当年那场火灾,烧的还真是不留情啊!雄雄烈火,他云天东也下得去手,我一家老小他都不肯放过!”
中年男子缓缓的摘下青铜面具,赫然是一张被烧伤看不清面容的脸,看上去恶心至极,仿佛就跟一条条蚯蚓爬过一般!
“王位的争夺,是用鲜血浇灌出来的,是一路踩着他人的尸体往上爬的道路,这一路本无情,你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再说了,当年这是她的手笔也未尝不可能!那个笑起来如三月春风,心狠起来却像人间恶魔的女子,可惜她死了!”
“是啊!是我错了,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多么简单的道理啊,只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是想乱来吗?我警告你,门主即将复出,即便是通天府也挡不住,这一次,我们先谋一国,然后缓缓图之,十年内必能一统天下,在天下各地都插满我修罗门的旗帜!”那个头戴斗篷的男子火热的说道。
“你就像中毒了一般,这么相信那位门主……算了,这都与我无关,这次我要回云国,他与我当年的恩怨我们一一结算,这一次我要让他明白什么事斩草除根……他不是最喜欢他的四儿子……既然如此,我就先给他送上一份大礼,用云无忧的命!”
中年男子死死的握住自己的双拳,想笑,他很想哈哈大笑出来!
“她的儿子……随你吧!你这个云国余孽,希望你能死在云国!”那个男子冷冷一笑。
“但愿吧……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货到了没?听说那些是你们培养出来的宝贝,不知道可否给我一点?”
“最多三十人……”
“好……云天东,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并没有死……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执政云国到底有多少本事!”
………………
天微微亮,云皇懒散的睁开双眼,怀中抱的正是一位五官精致的美人!
云国无后,不管朝臣如何施加压力,云皇皆没有立后,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有资格为后,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母仪天下!
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即便是太子云阳的母亲也只不过是个淑妃!
二皇子的母亲乃是贤妃,三皇子的母亲在他十岁的时候便意外身亡,而他此时抱着的娇躯正是雅妃,五皇子和六皇子的母亲,也算是云无忧比较亲近的人!
“唉,真不想早朝,那群老不修的一直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朕!”云皇紧紧抱着雅妃,不老实的游走着!
雅妃倒是觉得好笑,无奈的说道:“圣上,忧儿他这是又惹麻烦了?我听说他似乎把这一年的状元郎给打了,还得罪了不少权贵,如果圣上不上朝,谁来给忧儿擦屁股?”
“妈的……朕是欠这个小兔崽子啥?没事干嘛把那个状元郎给绑了,今天估计又不安分……老子……朕今天不管了,随他们怎么闹去吧!”云皇苦恼的揉了揉眉心,皇帝不容易啊,还要注意形象!
可是,估计今天那个大儒要来找麻烦,你说你也是一个鼎鼎有名的读书人,怎么选弟子的眼光这么差?凭你的眼光应该不难看出……难道是……
唉,重点是这个人家中无妻无子,可谓是一贫如洗,平常吃着简单的菜,有时候还会吃野菜,是位难得的清官,可正因为如此,朕才会如此为难!
…………
血衣侯府中,云无忧缓缓起身,便听见外面一阵剑鸣之声,他不由情不自禁地走了出去,一身便服的上官嫣然早早便起来了!
手握血衣剑,在空中划过阵阵血影,剑身如烟雾一般,令人看不太清!
云无忧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看着那完美的身姿,不禁呆呆地看了起来,剑招凌厉,没有一点多余,这就是杀人的技吗?
“嗯?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话说你知不知道我昨天醉了之后说了什么?”上官嫣然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说了什么?昨天你醉了之后睡得像一只小花猫,什么也没有说,还是我把你提回来的!”云无忧撇了撇嘴,心里却说:如果告诉你真相,你岂不是要把我劈了?
“是这样的吗?”上官嫣然狐疑的看着云无忧,心里总觉得有些难为情……昨天自己醉了之后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好烦啊!他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了吗?不然他的眼神怎么这么猥琐?
“真的没有什么?”上官嫣然盯着他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