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紫玥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脑海里天人交战,现下的情况可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观那家伙不依不饶的模样,不让他达到目地,势必不肯干休!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给他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总比丢了清白的好。
实际上她心知肚明——身为女子,给这个男子看了身子,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啊?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羽千夜星子般光华灿烂的美目中,乍现一抹惊艳痴狂,半晌回不过神来,甚至忽略了萌紫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还说没见过女人?脱衣服脱的这么顺溜?”
羽千夜着实没想到,在旧衣素服的掩盖下,萌紫玥会这么美,令他脑海中瞬间就浮现了: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这些赞美女子的诗句,仿佛统统都是为她量身打造成的!
假如真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羽千夜就觉得她过于瘦弱了一些,若是能吃胖一点,那一定美的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面对羽千夜不知收敛的放肆目光,萌紫玥不淡定了,是谁说的?男人脱了衣服是qín_shòu,穿上衣服是衣冠qín_shòu!真真是至理名言!
她死死拉着葱绿的小衣,紧绷的小脸生出层层冰霜,心道:老娘好歹看了那么多珍藏版,既便是一头猪看久了,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何况老娘这么聪明?就不信搞不定你小子!
要占老娘便宜?做梦!看谁玩的过谁?
思及此,她贝齿一咬,趁着羽千夜愣神的功夫,突然一把将他推倒在软绵绵的榻上,然后闪电般的出手。
他气息急促,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躺在锦榻上,一双美丽黑眸定定地望着萌紫玥,里面所有的情绪褪尽,只余下红莲烈焰般炙热的火光!
萌紫玥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开了头,索性丢开良家女子的外衣。
她跪坐在软被中,眯起眼睛,脸上露出小恶人一样的笑容,柔荑丝毫不闲着,故意用软软糯糯,甜甜腻腻的声音询问羽千夜,存心折磨他,“九王爷,你是喜欢怎样?”
“你,嗯!”
羽千夜哪知她在诳他,又难得听她软语伲侬,对人事尚生涩的他根本没办法抗拒这样。
他徒具一身高超的武功,此时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可怜兮兮的被萌紫玥摆弄折磨,还恨不得求着她折磨自己。
那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就像是全天下最令人难堪和羞耻,却又令人愉悦万分、舒畅甘美的情绪,都汇集到了此时此刻!
蓦地,萌紫玥倏地收回一双纤手,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羽千夜正沉浸在那种飘飘欲仙,腾云驾雾的极致感官中,突然被凉在半空中,那感觉难受极了。
他如玉的脸上似染上艳丽的胭脂,眼神迷离的望着萌紫玥,低低要求:“玥玥?玥玥,你怎么了?”
萌紫玥避开他迷离氤氲的晶亮美目,面无表情去拿自己的衣服。
羽千夜喘息加重,饱满的额头有密密的汗珠渗出,似滴得水来的眸子眼巴巴瞅着萌紫玥,仿佛祈求她再带自己重返天堂。
但萌紫玥只是微垂着头,快速的穿着衣服,长长的黑睫遮掩着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让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羽千夜脑中仅有的一丝清醒促使他迅速起身,拉过锦被就把萌紫玥裹住,然后连人带被的搂在怀里,愧疚而怜惜地道:“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居然忘了这样会冻着你。”
他也不知道亡羊补牢对不对,但他知道如果只顾自己,萌紫玥肯定不会理他。
萌紫玥怔了怔,沉默了片刻,方抬头看了他一眼,黑黝黝的清亮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低声道:“放开我,先帮你解了药性再说。”
……
话分几头说,先来说说尚书府的花宴。
尚书府风景迷人的花园因占地颇丰,刘尚书索性命下人直接在园子里铺上大红地毯,更陈设着不少席位,贵客们一边享受着美酒佳肴,一边正在兴致勃勃地谈笑。
于是,妆容精致的一些贵族小姐便在园中献艺。
刘尚书此次的花宴邀请了不少王孙公子,众家小姐非常希望能在这些贵公子面前一展才华,最好是能令他们动心,进而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因此小姐们纷纷使尽解数,各展所长,你弹琴来我跳舞,你吟诗来我作画……
有几位胆子大的小姐们已落落大方的表演完毕,花宴气氛愈加热烈,底下公子们赞赏的目光令小姐们芳心乱跳,先前尚有拘束的小姐们也都跃跃欲试。
轮到元朝雪表演,她和身边的郑惜霜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随后倾身抱了古琴,轻移莲步,摇曳生姿地向开得艳丽无比的木芙蓉行去,动作体态无不大方优雅。
傍花而坐,纤纤十指在琴弦上跳跃,水样的琴音缓缓流淌出来,元朝雪脸上带着温婉可人的浅笑,白羽般层层叠叠的纱裙衬得她一派端庄圣洁。
花园里的喧哗声慢慢消失,便是对乐律所知不多的人,也知她弹的极好,许多人不禁对这位美貌过人的元大小姐刮目相看。
刘瑞烟早已表演完毕,对其他人的表演便显得心不在焉,她一双妙目含着焦急和担忧,暗暗扫过羽千夜的席位好几回,却一直没看到羽千夜修长俊挺的身影。
略作沉吟,她嘴角含着得宜的微笑,假装若无其事的在席间款款行过,顺着抄手游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