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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知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觉得今天真是畅快万分,哈哈大笑道:“好!换酒席,大人您海量,老卢我今天晚上也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就该如此。”子柏风哈哈一笑,就卢知副这酒量,想要拼倒他,没戏。
众人干了一杯,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嚷嚷的声音:“什么人在此闹事?都抓起来,抓起来!”
卢知副还留着一点酒量,就是担心这个,他摇摇晃晃站起来,道:“知正大人,我和东亭监刑司知正院的知副有些交情,我出去处理一下。”
&用,坐下喝酒。”子柏风伸手虚虚一压,卢知副就噗通一声坐了下来,好像真的压倒了他一般,倒不是子柏风用了什么法术,而是他本来就站不稳了。
听到监刑司的人来了,那几个在外面抱着腿嗷嗷叫的家伙顿时叫得更大声了。
谁想到,还没被人同情,就先挨了几下。
&什么叫?你们这些祸乱西京安宁之徒,跟我回去好好交代!”一个声音粗声粗气道。
&人,这几个都是九品的大人……”
&管他几品?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都不知道?带走!统统带走!”那粗鲁的声音说这话,就走到了窗前。
卢知副、齐巡正等人都屏住了呼吸,很是紧张,这么一个野蛮粗鲁的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卢知副的面子,不知道管不管用。
有一个巡正甚至不敢正眼看过去,只觉得一个黑铁塔一般的影子挡在了窗口,极有压迫感。
&山,进来喝一杯吧。”子坚笑道。
&了,子叔您忙。”落千山抓了抓脑袋,顿时从穷凶极恶之徒变成了纯良憨厚青年,“我得先把那些人弄回去,先弄点口供再说。”
说完,还不忘伸出一根粗大的手指,指着子柏风:“你小子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醉了。”子柏风吱溜一声喝光了杯中酒,瞪着俩清明无比的眼睛,装傻充愣。
&跟你说,营缮所的所正可不好对付,你小心点,别阴沟里翻了船。”落千山压低声音叮嘱了子柏风一声。
子柏风点点头,落千山好心好意来提醒,他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对敌人的不重视,就是对自己的不重视,子柏风经历了那么多,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子柏风是在第二天早上见到的营缮所所正的。
营缮所所正姓古,名秋,听起来是一个挺文雅的人。
但其实不然,所谓古,十口为古。所谓秋,焚禾为秋,古秋这个人,其实是辖下各级主管修缮的部门闻之色变的人物。
十口,贪心不足满身口;焚禾,吃拿卡要不给留。这位古秋若是下去巡查一次,那非要把下面的人搜刮干净了才行,而且是个只吃不拉的性子,别人都是貔貅,这位是古秋。
这样一个人,已经在所正的位置上坐了三十年,也难怪知正院和营缮所关系如此之差,彼此之间冲突不断。想要养活这样一个贪心不足的家伙,营缮所的人不得不到处捞外快。
不过不论多少人想要搬倒他,这位古秋却一直在原来的位置上屹立不倒,想要高升或许没戏,但是想要原地霸占着那个职位,却没人能把他顶走。
&人!”古秋站在门口,命人进来通报的时候,卢知副扯住了子柏风的袖子,苦口婆心叮嘱道:“大人,不论古秋说什么,大人您都要忍一时之气,千万不要和这个古秋正面冲突起来,上次工部的上官都被古秋打断了一根骨头!”
昨天晚上卢知副喝多了,此时说话还一股酒气,不过看他满脸惶急的样子,子柏风也点点头,道:“放心,是他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他。”
&人啊,您有所不知,这位古秋的背后是那位蛮牛元帅,最是蛮不讲理……”卢知副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中门咚一声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身穿和子柏风同样款式的湖绿色官服的威猛壮汉从外面冲了进来。
&不语小儿!你家爷爷来了!”进门就是一声吼,子柏风定睛看去,这位威猛壮汉怎么一个威猛了得?
狮鼻环眼阔口,头发根根如钢针直立,子柏风但觉得落千山这人已经是粗鲁的典型,此时一看,嚯,眼前这个人,那是塞张飞胜李逵,活脱脱一个黑铁塔,一张大手跟扑扇一般大,一把就向子柏风的肩膀抓了过来。
&给我过来!”
那一瞬间,子柏风有一种错觉。
这错觉并不是说遇到了绝顶高手,那一张大手也不是看起来无法躲闪,实际上也无法躲闪,变幻莫测,神奇非凡。事实上子柏风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就躲开了对方的一只大手。
这错觉是——尼玛老子到底是在西京当官还是在西京混黑社会啊老子昨天刚刚把别人的腿打断了今天人家的老大就找上门来了老子今天到底是再把他的腿打断踢出去还是矜持文明一点像个书生而不是像个强盗啊!
好,今天难以善了了,子柏风算是看出来了,他一挥手,道:“让开!”把身边的卢知副推了出去,卢知副踉踉跄跄差点跌倒,好在一个差役伸手扶住了他。
&小子,身子骨没有二两肉,还挺难对付,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打过你家爷爷我!”一把没抓到,古秋顿时大怒,一撩下摆,刷一声抽出了一把鬼头刀来。
这家伙竟然还在官袍之下藏了家伙,而且那刀显然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比一般的刀大了长了好几分,刀身上还纹着一个十口燃火的怪物,狰狞异常。
行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