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熙说服了祖母、父母还有哥哥,心满意足地躺在软榻上吃着冰镇的西瓜。
一边吃一边听绮绣打听来的八卦。
“奴婢听说,沈小侯爷不知道做了什么,被永宁侯狠狠打了一顿,这都好几天了,还在床上躺着呢!”
“说起来也是奇怪。都知道永宁侯夫人一向溺爱沈小侯爷,怎么这次就没护着呢?”
王沐熙一边吃瓜,一边真心实意地疑惑:“就是,怎么永宁侯夫人居然没护着呢?难不成永宁侯夫人当日不在府中?”
“可奴婢听到的消息是,永宁侯夫人当日并未出门,就在府中啊!”
说完,主仆俩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十分虚伪的疑惑加同情来:“唉,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不过沈小侯爷缠绵病榻,咱们两家既然已经结亲,总该表示一下心意的。”
说完,两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绮罗在一边在一旁做些针线,一边听着主仆二人笑闹。
听到二人明显的幸灾乐祸,也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摇摇头:这两个人啊,真是活宝。
等到笑够了之后,王沐熙又假装关心道:“绮罗,永宁侯府前日里是不是送了些礼过来?礼尚往来,咱们也该回些过去才是。”
英国公府和永宁侯府虽然同为勋贵,英国公和永宁侯又都是朝中重臣,但是之前这两家的来往却着实不多。
但是赐婚圣旨一下,两家以后就成了姻亲,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且不说英国公府和沈霈对这婚约是何态度,永宁侯和侯夫人对这婚约可是不能再满意了。
尤其是永宁侯,在这之前他都要怀疑自己儿子娶不到媳妇了,结果没想到圣旨一下,居然还能娶到英国公那名满京城的女儿!
永宁侯觉得,自家那癞□□,能吃到天鹅肉,真是祖宗保哇!
就连永宁侯夫人,即便怎么溺爱沈霈,对沈霈的名声如何,永宁侯夫人心中也是有数的。
知道凭沈霈的名声,想要去到名门贵女显然是不大现实的,可是让她儿子娶那些个小门小户的女儿,永宁侯夫人也是万般不乐意的。
因此,沈霈的婚事简直愁坏了她!
结果谁成想,皇上居然给沈霈和英国公府嫡女赐了婚。
虽然两家来往不多,但永宁侯夫人对这门婚事也是满意的很。
就算撇开身份不谈,单单说王沐熙这个人,永宁侯夫人也是满意的。
更不要说王沐熙出身一等国公府,外祖还是一位真正的大儒了。
总之,无论是永宁侯还是永宁侯夫人,对于这门亲事都是十分乐见其成的。
对于沈霈想要退婚的诉求,两人都想都不想就直接给否了,觉得自家儿子简直是个傻子,这么好的媳妇都往外推!
因此,永宁侯夫妇表示,虽然婚期还没定,但是圣旨一下,两家成为姻亲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以后应该多走动走动才是。
于是,永宁侯夫妇第二天就差人往英国公府送了一堆宫里刚送过来的新鲜瓜果。
这些瓜果说贵重倒是一点都不贵重,很是适合日常走动。
但要说寒酸也绝对不寒酸,毕竟都是上供的瓜果,作为想要打开两家交往局面的礼来说,很是适合了。
“绮罗啊,咱们家最近是不是刚好打算做些桃花饼?”
王大小姐觉得,作为日常回礼的东西既不能贵重,又要能够显示出新意。
他们英国公府的桃花不仅开的好,厨子做桃花饼的手艺也是一绝。
采摘下新鲜的桃花花瓣,然后晾晒干,做出来的桃花好吃又好看,还兼着风雅,用来做回礼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王大小姐简直佩服自己的机智!
于是一脸正经地看向绮罗:“等桃花饼做好之后,差人往侯府送些过去,就说是咱们府上的回礼。”
绮罗: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沈世子刚刚因为桃花被狠打了一顿,小姐你转头就给人家送桃花饼,沈世子看到之后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然而,看着自家小姐一脸真诚,绮罗还是放下正在做的针线,起身叹了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王沐熙的脑袋:“你呀!”
然后便去吩咐厨房,记得多做点桃花饼,还要做的精致一些。
很显然,在沈小侯爷的心理健康和自家小姐的恶趣味之间,绮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家小姐的恶趣味。
虽然她也很是同情收到桃花饼之后的沈世子。
厨房这段日子本来就打算做桃花饼,桃花瓣早就摘好洗干净又晒干了。
因此,王沐熙一吩咐,厨房很快就把桃花饼给做了出来。
又因为知道这是要送到永宁侯府的,厨子这次做的更是格外的尽心尽力——永宁侯府可是小姐未来的夫家,一定要打好关系才是。
于是,第二日,刚刚能够下床走动的沈小侯爷便收到了来自英国公府的桃花饼。
每个桃花饼上面还都画着一朵桃花。
那桃花应该是用桃花捣成汁之后蘸着画的,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显得格外的栩栩如生。
沈霈拿到桃花饼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王沐熙的用心险恶。
永宁侯夫人对于自家儿子的却不以为然,甚至还数落了他一顿。
“怎么就用心险恶了?满京城都知道英国公府的桃花饼色香味俱全,光闻着都能闻到扑面而来的桃花香。旁人想吃都不一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