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的么。”齐霄说完,态度很有些不耐烦:“如果杜小姐没别的事情,不如继续好好享受美丽的夜?”
杜箐听着那让人觉得格外欠扁的话,直接将手机挂断了。
“楚封,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杜箐心疼的摸了摸楚封瘦得几乎要脱形的脸,他脸本来就小,是如今最受欢迎的妖孽花美男式尖下巴,如今清减下来,更显得充满了一种颓败的美感。
杜箐四处看了一下,将就坐在不远处的岳夏叫了过来:“帮我扶他一把,送他去了夜总会旁边的酒店。”
岳夏自然不会拒绝,他和杜箐一人扶着楚封一边身子,进了酒店。就在进入酒店的那一刻,岳夏敏锐的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儿,可惜他酒喝得也不少,并没有及时发现问题。
杜箐替楚封开好房,将人送上去。苏子渊的电话在她包里震动个不停。杜箐烦躁得不行,楚封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显得格外可怜。相比之下,苏子渊的电话,让她觉的万分的烦躁,她一气之下,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苏子渊坐在沙发上,重复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冰凉女声,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杜箐,要不你先回去吧。”岳夏人还算清醒,趁着杜箐处理电话的时间,给楚封拧了把毛巾擦脸。
杜箐关机之后,又觉得有些愧疚,给苏子渊下了一剂猛药,又怕他缓不过来。听到岳夏的话,胡乱点点头,下楼之后,上了自家的车。
凌晨一点,杜箐拖着疲惫的心回到家里。即便是苏子渊在外的饭局,他也鲜少会凌晨一点回来,更别说还挂了对方的电话。杜箐踏进门的时候,心里少有的有一些忐忑。
客厅里亮着暖黄色的灯光,苏子渊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砖头般厚重的资本论。清雅的灯光洒在他脸上,对于刚刚从酒场中回来的杜箐而言,宛若是一道有着清新气息的泉水。
一碗醒酒汤放在桌上已然凉透了,苏子渊抬头看了杜箐一眼,别过眼去:“我帮你把醒酒汤热一热。”
说完,真的就什么话也没有说,端起那碗醒酒汤去了厨房。杜箐疑惑的扒了把头发,将包扔到沙发上,将高跟鞋脱下来,疲惫的坐到了沙发上。
“你,先去洗澡吧。”苏子渊将醒酒汤放进微波炉里,狭长的眸子透金色边眼镜打量着杜箐,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平静:“衣服我已经替你拿好了。”
凌晨一点回家,还能有这样的待遇,杜箐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她看着苏子渊,支支吾吾的想要道歉。
苏子渊却在她开口的前一秒转身,进了厨房。
杜箐无力的张张嘴,又闻了闻自己身上浓烈的酒味,决定先进浴室把自己冲干净。
洗完澡,喝完醒酒汤,凌晨两点半,两人终于并排躺在了两米五的大床上。这天晚上,杜箐悄悄从床的右侧,慢慢挪了很久,把自己塞进苏子渊怀里,小心的亲吻男人的嘴角。
“睡吧。”苏子渊在杜箐额头上亲了下,杜箐慢慢的闭上眼睛。而在这浓郁的黑夜中,那双狭长的凤眸里,一片阴暗幽深,看不见丝毫的感情。
又是一个周末,杜箐约了周沁逛街喝茶。
“怎么脸色这么差?”周沁坐在阳光明媚的咖啡厅里,唇上的蜜色在阳光下闪耀着好看的光泽,显得格外的妩媚、精致,连脸色都白里透红,那是女人熟透了的颜色。
“没事,大概没睡好。”杜箐笑笑,喝了一口咖啡,小心的没有在上面留下红色的唇印。
“你和苏子渊,还在……”周沁看了看杜箐的脸色,小心的试探着。
“我觉得他最近很奇怪。”杜箐苦恼的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事情,苏子渊仿佛压根忘记了一般,从未提起。与此同时,他也不再试图阻止杜箐出门,更不会在晚上给她打电话。然而,即便如此,久而久之,杜箐也不想要出门了。
酒场上的交际与应酬,看上去衣香鬓影,灯红酒绿,然而实际上却是头累心也累。空气中永远飘散着或妖娆或清悠的香水味,可惜没有任何一款,能让她产生些许的安全感。
然而,晚上在家里的日子,也并不好受。苏子渊整个晚上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她端着夜宵进门,他不会责怪她,只是会隐晦的表露出抗拒。
他对她的态度依旧温柔,只是这种温柔,像是漂浮在水面的纸,靠着水的浮力勉强漂浮,却不知何时会被水沁透,被浪花卷入水底。
“怎么个奇怪?”周沁问。
“不知道。”杜箐摇头,她知道苏子渊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他到底怎么了。
周沁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脑顶上亮了个灯泡,偷偷摸摸表情猥琐的问杜箐:“你们最近有没有嘿咻?”
“嘿咻?”杜箐茫然。
周沁伸出一根手指,另一只手握成一个环,将手指伸进环里来回摩擦了几下。
杜箐脸瞬间就红了,然后又变得苍白起来:“没有。”
“那他绝对在闹别扭。”周沁下了定论:“至于是什么别扭,就得你自己去琢磨了。我决定,事情肯定跟楚封生日宴会那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杜箐沉默了。
日子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过年,大年二十九的下午,苏子渊亲自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