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哗哗,掩盖住了女人有些不受控制的凌乱轻哼声。
然后男人又迅速关上了浴室门,避免让樱花味的催情香飘进来,加重药效。
他打开浴室的灯。
明亮白光打在坐在地上,全身湿透的女人身上。
她一身小黑裙被水浸湿,贴在了身体上,身躯玲珑姣好,线条优美的小腿微微屈起。
额角的几缕发丝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她抬眸望向眼前的男人,一双仍然在被凉水冲刷的眼睛微微睁大,既茫然又委屈。
“淋一阵就好。”他皱眉解释,声音硬邦邦的。
可能是在军队待久了,整天对着一群大老爷们吼来吼去,温柔这两个字跟他绝缘了很多年。
被扔在地上淋着冷水的南绯感受到源源不断沁入身体的凉意,默默低下头抱紧了自己。
不过,这凉意让她浑身发冷的同时,也浇灭了她下腹原本猖狂那团火。
她的意识渐渐清醒,原本涣散茫然的双眼也清明起来。
她刚刚中了春药,好像......是想跑出去,眼前的这个男人拉住她,然后......他非但没上她,反而还把她拉到浴室淋冷水?
大脑飞快地运转,南绯大概弄清楚了眼前自己的处境。
她慢慢抬起头,恢复清明的双眼望向站在她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
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硬邦邦的,把她扔在地上的动作也有些粗暴,但是好像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毕竟一个中了春药意识模糊的漂亮女人摆在他眼前,他没乱来,还帮忙用冷水弄醒她。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但是至少应该不是想对她不利的人。
南绯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唇角挂上浅浅淡淡的友善笑意。
“你是谁?”她仰着脸,弯起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高高大大的男人。
灯光下,他锁骨下方一条长长的深色疤痕格外引人注目。
南绯目光微怔,身上有疤的男人?
黑帮老大?还是……军人?
男人顿了顿,继而对上女人的眼神,目光暗而深,仿佛化不开的浓墨。
似乎有什么情绪在发酵。
半晌,他敛了神色,薄唇微张,三个音节自喉头发出:
“左祈深。”
他脸上的表情冷淡,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浴室的白炽灯下显得更冷峻了几分。
南绯愣了一下,目光再度瞟过他锁骨处的伤疤,心里明白了几分。
“左家?军界那位……左军长?”
左祈深嗯了一声。
南绯眨了眨眼睛,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关了花洒,水珠顺着她的精致的五官轮廓滑下。
站稳后,她冲左祈深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
“左军长,久仰大名,你好呀,我叫南绯。”
昂,左祈深这个名字,她确实早就听过。
主要是从郁景洛嘴里听的,他每次看人不爽又顾及到他爹郁司令,只能忍着不能动手的时候就会骂人:
“我他妈祝你像左祈深那个钢铁直男一样找不到女朋友!”
也不知道左祈深跟他有什么仇,他非得这么咒人家,不过听他这么骂过几次之后,南绯对左祈深倒是有了一些特殊的印象。
是不是钢铁直男说不准。但是没有女朋友的话,大概是个很禁欲的男人。
除此之外,对左祈深的了解应该就是,军界半边天左家的儿子,权势滔天的军长?
嗯,应该可以这么说,毕竟现在z国的军界,郁家和左家平分天下,分别直接控制着z国最精锐的两支特种部队——“东城”和“西池”。
而这个左祈深,好像就是“西池”特种部队的老大,两年前z国跟m国开战,他好像去了前线,担任一军之长,指挥西池特种部队和其他各职能部队共同作战。
回来之后因为立了功,所以又升了军衔。
她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郁景洛的一条朋友圈,少年郁景洛当时因为这件事不爽了很多天。
南绯偶尔闲下来,漫不经心听郁景洛发牢骚的时候,隐隐觉得郁景洛以前被他爹扔进部队训练的时候,是不是被左祈深整过。
不然他哪来那么多坏话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