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眠在浴室里弄了点热水,拿了一块小小的方巾放在里面,端着盆子从浴室出来,走回客厅里边。
不过眨眼的功夫,程凉暮自己好像就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唇角挑着看她,“你这是要帮我擦身?”
慕眠又看了眼他身上,消过毒也抹过药粉,她把盆子搁在地上,平心静气地看着他,“不然我把水端过来给你喝的吗??”
程凉暮,“......”
慕眠微微抬了抬眉,毛巾在水里稍微揉了两下,拎起来拧干。
方巾上的水滴落在盆里的睡眠,滴滴答答的,白皙的手上浸润着一层一层的水幕,水珠顺着指缝留下来。
程凉暮身形向后,往沙发靠背上虚虚靠着,线条匀称漂亮的上半身裸在客厅的灯光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眼尾挑着,低眸一直注视着慕眠一张白皙漂亮的小脸。
头发披在肩头,跟在片场拍戏的时候不一样,她脸上白皙素净,没化妆,更真实也更接地气,没有修容,脸上看得出来带一点婴儿肥,身上香香软软。
膝盖跪在沙发上,慕眠正微微弯着身体,小心地帮他擦着上半身。
难得有点儿小媳妇儿样子。程凉暮轻笑了下,眼底绵绵密密的东西交织在一起,黑不见色,深不见底。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
慕眠不知道他突然说的什么,没太在意,随口问,“对不起什么?”
“你流产的事。”程凉暮语调低了些,按着慕眠的手指收紧,“我在英国,不知道。”
慕眠本来在揉着毛巾,听到这几个字眼,手顿住了,眼皮动了动。
她安静了几秒,把毛巾往水里一甩。
水面上泛起一圈水纹,水花溅开。
“程凉暮,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慕眠下巴抬起来,眼神淡淡的,“你去英国之后好像故意冷我,所以本来出国就是打算跟我分手的么?后来回国了怎么又来找我了呢?”
男人的眼神幽深难测,慕眠唇角勾了勾,“理由是程锦华?嗯,那你当初既然决定要放弃了,后来怎么又回过头来想挽回?”
“今天还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彻底跟你爸爸翻脸也要跟我在一起。”慕眠轻嗤一声,杏眼下压着,里头沉沉的一片,“既然现在这么坚定,当初为什么又那么轻易就消磨我们俩的感情呢?”
“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