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让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将实情告诉了赵娣和智颖等人。
“主公被赵无恤擒获之后,在晋阳南门被杀。赵无恤杀了主公以后,把他的头割下来做了酒壶,把他的尸体暴尸荒野,一个月过去,尸体早就被野狗吃完了。”
说完这话,豫让自己都已经难受的扬起了头。
“啊---”
智颖一听,当即晕倒在地,赵娣等人见状,连忙过来抢救,掐人中、灌水,许久这才将智颖抢救过来。
“好歹毒的赵无恤啊---,他怎么能这样做。”活过来的智颖气如游丝般说道。
莫要说智颖、豫让等人气愤不亦,就是赵无恤的妹妹赵娣对于赵无恤的这种做法也感到意外,从小到大,在她的印象中这位大自己将近三十岁的二哥,除了话少点之外,并没有见到他有多么的残暴,如此能够隐忍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暴虐的事情来。
“不行,我要下山去找赵无恤理论。”赵娣气愤的说道。
“夫人,你还是理智一点吧,现在赵无恤正在全国通缉你和少公子,你这个时候找他,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豫让赶紧制止道,“我下山的时候,差点都被认出来,你还用去吗?你可是人家通缉的要犯。更何况,一旦你去了,少不了要把少公子牵扯进去。难道你真的想让赵无恤把智氏的根给断了吗?”
“这、这、这,赵无恤他真的很无耻。”赵娣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夫人,你也别生气。先平静一下心绪,等我们都稍微平静一下,再想想对策。”豫让道。
终于两个女人不再那样激动了,激烈的情绪一下子安静下来,默默的啜泣。
就在这时,手下挑开门帘,示意豫让出来一下。
豫让走出门,手下道,“将军,山下来了几个陌生人,看样子不像当地的山民,我们也拿不准,还请将军看看。”
这下轮到豫让吃惊了,他的心中立即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暗想道,“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
于是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豫让带着两名手下,准备下山。刚走出没几步,他有折返回来,对其中一名手下道,“陈武,你留下来密切注视山下的行动,一旦事情有变,即刻带夫人和少公子他们逃走。”
“是---”
随后豫让带了另外两个人,下山去查看。
翻过一座山梁,还没等他们走下山,果不其然,就看见这里有几个装扮成樵夫的人,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豫让一眼就认出为首的就是高共,对于这位与自己打成平手的年轻人,豫让单从他的身形就能够认出来。
很显然,逃跑是来不及了。
“将军,他们向这边来了,我们该如何是好?”手下焦急的问道。
既然来不及躲藏,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些人引开。
“你去把他们向西边引开。”豫让对一名手下说道。
“是---”手下即可快速向西边跑去。
“将军,上面有人。”手下的行动立即引起了山下那伙人的注意。他们指着山上的人影对高共说道。
“你们几个追上他,别让他跑了。”
“是---”
很快就有几名赵氏的武士向西边追去,但是作为首领的高共并没有跟着追过去。
既然已经被发现,也就不需要装下去了,高共扔掉背上的背篓,拔出腰刀,继续向北边而来。
眼看高共带人一点点的接近自己,豫让心中不由得大惊,如果按照高共的方向,迟早就会发现夫人和少公子他们的。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躲在树丛中的豫让的脑海里翻江倒海般的旋转起来。
高共等人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只见树丛中一个身影腾空而起,剑光一闪,划过苍穹,对着走在前面的赵氏武士劈下。
“啊---”的一声过后,高共的一名手下随之毙命。
高共退后几步,把手中的腰刀,攥了攥,对冲出来的豫让说道。“豫让将军,你终于出来了。”
“少侠,你也是行伍之人,何必要对我等苦苦相逼。”豫让手持天残剑对高共说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将军莫要见怪,我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既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剩下的就是刀剑之间要解决的了。
“咣-----”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的声音。
这一次碰撞,双方都用足了力气,就在刀剑碰撞的那一刻,双方都感到了来自对方的力量,豫让两手发麻,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终于站住了脚。
望着对面的高共,豫让纳闷了,自己的天残剑乃是宝物,为何与高共的刀碰撞在一起,对方的刀竟然毫发未损。可他那里知道,高共乃是齐国贵族高氏的后裔,他手中的宝刀本是祖上的遗物,也是少有的宝物,这一次两件宝器终于遇到了对手。
高共到底是年轻,他往后退了一步之后,左腿猛蹬在地上,支撑住了身体。
“噫---”豫让吸了一口气,凝视着对面的高共,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强劲的对手。
当然了,高共也一样,面对这位已经驰骋江湖几十年的老英雄,他也感到了吃惊,虽说此时的豫让已经年近六十,但就从刚才的这一接触,他依然能够感到对方浑厚的实力。
“老英雄,承让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少侠,请了。”
说罢,二人再次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