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浣从马上跌下,雪堆下面藏着的几个人,快步来到跟前,只见赵浣的胸前中了两箭,左右肩头各中一箭。此时的他正仰面躺在地上,表情痛苦,脸色死灰一般。
“大哥,他已经死了。”
被称为大哥的人拔出腰刀,走上前去准备对地上的赵浣再补上一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嗖---”
远处一箭射来,正中大哥的手臂,手中的刀随即落地。歹人们吃惊的抬头一看,只见新稚狗等人正快马疾驰过来。
“快跑,他们的人回来了。”大哥拔出手臂上的箭簇,对手下喊道。
这些人不敢恋战,撒腿向小山坡上跑去。
新稚狗来到赵浣身边,只见他身上连中四箭,已经昏死过去。
“这帮狗贼,看我不杀了你们。”新稚狗气愤的吼道。
其他人都愤怒了,再次上马,向山上的歹人追去。很显然,这些歹人是在山里生活惯了的人,他们在小山坡上的逃跑速度相当的快,还没等新稚狗追上,跑很快就上了山坡。
“嘘----”
上了山坡之后,其中一个歹人吹了一个口哨,藏在山后面的几匹战马向着这边跑来。这些人很快上马向西面直奔而去。
“新稚将军,还追不?”追出一段路之后,随行的将军问道。
由于担心赵浣的安危,新稚狗不敢再继续追下去,赶紧调转马头原路返回。
赵浣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一般,肩头的箭簇处流出血来。
“少主公,你醒醒,醒醒啊!”看着昏死过去的赵浣,新稚狗又气又恨,大声叫道。为了少主公的安危,执政大人专门把他派到代郡来保护,结果还是让赵浣丢了性命。
看来执政大人把什么早都料到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为了和一只狼赌气,却置少主公的性命于不顾。
“哎--,真是悔死人了。”新稚狗捶胸顿足,后悔不跌。
这时,风雪似乎更大了,铺天盖地的,整个大地一片灰暗,除了无尽的大雪之外,千里之外,难以找到另外的景物。
“新稚将军,我还没死。”就在新稚狗快要失望之际,躺在地上的赵浣慢慢的睁开眼对他说道。
“啊?少主公,你真没死,哎呀--,吓死我了。”新稚狗高兴的说道。
“快扶我起来。”
虽然赵浣没有被射死,但还是受了很重的伤。其实在来晋阳之前赵浣就把什么都行想好了,由于天气寒冷,他的身上除了厚厚的皮衣外,还专门穿上了软甲。正是这层软甲救了他一命,但他的肩头还是被歹人射中,加之对方的箭簇威力极大,所以就晕了过去。
新稚狗扶起赵浣,“少主公,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我已经受伤了,先回小镇再说。”赵浣道。
经赵浣这么一说,新稚狗这才恍然大悟,虽然赵浣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的肩头还是不断的渗出血来。
新稚狗抱着赵浣上马,再次回到小镇。
为了安全起见,一行人在一户人家家里住了下来,并请镇上的郎中给赵浣进行包扎。包扎好之后,赵浣把新稚狗单独叫道房间。
“新稚将军,依你之见,此事会是何人所为?”
“这很难说,不过我们现在还在代郡境内,或许是当地的鲜虞人所为吧?”对于这些人的来历,新稚狗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听完新稚狗的话,赵浣没有做声,在他看来这事情明显是人有意为之,其目性也很明确,那就是要杀死他。
什么人如此记恨自己,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赵浣的心中一直在盘算着,虽然新稚狗认为是当地的鲜虞人所为,但是赵浣第一个就排除了,因为当地鲜虞人的真正敌人是自己的叔爷爷赵无恤,而不是他;更为重要的是经过赵周、赵浣父子两代人的治理,当地人早就把自己当做首领看待,所以此事肯定不是鲜虞人所为。
如果不是鲜虞人,那会是谁呢?
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他?
赵浣的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真的是他,那自己还敢去晋阳吗?
很显然,新稚狗看出赵浣的神情不对,“少主公,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料到了是谁?”
赵浣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猜猜而已。”
如果真的是他,就算是新稚狗也不能告诉的,赵浣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看来今天要想赶到晋阳是没有多少希望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等到当地人都睡下之后,赵浣这才对新稚狗说道:“新稚狗将军,你连夜赶往晋阳,找到叔爷爷,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一切听他的安排。一点你要切记,在没有叔爷爷之前,一定不要说我还活着,最好也别让其他人看见你。”
“为何?”新稚狗有些不明白。
“我怀疑这些强人还没有走远,说不定这个小镇还有他们的眼线;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受谁指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一旦他们得知我还没死的消息之后,一定还会来刺杀我的。所以,你一定保守秘密。”
新稚狗郑重的点点头,“明白。”
新稚狗走后,赵浣随即对随行将军做了要求,让所有的人都要保守秘密,绝对不可以泄露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同时多注意镇上的情况,有什么事情及时禀报。
赵都晋阳。
夜幕已经降临,北风卷着雪花,铺天盖地而来,把整个城池淹没在一片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