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转了话锋,上官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当她看见随之而来的奕风几人,这才回神,说道:“九皇子对我身边的随侍感兴趣?我还想问您为何要派这么多人将我控制在这里?莫非因为抢过九皇子妃的东西,您是来替她出气的?”
络青衣撇了撇嘴角,出气她自己不会动手吗?上官嫆真是神逻辑,多久的事情了她还放在心上,左右她也没抢到,不过看样子上官嫆对那株碧幽草还不死心呢!
墨彧轩轻轻一笑,松开络青衣的手反搂住她的腰,对上官嫆说道:“小青衣的事情爷从不干预,可若有人伤了小青衣,那爷便不会置之不理了!上官姑娘,你身边的随侍可是叫雾声?还有,爷对你身上的那粒丹药十分感兴趣。”
“丹药?”上官嫆心里一骇,面上却装作镇定,打着马虎眼,“你说什么丹药?九皇子怕是找错人了,我身上会有丹药?”
“两个时辰前,上官姑娘不小心将丹药遗落在路边,恰好被水姑娘捡到,上官姑娘不承认也罢,只要姑娘说出你随侍的下落,爷便不追究你私藏丹药的大罪!”
络青衣小心肝一颤,私藏丹药的大罪?她炼制丹药又算得什么?嗯,幸好墨彧轩是她家男人,就算被他知道了也不怕。
“我…”上官嫆脸色一白,身子轻颤,她极力避开墨彧轩那道轻挑含笑的眸光,因为她怕自己身上的秘密会在他的面前无处遁形,可是要让她说出雾声的下落,她算不算是为了保一己之命而恩将仇报?
“姑娘的随侍可是叫雾声?”水无痕走了上来,他见上官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想以软话加以诱导,看上官嫆的反应便看出她还不知道雾声非人这一表象。
“是。”上官嫆好像咬着千斤重的东西,犹犹豫豫的,终于点点头,承认了她的随侍就是雾声。
“姑娘可否相告雾声是何时成为姑娘随侍的?你二人又是在何处遇见的?”
“我们…其实相识也不久,好像有半年了,那日我出城狩猎,见到浑身是血的雾声躺在林子里,我见着可怜便带回来了,事后有问过他为何受伤,不过几次都被他巧言转移了话题,我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上官嫆斟酌着开口,关于那一日的回忆她也就只记得这么多,其余的,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淡忘了。
“在林子里?浑身是血?”水无痕挑着她话中的重点,“姑娘已经修炼到八段玄技了吧?”
“嗯。”上官嫆点头,她见过水无痕,在青桐城的竞技场内,当时她与络青衣出过手,虽然她战败了,可她记得这个男人一直是以相护的姿态守在络青衣身旁。
“恕在下冒昧,姑娘晋升到八段玄技可有丹药的助力?”水无痕微低下头,轻轻一笑,其实他猜出了大概,只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听见上官嫆的肯定,如此一来,他们便可断定上官嫆的随侍雾声就是伤害络青衣的雾声。
“你们…”上官嫆咬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想承认,在雪月,靠着丹药晋升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外加上丹药一直是禁忌,她现在也只能懊悔竟然不小心遗落了一粒丹药,反而被他们的人捡到,这才添了无妄之灾。
水无痕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呵的一笑,道:“姑娘放心,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几个人,若姑娘肯回答我们这几个问题,便放你离开,如何?”
“你们真会放我离开?”上官嫆这话是对水无痕说的,可却看着墨彧轩,因为她知道这里能掌控她去留的人只有墨彧轩。
络青衣拢了拢面纱,刚想转头看看周遭的景色,却听两道声线一同落下。
“会。”
“不会。”
水无痕转身看向墨彧轩,淡淡一笑,“这件事与她无关,为何不能放了她?”
“即便与她无关,可爷为何要放了她?”墨彧轩回之懒散轻笑,牵着络青衣上前走了几步,散漫地说着:“很少有人同爷谈条件,因为有条件便要有代价,要不姑娘说说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爷才会考虑要不要放你走。”
上官嫆身子直打颤,这人说要代价,她清楚自己根本没什么可以相付的东西,转眼间她的自恃被一句话狠狠的击败,主动权也随之转手,原来与墨彧轩对上,是这么可怕。他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或是说,他不会让你找到机会,除非,他觉得你还有用。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雾声。”上官嫆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不能被墨彧轩吓退,若连一点胆子都不剩了,她就没机会再回临城。
“姑娘应该先回答水无痕的问题,礼尚才能往来,不是吗?”
上官嫆将唇瓣咬出一道血痕,再次看向水无痕,开始坦白,“没错,晋升到八段玄技,我的确是靠了丹药的助力,而且每到时间不吃便难受的慌。”
“丹药都是雾声给你的?”水无痕点头,继续追问。
“是,先前我冲不破六段的瓶颈,也就是在那时救了雾声,他说为回报我的救命之恩便赠予我可以晋升的丹药,当时我没多想,追求最高的修炼一直是我的愿望,所以我收下了。吃下第一颗丹药的时候只感觉神清气爽,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一会好像置身于云端,一会好像徜徉在天际,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这粒丹药也让我成功的晋升到七段,在此后,我便会挑战更多的修炼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