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来了。”离老远,学生们就看见阙天休大步走来,他们整齐的排成一队,齐刷刷的站好,挺起胸膛,等着阙天休喊口号晨跑。
络青衣站在人群中,她并不打算晨跑,可她却想来看看热闹,一个小时过去了,秋笑白也该将沈岿带回来了吧?
“都给我站直了!”阙天休低吼一声,瞅谁都觉得心里冒火。
那些学生又挺起腰板,觉得自己站得挺直了呀!一大早上就这么大火气,这是怎么了?
有人看见阙天休干净的下巴,好奇的问:“咦,院长,你昨夜把胡子刮了?”
阙天休恶狠狠的瞪着那人,“今日你加罚二十圈!”
“啊?”那人不明所以,加罚二十圈,他有说错什么话吗?
“啊什么?半个时辰内跑不完你就别想吃早饭!”阙天休的态度极横,他将所有怒气转移到那名无辜的学生身上,要说那学生也不算无辜,谁让这么多人都没吱声,偏偏就他长了一张嘴。
那学生脸色一垮,也不敢与阙天休争辩,也只能认命的绕着广场一圈圈的跑了起来。
“看什么看!都给我去跑步!”阙天休指挥着其他学生,他眸光一扫,便看见站在原地没动的络青衣,语气一顿,稍微有些缓和,“青丫头,你怎么不去?”
“院长,我想跟您请个假。”
“请假?”阙天休拧眉,上下打量着她,奇怪,他没发现青丫头哪里不舒服,请什么假?
待所有人都去跑圈,络青衣走上前,低声道:“我想您应该懂的,我需要说得太明白吗?”
“我不懂。”阙天休摇头,一句话将络青衣堵了回去。
络青衣嘿嘿笑了笑,“我肚子痛,这回您该懂了吧?”反正都是流血,不能挑明她肩膀受伤,使出这招也不错。
“还是不懂。”阙天休下意识的想去捋胡子,却捋了个空,心里开始咒骂起敢拔他胡子的那个兔崽子。
络青衣瞧着他捋胡子的动作眸光忽闪,又笑了笑,“我来了月事不能跑步,这回您明白了?”
“明白,我明白了。”阙天休尴尬的点头,以前因为月事同他请假的女学生也有几个,但大多都默默忍着,或者去跟练长老请假,冷不丁从青丫头口中听见月事两字,他还真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