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弦还未开口,就听到院子外面有马蹄踏着地面的轰鸣,犹如惊雷一般,自远及近,向着药庐而来。
千舟愈加愁眉苦脸:“完了,这位主子怎么又回来了?”
也不过就是说话的功夫,喻惊云带着一队锦衣侍卫,就像一片云一般轰轰烈烈席卷而至,扬起一路尘沙,停在了药庐门口。
喻惊云自马上翻身跃下,丢了马鞭,昂首阔步地进来,锦衣侍卫一字排开,守在药庐门口,犹如雕塑。
喻惊云一进院子,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大踏步向着石桌这里走过来,一言不发地坐下,就抄起了一旁的碗筷。
鲜椒鱼里面的辣子被安生悉数捞了出来,所以喻惊云提前并没有丝毫的心里准备,鱼片一滑进喉咙里,方才紧蹙了浓眉:“这么辣!”
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张开嘴“呼呼哈哈”地喘,满头的汗水“噌”地就冒了出来。
桌子上没有茶,饭还没有端上来,只有安生给冷南弦晾的一碗鸡汤。
喻惊云毫不客气地端过来,仰头喝了一口。
鸡汤还很烫,虽然上面的鸡油,冯嫂适才很仔细地全都舀了出来,但是瓦罐是保温的。
喻惊云一扭身,全都吐在地上。
而舌尖因为烫,愈加地又麻又辣,简直抓耳挠腮,欲罢不能。
“茶!凉茶!”
偌大一个汉子,犹如铁打的一般,又是冷硬的形象,现在竟然因为一片鱼,折腾得这样狼狈而又滑稽,安生忍不住就是“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