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换了身士兵的甲衣,骑马渡过河,去往华雄的营地。
两刻钟之后,徐晃返回,向秦翼禀报说:“华雄的军队已经在扎营了。”
“可看清他们的虚实了?”秦翼问道。
徐晃道:“时间太短,我只能凭借经验估计。看他们的营盘大小,应该能容纳三千兵马的样子。因为士兵们都在忙着扎营,也看不出是否精锐。”
“大哥,你见到华雄了吗?”秦翼又问。
“见到了。”
“华雄听了我的答复之后,有何反应?”
“他大笑三声,只说‘知道了’,然后就打我回来了。”
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秦翼有些失望。他命大军继续在原地等待。一直到天色擦黑,也没看到对岸有异动。于是,秦翼便留下一百名士兵继续监视,其余人回营休息。
一夜无事,第二天上午,秦翼再次率领大军来到岸边,摆开了阵势。可是,整整等了一上午,对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秦翼打算安排伙头兵就地做饭时,对岸又来了一名士兵。此人还是来给秦翼送信的。
这次送的是口信,那名西凉军士兵说,华都督告诉秦翼,他会在明日渡河,让秦翼做好战斗准备。
秦翼大笑三声,说:“某知道了!”随后便打那名士兵回营。
虽然,华雄说他会在明日渡河,但秦翼也不敢掉以轻心,便让士兵们原地休息,伙头兵就地做饭。
吃过午饭后,秦翼的军队继续等了一会儿,对岸依旧没有动静。秦翼便命士兵们就地操练,免得无聊。同时,秦翼派了几名斥候渡河到对岸,监视华雄军的举动。
如此等了一下午,对岸一直静悄悄的。派过河的斥候回来过几次,每次回来,都说华雄的军营内一切如常。他们还说,华雄军现了他们,但却根本不加理会,任凭他们靠近军营观察。
“秦贤弟,看来是我们过度紧张了,华雄既然说他会在明日渡河,那就一定是在明日渡河了。不如,我们先回营吧。”杨奉打着呵欠,对秦翼说道。
秦翼道:“不可掉以轻心,敌军举动越是反常,我们就越要防止他们耍诈。”..
“对,说不定华雄会在夜间渡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徐晃说道,“反正,夜里已经不那么冷了。不如今夜我们就在此露宿。”
杨奉点点头:“也好,小心无大错!”
于是,当夜,秦翼的兵马并未回营,就在河岸边露营。
又是一夜无事。天亮过后,秦翼打大军用过早饭,便又立即列开阵势,等着对岸渡河。
可是,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却没有把华雄的大军等来,只等来了一名送信的士兵。
那名华雄的士兵告诉秦翼:“我家都督说他今日身体不爽利,先不渡河了,明天再说。”
那名士兵丢下这句话,也不等秦翼有回应,就调转马头回去了。
秦翼惊得差点下巴掉落,华雄还真是个奇葩啊,身体不爽利就不打仗了?还有比这个理由更扯淡的吗?
“贤弟,我怎么感觉华雄是在耍我们啊!”杨奉摘下头盔,挠着头说道。
秦翼沉思了一会儿,道:“他可能是故意拖延时间,在等牛辅的主力来至。”
“嗯,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的通了。”杨奉点了点头,忽然又道:“贤弟,不大对劲啊,我们派去监视牛辅主力的斥候,昨天好像一个也没有回来报信的。”
秦翼一惊:“对,某给他们下的命令是,每天必须至少回报一次,昨天却一个斥候都没有回来的。难道,他们都被牛辅军剿杀了?”
徐晃道:“这不太可能。那些斥候的经验都极为丰富,他们断不会聚在一起探查敌情。即便有人被敌军现并剿杀,也总有漏网之鱼。”
秦翼沉思了一会儿,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吧,将我们这里的情况向戏军师和李长史通报一下,看他们能不能琢磨出点门道。”
“好,某这便去安排。”杨奉点头道。
………………
虽然,华雄说他今日不渡河了,但秦翼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的军队依旧列阵于岸边,一边操练一边监视对岸。
两个时辰后,李乐骑马来至。
“大帅,某与戏先生商议过后认为,要提防牛辅改变行军路线。”寒暄过后,李乐就对秦翼说道。
“改变行军路线?”秦翼眉头一皱,“你们的意思是,牛辅有可能会改走天井关,华雄来这里,是为了牵制我军?”
李乐点点头:“斥候没有回来,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都被牛辅军剿杀了;二是,牛辅有异常举动,斥候为了查明牛辅军的真正目的,这才拖延了回报军情的时间。”
秦翼点点头:“斥候全部被牛辅军剿杀的可能性很小。看来,很有可能是牛辅在行军途中有异常举动了。”
“可是,天井关那条路那么难走,牛辅似乎没有必要转挑那条路走啊?”杨奉疑惑道。
李乐道:“也许,牛辅已经知道驻守天井关的是兖州派来的援兵。他便认为,援兵不会真心出力帮我们打仗,这才故弄玄虚,出雒阳后先奔襄陵县而来,然后又忽然改变行军路线,改走天井关这条路。”
秦翼有些头大了。这种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让他极为不舒服。
“那我们要不要调一部分兵力去天井关?”杨奉又问。
李乐道:“某与戏军师都认为,暂时我们不宜改变兵力部署。即便牛辅真的改变了